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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郁斯年的搅合,婚礼就这么草草收了场。
  但即便如此,婚礼上的状况还是如同长了翅膀般传了出去。
  当天下午,祁家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竟是郁建西。
  见到任夙汐的一刹那,郁建西瞳孔微动,随后恢复了神色。
  “任小姐,真是好久不见。”
  “一别不过几个月,任小姐竟是改头换面了,实在佩服。”
  他语气中的讥讽意味明显,还以为任夙汐没了郁斯年会变成逆来顺受的软柿子。
  不料,任夙汐却是停住脚步,嘲讽更甚。
  “过奖了,倒是二叔一切如旧,还在原地踏步。”
  “你!”
  不等郁建西发火,祁鹤悠哉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不知郁总亲自上门有何贵干?”
  郁建西立刻收了脾气,上前几步道。
  “祁总,婚礼上的事我都听说了,这次我是专门来和您谈合作的。”
  祁鹤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什么合作?”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郁建西将一份合同递到了祁鹤面前。
  “郁家一直被一个瞎子掌权,我实在是气不过。”
  “想必郁斯年也给您使了不少麻烦。”
  “您只需要在关键时刻帮我一把,事成之后,我会汇报您郁家百分之三的股份。”
  郁建西说得很自信,却不知道自己是在引火烧身。2
  从来没有人会蠢到把股份随便交给旁人。
  钱只是钱,但股份代表着话语权。
  倘若祁鹤手中本来就有散股,这百分之三甚至足够让郁家改姓。
  但任夙汐知道,他为什么会狗急跳墙。
  前世的这段时间,郁老爷子突然病重,被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
  郁斯年却忽然对她依赖了起来,要她无时无刻跟在身边,日常也是甜蜜不已。
  当时的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
  后来郁建西找人将她绑架,以此来威胁郁斯年。
  郁斯年却不急不徐,直到把郁家大权独揽,郁建西毫无还手之力时,才把她救了出来。
  那时的她已经被关了三天,滴水未进,险些离世。
  死里逃生,她心有余悸,打算去找郁斯年。
  她想告诉他,这三天她很担心,怕他自乱阵脚,怕他妥协。
  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他和任晓楠的聊天。
  “楠楠,如果被绑架的是你,我会发疯。”
  那一刻,她再次成了个笑话。
  待任夙汐回过神时,大厅里已经只剩下祁鹤一人。
  任夙汐问道:“你们要合作对付郁斯年?”
  “我说我要考虑考虑。”
  祁鹤指了指桌上的合同。
  “比起合作,我更想听听你的想法。”
  任夙汐微微垂眸,陷入沉思。
  有祁家的出手,哪怕郁建西真的是个废物,也能将郁家的掌权夺过来。
  但她更想看看,任晓楠被绑架了,郁斯年会怎么发疯。
  “不必了吧。”
  听见任夙汐的话,祁鹤微微一笑,直接拿起桌上的合同,撕成碎片。
  ……
  另一边,任国涛将任晓楠送到了郁家门前。
  任父叮嘱道:“楠楠,这次你一定要套牢郁斯年,明白吗?”
  “一旦郁家全部撤资,我们承担不起。”
  自从知道任夙汐离开了郁家,任国涛便一直担惊受怕,生怕郁斯年收回投资。
  他甚至回了一趟老家,想去将母亲接过来威胁任夙汐,可老家却只剩下一幢摇摇欲坠的老房子,里面空无一人,怎么找也找不到母亲的身影。
  他失去了拿捏任夙汐的把柄。
  原本任国涛还存着些侥幸心理,可婚礼的事让她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将任晓楠送来了郁家。
  任晓楠点点头,并不像任父那般担心:“爸爸您放心,郁斯年喜欢的本来就是我。”
  原本她也不确定郁斯年会不会变心。
  可从郁斯年让任夙汐给自己献血不难看出,自己还是更有分量些。
  倒是不枉她狠心割伤自己。
  开门的是梁峰,恭恭敬敬地将她迎了进去。
  郁斯年正坐在桌前听着今天的财报。
  任晓楠刚走上前,还未来得及开口,手腕便被人一把拽住。
  郁斯年的声音竟还带着些欣喜。
  “小汐,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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