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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悦不解道:“只是让他出去,他身为一个侍君,怎么会无处可去呢?”
  青泽一边内心吐槽从未见过如此蠢笨之人,一边道:“可他从外嫁进来,第一处落脚的地方就是婚房,你把他赶出去的时候,外面也没人伺候,你说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该睡在哪里?”
  沈悦闻言连忙问银稚:“侍君呢?”
  “他昨夜伺候您不周,王女现在要降罚吗?奴婢这就唤人把他带进来。”
  “不不不,不用了,他现在可还好?”
  银稚选出一条嵌银系带,妥帖地围在沈悦的腰上,说道:“好着呢!青梨把他带去菡萏庭了,要我说惹恼了您,就该在那个雪地里跪着,衣服都别穿,冻死算了!”
  ……沈悦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公仪陵畏畏缩缩跟个鹌鹑似的了,他的身份是有多卑微,才能让奴仆都看不起他?
  “你也别那么说他……”自小在平权社会长大、受着高等教育的沈悦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世界的规则,可似乎又无可奈何,她是否该庆幸自己穿越进了身份还算尊贵的人身上,这才免于遭受尊严被践踏的厄运。
  银稚心不甘情不愿应了声“是”,其实公仪陵被银稚看不起,还有一个原因,银稚虽口无遮拦,但也不敢说出来。从勾栏地界出来的人,想来身子是不大干净了,应该是洞房时王女发现这件事,这才新婚之夜就把他赶出了婚房。或许王女念及旧时情谊不作处罚,银稚也不敢冒失求证触王女霉头,但公仪陵“不干净”的事情已然成了王府众人心知肚明的秘密,他此后的日子也定是不好过了。
  “一会儿他也要进宫的吧?”听说公仪陵无碍,沈悦放心开口问道。
  “是,奴婢已经让人去服侍……公仪侍君了。”
  沈悦道:“嗯,记得让他穿暖和点,”想了想,怕这话从一个王女嘴里说出来ooc,于是又补充道,“别让他丢了我的人。”
  银稚点头如捣蒜:“那是自然!”心里却暗戳戳地想:哼,王女果然嫌弃他了。
  于是,在当事人不知道的情况下,那个她穿越来第一眼见到的美郎君,就在众人的默认下,被她冷落了。
银簪
  今晨又下了一场雪,奴仆正在庭中打扫积雪,若是没穿越前的沈悦,身为一个不常见雪的南方人,必然要冲进雪堆里踩踩雪路。可如今她穿越到了钟莘栎的身上,就必须要接受她已经成为钟莘栎的事实,一路奴仆盯着,她总不能再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一样,冲进雪里好好玩一玩。
  青泽:“虽然但是……你怎么确定钟莘栎她不会玩雪?”
  “是哦,那她会玩雪吗?”沈悦从伤感中走出,回神问道。
  青泽老实交代道:“不会,她小时候被姐妹关在冰窖里过,很怕冷。”
  沈悦:“……所以你为什么要杠我。”
  “呃……或许是习惯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你对钟莘栎的记忆是一片空白,所以入了宫,你一定要少说少做,而且,也不要总是记着你是沈悦。从现在起,你就是钟莘栎,你入不了她的角色,你就没办法在这个吃人的地方活下去。盯着你的人那么多,你行为有异,一个中邪的理由就能除掉你。”
  沈悦心里默默应许,抬步走在已然扫清的路上,府门停着的马车极大,红漆金檐,华贵非常,她一靠近,便有人跪下俯身,甘愿为她做脚凳。她瞧着那马车台阶并不高,本不用再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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