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银稚,按照钟莘栎的性子,不必搭理她,自行下床让她伺候梳洗就是了。”青泽的声音适时在脑海中响起。
沈悦依言照做,银稚果然没发现什么异常,顺利得让沈悦暗自松了一口气。
一刻钟后……
“青泽,这人怎么这么能唠啊,钟莘栎平时是怎么反应的?”从刚才洗漱完开始梳头起到现在,银稚的嘴和沈悦的耳朵就没歇着,她在心里催了好几次青泽,让它告诉她该作何反应。可是青泽莫名装死,搞得她附和也不是,发火也不是,转念一想,如若钟莘栎嫌银稚烦,银稚也不会有这个毛病,所以沈悦只能面无表情、偶尔点头,去应对银稚的话痨。
“咳,我又不能看到钟莘栎完整的记忆,怎么可能遇见谁就能知道钟莘栎和那人的相处模式。”装死的青泽终于出来了。
“可你刚刚明明说出了关于银稚的记忆。”
“记忆又不是整个的,当然是一块一块的,我那么费力从记忆中扒拉出来已经很给力了。”
“冒昧问一下您老是古代的系统还是现代的系统。”
问起这个,青泽又得意了:“我所处的时代,比如今还要早个几千年,论辈分,你们都是曾了不知道几重的孙子孙女。”
“……好好说话别占人便宜,既然你来自古代,那你怎么会知道‘给力’这种词的?”
“我能看钟莘栎的记忆,你猜我能不能看你的记忆。”
“……咳,你没看到些什么不该看的吧?”比如半夜趴在被窝里看本子什么的。
青泽诚实表示:“看不到,本来记忆就是碎的,我不可能都看到,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努力翻翻找找。”
“不不不,不用了!”神识里的沈悦狂摇头,但话说回来,不知道她穿越到了这里,现代的她会怎么样。是死了还是昏迷?亦或是今时人生,不过是一场梦的时间而已……不管怎么说,她那个没有格式化的手机很危险,事关身后名声与清白!
在他俩一来一回的闲唠中,银稚手里的活计也完成了,她喜滋滋地问道:“怎么样,奴婢的手艺比皇贵君赐来的那几个男奴好多了吧?”
沈悦对着铜镜偏头仔细瞧着银稚簪的发,因为女子为尊,多显英气,所以沈悦如今的发型也不像她所看的古装剧女子那般挽得复杂,极简她倒是很喜欢,不过发饰只别了两支银簪,沈悦皱眉,她不懂这里的规矩,但好像是有些简朴了。
银稚见她望着镜子里的银簪皱眉,解释道:“王女,您上回铺张浪费让皇贵君一顿狠训,今日早青梨还嘱咐奴婢给您打扮朴素些,免得入宫后皇贵君因着上回的事再发火。”
沈悦刚点头表示理解,却又捕捉到银稚话里的关键信息。
“入宫!?”
当然这惊诧只表现在魂体里,惹得青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我忘了告诉你,国主可点明了要你带着那个侍君入宫拜见,估计是要找你那个侍君的茬,多半也是要连带着你的。”
“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今天又是无知得理直气壮的青泽。
沈悦磨牙:“我可没有见皇帝的经验,平日里我见着老师都害怕,你让我怎么办?”
青泽摊爪:“说得好像我有见过皇帝似的。”
“那就一起死吧!”沈悦开始摆烂。
“别!啧,有什么事,推那个侍君出来挡好咯!不过你昨晚把他赶了出去,不知道他在外面冻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