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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离……卖身……为奴……
  陆淮目光惊颤,攥着他衣袖的手,僵硬泛白,咬紧的唇瓣血珠点点,眼尾的泪水氤氲不止。
  她一时说不出话,目光全然陌生的,看着眼前的白姣。
  他……他竟说得出这样的话。
  他……他竟要他,做这样难堪的事……
  即便早知晓白姣绝非善类,这一刻的陆淮,还是失望不已。
  那个曾经对她说,她是有血有肉之人的郎君,那个一次次温柔拂去她眼尾泪滴的郎君。
  此时此刻,笑着,玩弄的,轻贱的,嘲弄的。
  说,要她,卖身于他为奴……
  陆淮心坎处痛得难忍,下意识摇头,眼眶里的泪跟着坠落。
  “不要……不要……求你……求你别这样对我……”
  她句句哭音哀求,
  那一滴滴的泪珠砸在白姣手背,温热滚烫,滴滴可怜。
  偏生白姣此刻,铁石心肠一般。
  丝毫不曾怜悯爱惜于她。
  反倒捏着她下颚,将她身子半提起。
  话音威胁沉冷,势在必得道:
  “不要?陆淮,你当真不要吗?
  你好生考量清楚,眼下,这是我唯一给你给你女儿的一条生路。
  你若是甘心认命,甘心带着你的女儿,被扔进不知哪处的妓院,受几年折磨后双双赴死,你可以不要。”
  他话说的沉冷,实则心底也是焦躁,有些摸不准陆淮,会不会应。
  陆淮这性子,太桀骜,也太不驯,太孤高也太倔强。
  从前每一次,再屈辱,再难堪,再折磨,再痛苦。
  她从未,从未在他跟前低头。
  就是满眼泪滴,红透了眼尾,就是受尽委屈,哭红了眼睛,
  也始终,始终,昂着首,倔强的,不肯服输。
  所以白姣难免心中犹疑,唯恐陆淮不肯应下。
  若是她当真不应呢?他能如何?
  真依着圣旨上写的判决,将她扔进妓馆里吗?
  白姣哪里舍得。
  怕是即便她仍不肯应,就算是将激怒的他彻底,
  他也不过是把沈家满门杀尽,逼着她迫着她锁着她,留在自己身边罢了。
  可陆淮哪里知道白姣的心思。
  在听得他说出那逼她卖身为奴的话时,她本就以为他铁石心肠无情无念,眼下又如何会知晓,他仍未舍不得。
  她只觉得,白姣狠心至极。
  她只觉得,若是自己不应,他当真会心狠手辣,毫不手软的将她逼入绝境,眼睁睁瞧她身陷污泥,溺毙而亡。
  陆淮望着他,泪珠一滴一滴的落。
  她瞧见他眉眼戾气渐渐地重,瞧见他的耐心一点点的耗尽。
  瞧见他唇瓣微启,似是要开口说些什么。
  陆淮不敢赌,不敢拿自己和女儿的性命前途,去赌白姣他会心慈手软高抬贵手。
  她心头揪着,酸疼不已。
  终于还是拉着他衣袖,赶在他开口之前,噙着眼泪点了头。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她话说的艰难,眼里的泪,落得愈加汹涌。
  白姣心头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眉眼间,都是得意。
  他赌赢了。
  陆淮自己的生死她可以不在意,偏生她和沈砚那个女儿,是她的命脉她的软肋。
  为着女儿,她连自尊,连体面,都可以舍弃,甚至能,生生将自己骨头敲碎。
  陆淮忍辱应下,心底,却恨白姣至极。
  她眸光里不自觉泄出几分厌恶。
  白姣素来多智近妖,自然清晰体察。
  只是这一回,他没有如从前每一次那般,因为她的厌憎,压不住怒火。
  仍旧是动怒,却已能面不改色。
  是啊,她就是厌恶他,又能怎么样呢?
  还不是要乖乖的低头,还不是要被他驯服,还不是要,任他予取予求,还不是要,万事随他心意。
  白姣满意的笑,伸手轻抚她脸颊,瞧着她这委屈难堪至极的眼泪道:
  “陆淮,少作出这副委屈难堪的样子,平白让人觉得可笑,是你夫君登门将你赠我,是你跪在跟前苦苦求我,我才愿意出手搭救,陆淮,你委屈什么。”
  委屈什么?
  他问她,委屈什么。
  陆淮低首苦笑,答不出话来,
  心底却满是苦意。
  她委屈结发夫君将她随手赠人,她委屈初初心动遇见白姣,却满腔痴念错付。
  她委屈今时今日,不得不一再忍辱求全,连自己的心,自己的身子,都不能做主。
  只是这话,她无法同白姣说出口。
  他不会懂得,也不会理解,更不会心疼。
  她在他眼中只是一个旁人赠与的物件,一个榻上泄欲的女人,一个随意折辱的玩物。
  陆淮闭了闭眸,不肯言语,也不肯答话。
  白姣瞧她这副姿态,气得笑了。
  存心要好生挫一挫她的锐气,
  他手掌拖着她下颚,将垂首的她逼得不得不抬眸。
  而后,手指抵在了她唇瓣上。
  远处屏风上摆了一副画,那画上是玉人吹箫。
  白姣扫了眼,低低的笑,指尖在陆淮唇上流连。
  声音低哑道:“陆淮,你得学伺候人,尤其得学伺候男人,往日每每都是我尽心尽力的伺候你,盼你欢愉,你却半分不念我的好,倒是厌我憎我,今时今日,便该换你,好生伺候我了。”
  陆淮被他逼得不能低首,也不能躲避他的视线,眼睫颤的厉害,望着他摇头,怯怯道:
  “可我……可我不会……”
  白姣笑意更浓,指尖伸进了陆淮口齿内,压着她舌尖玩弄,
  低声道:“不会,就该好生的学,总不能你一句话,就想逃了这活吧,陆淮,做女奴就该有做女奴的样子,我说了,万事随我心意,任我予取予求,你若是不能伺候的我舒心畅意,反倒每每都要我费心哄着你榻上欢愉,我凭什么帮你做事?”
  他是在说,若是陆淮做不到任他予取予求,做不出女奴浪荡下贱的讨好姿态,若是她,嘴上应了,却始终倔着脾气,要他哄着她,他可不会帮她救她女儿。
  陆淮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忍着委屈问他,舌尖被他抵弄着,话音呜咽道:“你……你要我如何伺候你,又要我如何学……”
  白姣笑意更浓,知晓她肯应,肯学,肯低头,或许,也真能舍下自尊,由着他予取予求。
  屏风上的玉人吹箫图,画技拙劣,那里头的女人,也是彻头彻尾的浪荡,白姣往日只觉这样的女子,让人腻味生厌。
  可眼下,瞧着陆淮,他却莫名的,想将她变成那屏风上女子的浪荡模样。
  淫荡,放纵,任他予取予求。
  他想做尽羞辱事,再瞧她泪眼朦胧。
  白姣指尖从陆淮口齿中抽出,指腹全是她的口水津液。
  他把那津液涂抹在她唇上,指腹又大力的揉弄她的唇,将那花瓣一样的唇揉肿,瞧着她蹙眉忍痛,仍觉不够。
  喉头滚动,哑着嗓子问道:“陆淮,沈砚往日,可曾教过你吹箫?”
  陆淮神色懵懂不解,疑惑的摇头,呜咽道:“他不曾教我,只是我未出嫁时,曾家中学过这器乐,可此处又没有笛箫,你问我这作甚?”
  白姣闻言低笑,心知她听不明白。
  他眼里目光灼灼,心底却有些无法言说的热切。
  陆淮不是处子之身,他遇见她时,她都给沈砚生了个孩子了。
  白姣从前倒是半点不在意,有时还觉得,熟妇的身子弄起来才畅意,甚至咬着她白嫩,喝过她汁水,因着她喂奶的模样,动过情。
  可后来,他越陷越深,难免觉得不够,不知足。
  他开始介意,介意先沾了她身子的,是沈砚。
  介意她曾给沈砚生过一个孩子。
  介意她和沈砚,有过五年的床榻之欢。
  一想到她最纯澈懵懂的时候,是被旁的男人沾染,白姣心底便总觉得不适。
  一想到她新婚之夜,沈砚给她开苞时,她第一次从少女变作女人的姿态,他从未得见,便觉耿耿于怀。
  而此刻,当他揉弄着她的唇,问她沈砚可曾教过她吹箫时,得到陆淮懵懂不解的反应,
  白姣意识到,她的唇,她的口齿,她的舌尖,沈砚或许未曾沾染过,
  而自己,是第一个享用她唇齿口舌的人。
  他喘息微重,目光浓暗,垂手将自己腰间的玉佩解下,扯断那玉佩上坠着的两颗玉珠。
  扣弄着她口齿,逼着她张开双唇,将那两颗玉珠,塞了进去。
  “他未曾教过你,我来教你。
  乖,含着。”
  他的手指,和那玉珠一并在陆淮舌上搅弄,陆淮被弄得呜咽不止,说不清楚话。
  也听不明白,他明明说着教自己吹箫,为何却将手指同玉珠一道塞进自己口中搅弄。
  白姣力道越来越大,一边搅弄着陆淮口齿,一般喘着气逼她。
  “舌头,舔一舔那珠子,力道重些……”陆淮蹙眉忍着难受,依着他的话去舔弄那珠子。
  那舌头却不经意间舔过白姣指腹上软肉。
  美人的舌尖轻柔,乖乖听着他的话用力舔弄,喉间偶尔还泄出击声难耐的干呕,
  白姣喘息声越来越重,那手指压着她舌尖顶弄,力道大得恨不能插烂她。
  陆淮实在难以承受,猛地推开了他的手,扭在一旁干呕。
  她水米未尽,自然什么都吐不出来。
  只是那口齿的津液,拉着丝从她的唇,一路粘黏在地砖上。
  身上的衣裳,还因为方才激烈的动作,凌乱下坠,
  那白嫩的浑圆,一半都暴露在空气中。
  偏生陆淮干呕难受时,又一手压在胸前,试图拿这动作,缓解自己的难受。
  那白净纤细的手指,压在浑圆上头,软肉从她指缝泄出几分白腻。
  她唇齿上的津液,又淫荡得紧。
  让人瞧见眼里,好似是她欲求不满,托着自己身前白嫩揉捏,勾引男人近她的身,为她纾解难耐。
  白姣瞧着她这副不自觉露出的风情浪荡模样,身下僵硬得如同铁杵一般。
  陆淮红着眼睛,难受得紧,一再干呕,以为白姣就是存心折磨自己,抬眼噙着泪,委屈的瞪了他一眼。
  白姣瞧她这副模样,哪里能忍得了。
  他喘着粗气,褪去了身上玉腰带。
  起身立在她跟前,一手捏着她肩头,一手托着她脸。
  陆淮懵懂不解,想不通,他这是作甚,眼神疑惑的望他。
  直到白姣喘着粗气,将他那东西,抵在了陆淮唇上。
  陆淮慌了,白着脸挣扎,扭头避让推拒。
  “呜……呜呜……不要……不要……”
  她哭着躲避,白姣却钳制着她的脸,逼的她无处可躲。
  声音低哑危险,哄着她,迫着她道:
  “乖,含一含,就跟方才含那玉珠含我手指时一样……”
  这怎么能一样?陆淮又怎么能肯。
  她不愿意,扭着头躲,满眼都是泪水,一再求他不要。
  可白姣铁了心,又早动了欲,哪里肯放过她。
  见她不肯,便硬是拿手指顶开了她唇。
  陆淮怕极厌极,被他顶开唇瓣后,拼命的挣扎。
  她死命的闹,倒是真挣开了瞬白姣的桎梏,得以有了几瞬自由。
  陆淮又怕又厌,挣开白姣后,哭音颤颤道:“你……你别碰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这档子事,对这陆淮这样的良家女子,自然是恶心的。
  可白姣听得这话,想的却不是陆淮对此事恶心,而是以为陆淮对他这个人恶心。
  他脸色霎时阴沉,彻底没了耐心。
  寒声质问道:“恶心?陆淮?你觉得我恶心?那谁碰你不恶心,你给谁吃不恶心?沈砚吗?还是没了我护持流落妓院后伺候的不知哪位客人?”
  他话说的过分,陆淮被他言语中的羞辱,刺得直掉眼泪。
  想到他方才逼她做的时,更是委屈难堪至极。
  一时没了理智,咬着唇骂他:“你浑蛋,你……你怎么这样逼我……你怎么这么过分……”
  白姣眼下早没了理智,闻言冷笑出声,起身缓步行至一旁椅子处落座。
  满眼嘲弄轻贱的瞧着陆淮,指节一下下叩着桌案。
  咚咚咚……
  他话音里带着满满威胁,寒声道:“我浑蛋?我逼你?陆淮,你忘了你答应了我什么,陆淮,这便觉得过分了?陆淮,若是你做不出,趁早领了圣旨回去,不必与我哭闹。”
  他摸准了陆淮在意女儿,清楚陆淮必定不敢。
  这才出言威胁。
  而陆淮,果然也是怕的。
  她想到女儿,再难堪也还是没敢甩手走人。
  见她未有动作,白姣目光玩弄的瞧着她,
  言语过分羞辱道:“既然想明白了,便褪了衣服,乖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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