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群里,几乎都要被那几个显眼包的问号刷屏。
见缝插针般地从里面冒出头的商世白淡定地发了几句。
没得商量:【哦,那的确是,他家里的人有意让他接触一下大学生活。】
毕竟和这么多青春洋溢的人天天在一起,没准儿他也会活泼一点儿呢。
乔灼显然还是有些震惊的。
乔你那死样儿:【不是,他才多大啊?这就研导了!】
在大学里当副教授,学历得是博士往上了,这虞邀看着也不是三四十的人,学历高不到这种地步吧。
没得商量:【他好像是在国外发表过什么,得过国际奖项,然后才被直聘回国的。】
至于到底是什么文章,什么奖项,到后来让乔灼知道的时候,当时腿都软了,就想给虞邀磕头了。
商世白对虞邀在国外的学习很少关注,这方面也都是谢东诡在管着他。
乔你那死样儿:【所以……这位虞邀先生,多大?】
商世白这回回复的很快:【他几个月前刚过的二十三岁生日。】
二十五岁的乔灼:【……】
二十六岁的扶时景:【……】
二十七岁的闻楠:【……】
看着他们在群里发癫,商世白有一种孩子很争气的自豪感。
乔灼显然是真的被震惊到了,加上那边还在上课,皮了一会儿就没影儿了。
反倒是闻楠和扶时景,针对年龄展开了讨论。
扶我起来,我还能骂:【闻姐,再不谈恋爱,就成大龄剩女了!】
闻你大爷:【滚蛋,老娘三十岁都独美。】
商世白被这件案子整得脑子疼,难得也想放松一下,也在群里发了几句。
没得商量:【勿cue,二十八的老年人不需要安慰。】
其实在他们这个年纪,在同职位里,绝对算是年轻人。
他们的队伍也本来就不是普通的破案侦查队,从京城军校外派的,这几位都是人中龙凤。
年纪轻轻有所建树,不过就是性子顽劣。
如今聊起年龄的话题,看似是在无声呐喊上了年纪,实则就是在凡尔赛。
闻你大爷:【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几个年纪最大的,好像是老大吧。】
商世白想了想,好像的确是的。
没得商量:【好像是,老大今年虚岁都得三十了。】
扶我起来,我还能骂:【老大比糖糖先生大了将近六七岁啊!但我看着那天有他俩在五味楼的相处模式,其实还挺融洽?】
都说六岁隔一代,应该没什么话题可以聊才对。
但是他似乎忘了,在五味楼吃饭的时候,这两位不是没话题聊,是压根没聊。
一提到折判,似乎莫名觉得脊背发凉,他们后知后觉开了折判的玩笑,又怂唧唧地撤回,不敢再造次。
生怕被折判逮到尾巴。
明明折判来到他们队里之后一直都挺温润的,待人接物都绅士有礼。
可是他们还是害怕的不得了。
而另一边终于熬到下课的乔灼,果断地选择跟着虞邀一起走。
“糖……”
人家都是自己老师了,再继续喊这么亲昵的称呼简直让他自己都觉得折寿。
“虞邀……老师。”
虞邀似乎没想到乔灼还会喊住自己,转过身看他的时候,眼睛里还带着疑惑。
乔灼意识到对方很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连忙自我介绍。
“我,我是乔灼,是你的学生。”
虞邀似乎不明白他最后一句自我介绍的意义在哪儿。
他当然知道乔灼是自己的学生,刚刚还坐在他的教室呢。
他的表情那么平静,乔灼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句。
“我是研究生,你是……我的导师。”
很好,云淡风轻的半天的虞邀迎来了今天第二次沉默。
那双好看的眼睛明显又一瞬间的茫然,然后才后知后觉地眨眨眼。
“你是……”
好在虞邀反应还算迅速,缓了几秒之后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抱歉,我刚回国,今天是第一次来云大,很多事情还不知道。”
很好,谢东诡也是个杀千刀的。
明明虞邀的年纪比乔灼要小,但是他身上那股淡定的气质实在是过于突出,让乔灼觉得有些压迫感。
要死,怎么这位糖糖先生气场那么大呢?
乔灼掏出自己的手机,似乎是想加一下他的联系方式。
然而话还没说出来,楼道里的几个并排走的学生不小心撞到了对面的虞邀。
这让虞邀一个没站稳,手里抱着的文件和教案全都散落在地。
“刺啦”一声,在有些空荡的楼道显得很大。
那群学生不知道虞邀是老师,还以为是撞到了同学,嬉皮笑脸地道着歉,蹲下要把地上的文件给他捡起来。
“哎哎,对不起啊同学……我们……”
虞邀自己站稳之后也没停顿地蹲下去捡地上的文件,那人的视线放在了他的教案上。
手指顿时一僵。
操?这他妈好像是个老师??
而虞邀的手指也钝在那里。
掉落在地上的文件被打开,翻开的那一页正好是折判昨晚给他标注的那一页。
刘衡的名字被圈出来,旁边还写了一句话。
他的字迹锋利,收笔干净利落,力道丰厚。
但是虞邀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了。
那句话是:“他一年前被确诊了心脏衰竭。”
“轰”的一声,虞邀觉得这句话直接串联起了整件事情。
虽然现在还不能敲定,但也好过毫无思路。
那个学生对于自己撞了老师这件事还沉浸在惶恐中,反倒是虞邀接过他递过来的文件后快速跟他说了一句tຊ“谢谢。”
文件有一页是刘衡的资料,上面还带着刘衡的家庭住址。
乔灼看着虞邀的表情,对方似乎是有什么很忙的事情要去做。
顿时跟上。
“虞邀!”
虞邀停下脚步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喊住自己。
乔灼张了张嘴,脸上的神色也有些严肃。
“你去哪儿,我开车送你。”
虞邀是坐折判的车来的,他本来打算在去校门口打车,听到乔灼的声音之后瞬间把过顾虑抛之脑后。
他把刘衡的家庭住址报给乔灼,正中午的,外面终于有些暖和,他这个喜欢把拉链拉到最上面的也因为热,把拉链往下拉了拉。
从云大到刘衡的住址大概是半个小时的车程,虞邀坐在后面。
车里的光照显然没有外面那么明亮。
少年上了车之后就一言不发,而乔灼从后视镜里看着那张过分精致的脸,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而虞邀的脑子里满脑子都是那个骚的没边儿的男人。
折判,是故意让自己看见的吗?
连自己都能发现这些,为什么折判不早点告诉商世白,让他把人带回去问问?
…………………………
关于案件的经过,就不给详细写了,毕竟虞邀不是警局的人,这本小说也不是刑侦小说。
主要我还是担心吧,写的太烧脑了宝贝们又要砍我,哈哈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