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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番姿态倒像是想要宽慰她又不敢贸然开口的胆怯。长宁另一只手落在美人的乌发上,似是安慰,她眸色淡然,道:“不必在意,本宫并未伤怀。”
  她是真的没有因为郑姠的离世而伤心、难过。皇宫里的人看惯了人情冷暖,再加上舅父对她的教导,以至于她的眼界高于一般的人。
  看事物更多的是掂量本身的价值,而不是其它。
  到了她这个位置,便是安定北苑,心中没有任何可以高于北苑。
  更何况郑姠这位堂姐她并没有接触过,和陌生人差不多,如果不是沾了她堂姐这个称谓,可能长宁并不会前去走上一遭。
  美人螓首微垂,依偎在她怀中,如同依附于擎天巨树的藤蔓。
  脆弱。
  柔软。
  “夫主是要去江城祭奠吗?”她死后再度回阳到这具身子,虽然并没有刻意逃避江城的消息。
  可是那些事情隔得远加上她的身份尴尬,又怎么会知晓。
  长宁勾起的嘴角透着讥讽之意,眼眸中蕴着漫不经心,道:“于理该去。”
  她说的是于理该去,而不是于情。
  因为两姊妹无任何情分。
  眼眸泛起了水雾像是笼了一层薄纱看不真切,蕴着泪意。
  长宁何等敏感,低头看到美人哈欠连天,眼中含着泪意随着美人的动作而滚落下来。
  天气微凉,女子鼻尖泛着薄粉,瞧着可爱。
  可是那珠泪随着卷翘的长睫翕动而坠落,又透着近乎孱弱的美感。
  易碎。
  这般美的女子更能激起人心中绮念,尤其是这幅脆弱易折的模样,更是让人升腾起暴虐想要摧毁的念头来。
  粗粝的指腹揉按着美人的眼角,那滚烫的泪珠湿濡了她的指尖,冰凉凉,黏糊糊。
  美人螓首微挑,眼中盛着疑惑之色。
  长宁的声音有些喑哑,眼眸中暗色随着话语间浮动,“美人困了便睡。”
  其实楚楚并无多少睡意,主要是前些日子病着每日便是窝在榻上,身子都是软绵无力的。
  但是刚才那样的情况只能如此行事。
  若是让长宁察觉到异常她都不敢想。
  她的这具身子和江城的自己并无什么关系。长宁都说了自己并不在乎郑姠的离世,那么说是因着长宁难过而感涕泪不止似乎也说不过去。
  还会引得长宁怀疑。
  上位者的警惕性很高,一丝怀疑渐起便会极致的抽丝剥茧。
  她不能离开长宁,离开了长宁她就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做不了。
  楚楚以为长宁真的是想让自己休息,可是当她躺在软榻上欲要盖上被衾却被长宁制止的时候她怔愣了一瞬。
  马车不远处的熏笼里的炭火烧的旺盛。
  车内的密封性比之之前的驴车要好太多,逼仄狭小的地方让楚楚隐隐不安。
  蜷缩着娇小的身躯,看向长宁微深的眼眸。
  恍惚好像看到了长宁眼冒绿光,像一匹久不进食的饿狼。
  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在这逼仄的马车里尤为明显,几乎是让她喘息不过来。
  又或者是此刻的马车内因tຊ为熏笼里燃烧的旺极的碳火而节节攀升的温度太过逼人,以至于楚楚觉得自己有种朦胧的晕眩感。
  后背抵靠着车壁,她已退无可退。
  美人的模样太过可怜。
  双眸中蓄满了泪水,仿佛下一刻便要泄闸,泪水泛滥。
  微红的眼眸透着几许柔弱来,长宁觉得自己的指腹有些痒意,忍不住的摩挲着,眼神越发的暗沉迫人。
  身前的路已经被自己隔绝,美人像是被逼入绝境小兽,无处可逃。
  长宁抬手擒住美人欲要闪躲的手臂拉至身前,“躲什么?”
  她总感觉此刻的长宁有些可怕。
  她的脖颈有些发凉,忍不住的瑟缩着,露出纤弱地姿态来,眼眸中的泪水欲坠不坠,素手轻轻地拢着身上欲要滑落的披风,更显怜态。
  “夫主…楚楚身体未愈……”
  美人声音又轻又低。
  那种想要将这朵娇花攀折下来研磨碾碎在指腹间轻嗅的冲动愈发强烈。
  “本宫记得。”
  喉咙间像是吸进去了什么东西一般,有些不适,痒意与干涩让她难受极了。
  长宁的视线落在了美人那殷红的朱唇上,唇瓣不染而红,娇艳欲滴如同初绽的花朵。
  温热的气息与压迫豁然逼近,楚楚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氛围,正欲避让,却被长宁伸手桎梏住了下颌,动弹不得。
  清浅的吻落在唇上带着些许试探,而后便凶狠起来。美人眼角发红,泪珠不住地往下坠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下。
  看的长宁眼眸一暗,越发的凶狠起来。
  撬开美人贝齿,长驱直入,勾着女子丁香小舌嬉戏。
  只觉得嘴唇木的发疼,口中泛着酥麻。
  脖颈微仰,纤细的好像稍稍用力便可折断,这般姿态更是衬得美人腰肢纤细,酥雪成峰。
  美人声音娇弱,细如猫吟。
  颤巍巍,娇滴滴,带着泣音。
  胸膛不住地起伏着,眼眸幽暗发沉似要将她拆入腹中,被推倒在床榻之上头微微发晕的楚楚侧眸望去,也被此时的长宁唬了一跳。
  收起了那似有若无的媚态,再也不敢招惹长宁。
  可是此时景况,她收与不收并无区别。
  那盘旋在她腰肢的手指像是带着无名的火般,透过衣衫落在了她的肌肤上,烫的她发颤,想要后退。
  充满张力的五指将她想要蜷缩的脚背按住,手上青筋凸显,蕴含着蓬勃生机的力量感。
  雪白的罗袜半褪,露出美人雪白的肌理。
  长宁的视线落在那寸肌肤上,然后抬手将美人的罗袜往上拢,遮住那抹雪白。
  这个动作让长宁自己都不明白,但是此刻却无暇顾及那些。
  美人的十指纤细雪白,好像精美的瓷盏,赏心悦目,美极。
  那软若无骨的指腹挑开衣衫,止不住的蜷缩着,若不是长宁擒着怕是要缩起来。
  长宁的眼睛隐隐泛着红,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暴虐之感。
  她的手落在美人头首,将人按在身前,声音喑哑难耐,又带着鼓励:“美人主动些。”
  因为长宁的动作她的唇瓣落在了长宁的肌肤上,感觉到了女子肌肤微颤,还有那强健有力的心跳,以及那越发浓郁的沉水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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