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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媞月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自己所谓那个理由肯定不会让他满意的。
  在萧鹤野面前,就算她撒谎也会被识破,到时候只怕他未必有耐心继续和她继续周旋。
  萧鹤野性情阴晴不定,说不定哪天发起疯来,直接把她扔给狗皇帝也不是没有可能。
  进退两难的境地,无论怎么选都是万丈深渊,此时的苏媞月比谁都清醒理智,要想找到出路,唯有仰仗手握柄权的萧掌印。
  如果最后的结果注定是粉身碎骨,不尽人意。
  在皇帝和其他人之间,非要选一个的话,那么这个人苏媞月希望自己可以选择。
  但那个人,肯定不会是太子周庭樾。
  ……
  “娘娘,在想什么?”他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她嫣红娇软的唇,声音压得极低。
  “没……没什么。”
  思绪拉回,她淡淡开口回了一句。
  萧鹤野发现她心不在焉的,漆黑的双眸里蕴着晦涩不明的凛冽。
  “娘娘此刻心里莫不是在想着别人吧?”
  “嗯?”他冷冷哼了一声,语气不是很好。
  他不满意。
  甚至,萧鹤野知道此时此刻,她心里想的那个人是谁。
  “我没有……”苏媞月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双唇就被他用冰冷的唇堵上了,那些没说完的话也一并被他吞入口中。
  显然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苏媞月瞪大了眼睛讶异的望着他。
  萧鹤野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在欺负她一样,她那双眼如一汪清澈明净的湖水,总是亮闪闪的,楚楚动人的……
  尤其是像这样紧紧盯着别人的时候,眼底染上了些委屈又可怜的情绪……
  他有些心虚,在苏媞月面前,他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闭眼。”他冷凝着苏媞月,用命令的语气短短说了两个字。
  闻言,她望着他愣了愣,随即乖乖的闭上眼。
  眼前一片漆黑。
  寂静的房间内,唯一能听见的是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苏媞月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他再次吻上她的唇。
  攻城略池,缠绵缱绻。
  随着两人唇齿间的相碰,他那灵巧的舌尖撬开苏媞月檀口,长驱直入,尽情掠夺。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香软的唇瓣上,苏媞月有点喘不过气来,手指覆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推了推,倒是不敢真正的推开他。
  萧鹤野意识到自己失控的行为,缓缓从她唇边移开,让她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紧接着,他的唇又贴了上来,来势汹汹,不依不饶。
  萧鹤野从未想过自己会有那么一天,素来清心寡欲的掌权者,一次次沦陷在她的柔情蜜意里。
  无法自拔。
  此时的苏媞月平躺在软榻上,双腿微微弯曲着,萧鹤野半跪在她腿间,左手手掌覆在她侧脸上,手指伸进她发间,拇指轻轻揉捏着她的耳垂。
  温柔和煦。
  可萧鹤野的另一只手却逐渐放肆起来。
  宽大的手掌一开始只是虚握着她纤细的脖颈,后来慢慢滑至她的香肩,轻轻捏了捏。
  男人的掌控欲和占有欲让她无处可逃。
  呼吸交缠之际,他的手掌滑落至苏媞月腰间,骨节明显的手指只轻轻两下就挑开了她细腰上的束带。
  隔着血色烟纱长裙,他伸着颀长的手臂,在她大腿外侧和臀间来回摩挲着。
  苏媞月浑身紧绷着,虽然并未睁眼,但她的意识一直跟着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掌走……
  萧鹤野的手指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游走了片刻后,停留在她平坦纤薄的小腹上,他试探性往下移了移手掌。
  苏媞月猛然睁眼,然后伸手攥住了他的手指,不让他继续往下。
  萧鹤野蹙了蹙眉心,放开了她的唇,幽深的瞳眸冷冷审视着她。
  她眨了眨眼睛,视线与萧鹤野对上,含水的眼眸里,是恐惧和慌乱。
  苏媞月犹豫了半晌,放开了他的手指,她一言不发,可萧鹤野却什么都懂。
  因为,她的眼睛会说话。
  泛红的眼尾,盈满泪水的眼眶,快要被打湿的眼睫……
  啧。
  这个娇滴滴的小玩意,又要哭了。
  萧鹤野还什么都没有做,苏媞月就已经泪眼婆娑了。
  她的眼泪像什么呢?
  该用什么形容好呢,萧鹤野沉着脸想了想……
  大抵就像春天里绵绵的细雨那般,猝不及防的落下,洋洋洒洒的,带着一丝丝温柔和凉意,滋润着万物,也让他那颗坚硬冷漠的心,慢慢柔软起来。
  萧鹤野手指掠过苏媞月的眼尾,指尖有点点微凉气息。
  “娘娘,奴才想不明白……究竟是您太爱哭了,还是奴才对您太坏了?”他压低了嗓音,慢条斯理的开口。
  苏媞月朱唇微启:“不关掌印的事,是我不好……”
  萧鹤野伸手挑了挑她的下巴,然后从床榻上坐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裳,漫不经心的说:
  “是奴才不好,奴才失礼了,娘娘。”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的,但脸上却没有半点愧疚的意思。
  苏媞月没有说话。
  见他从自己身上下来,苏媞月也缓缓起身,低着头把腰间的束腰轻轻系好,然后伸手拉了拉裙边,盖住了露在空气里白皙光滑的大腿。
  如丝绸一般柔软滑腻的烟纱裙裾落在他手背上,萧鹤野垂眼看了看她身上的长裙,喉间上下滑动。
  漆黑的眼底暗流涌动。
  “娘娘,以后这身衣服可不能随便穿出来……知道吗?”他手指攥着长裙一角,绕在指尖上把玩着。
  苏媞月垂着眼,问他:“为何?”
  “因为,所有男人只要看一眼,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它撕碎。”
  萧鹤野又补了一句:“奴才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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