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砚听见之后,脸色立马黑沉:“说的什么话?技多不压身,有技术就不愁没饭吃。”
赵娥是完全不顾及赵时砚话中的道理,笑看着他:“时砚这是不喜欢我说盛曦?”
她其实知道郝梅喜欢弟弟的事,毕竟,郝老汉的女儿私底下发誓要非时砚不嫁。
而且,人家郝梅来家里和老妈聊了那么久,他又不是不知道,居然心里面还记挂着盛曦。
“也不是......”
赵时砚一张俊脸,顿时红的滴血。
盛曦能当众约他,怎么直到现在都不叫他?
虽然,之前,他表现出并不愿意娶她的样子。
但是,现在,他的心思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想到前面他莫名被下了药,还被全村人知道,做为男人,心里面也委屈的要命。
就在这时,赵家院门口,有几个妇女看到盛曦在赵家院子里来回走,就和石荣聊了起来。
“这盛曦到底什么意思?以前看到你家时砚,恨不得整个人往人家身上扑,现在,人家当众说愿意娶她了,她在那里装什么矜持?”
“一趟过来,又一趟过去,是想让时砚主动吗?”
“她盛曦那丑货,当属看到时砚,跟头母狼似的往人家身上扑,到了现在,又在那里钓鱼。“
“要我说,盛家的这个姑娘又坏又刁,她做出那种不守妇道的事,也不怕嫁给时砚不幸福。”
“傻大胆。”
......
盛曦这会儿在赵家院子等赵时砚。
他一个男人不主动,还指着她主动不成?
手心里攥着的打火机送不出去,她也不想送了。
耳间是那些女人的议论声,每一个字都让盛曦很受伤。
流言蜚语总是一波接着一波,看似平静的外表之下,暗藏着风起云涌。
她知道,给赵时砚下药的事,会让她卷入风口浪尖。
屋子里,赵娥也听见了那些女人的议论。
她即便再讨厌盛曦,也绝不会眼看着她被别人议论的这么难听。
这时,赵时砚开了口:“姐,你去和她说一声,让她去后山等我。”
“好。”
赵娥本想去和那些女人辩解几句,听到赵时砚的话,顿时觉得没什么好辩解的,直接走到盛曦面前:“曦曦不要难过,我弟弟说这里人多,有些不好意思,让你去后山等他。”
盛曦眼前顿时一亮。
嘴唇发颤地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弟弟下午没有下地干活,专门在家等你,你都不知道,刚才你一趟过来,一趟过去时,他连看书的心思都没了。”
赵娥是爱屋及乌,弟弟喜欢的人,她也跟着喜欢。
刚才看到赵时砚那么护着盛曦,对她的好感度也增加了不少。
“那他怎么不出来?”
盛曦急忙问道。
“他不是也不好意思的吗?脸一直红着。”
赵娥故意拨高声音,说给那些长舌妇听,故意堵她们的嘴。
果然。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人高声问:“赵家大姑娘,这么说,你弟弟也喜欢盛曦?”
“是啊,喜欢,特别喜欢,他在屋里都不让我说盛曦半个字不是,何况是你们......”
赵娥眼见时砚脸色黑沉地走出来,一双眼冷如刀片,嗖嗖地往那群女人身上落,适时中止话头。
赵时砚走到那群女人面前,黑沉着一张脸对她们说:“盛曦是我要娶的女人,以后就是我妻子,我如果再听到谁对她说长道短,别怪我动手打女人。”
赵娥附和道:“我弟弟一向温和,别说打女人,连个打架都不会,你们非要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逼的他,好好的一个人出手打女人,我对你们也不客气。”
石荣开了口:“我忍你们很久了,以后别在我面前胡说八道,要是再这样,别怪我拿棍子把你们赶走。”
盛曦往后山上走的时候,听到未来婆婆,小姑子和老公的话语,想到之前自己听到议论,在那里暗自伤心,只恨自己满心都想给赵时砚留下好印象,没有对那群说长道短的女人厉害一点。
其实,她泼辣的一面,也不全都是坏处。
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时候,就不能像只温顺的猫一样不吭声。
到了后山,盛曦特意找了一处花开的特别美的地方。
没等多久,就见赵时砚大步走来。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盛曦感觉一颗心都像是要飞起来。
她这是在和赵时砚约会吗?
男人越来越近的那一刻,盛曦紧张的伸手去扯花朵。
扯掉一朵鲜花,她又扯叶子,一片片树叶被她扯掉在地,不一会儿,脚底下全都是树叶子。
等赵时砚走到面前,她又揪了一朵野花,一片花瓣接着一片花瓣地揪起来。
赵时砚看到她眼眸低垂,局促地撕扯着树叶和野花,唇角向上弯了弯。
盛曦虽然皮肤粗糙,五官也不怎么好看,身材也很胖,但是,她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和黑裤子,一头长发编成两个乌黑油亮的大辫子,垂着眼眸的时候,特别温顺,甚至,透着一丝乖巧。
说实话,赵时砚一下子被盛曦的文静和温顺给吸引住了。
眼前的姑娘,不就是他曾经心仪的对象吗?
虽然,她是个文盲,但她只要愿意学习知识,早晚有一天会脱盲。
盛曦这会儿虽然脑袋低垂,可她还是感觉到赵时砚炙热目光。
一张脸顿时红的滴血。
她掏出沾染她手心汗水的打火机,递到了赵时砚面前:“我去进货的时候,看到这玩意儿质量挺好的,就给你买了。”
这种打火机通体银白,可能用十年,二十年都用不坏。
赵时砚看着盛曦递来的打火机,眼睛顿时一亮。
这种打火机很少有人舍得花钱买,据说因为质量特别好,价格就有些偏高,很多人还是愿意用火柴。
“我没有给你买礼物。”
赵时砚不好意思伸手去接:“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准备好提亲礼品。”
上门提亲。
后面四个字,赵时砚没有说出口,但他一想起来,心情无比激动。
好像,等待很久终于等到了。
“我听到我妈和你父母提过了,师父已经答应请赵二叔帮忙择个良辰吉日。”
盛曦羞涩的不敢抬头,尴尬地将打火机塞进赵时砚手上。
之后,两个人都没说话。
这尴尬的气氛,让盛曦口干舌燥的,很快连呼吸都变的不顺畅了。
快要窒息的时候,盛曦像个机器人一样转过身:“我回去了。”
她没有立即走开,而是站在那里等了几秒。
心里面还是期待赵时砚能够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