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霖瞬间慌了神，急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不想那样的，对不起，对不起……”
程敬霖看着凌绾依逐渐暗下去的眼神，所有的解释只剩下不停重复的道歉。
凌绾依瞬间没了兴致，安抚夏启琴一番之后，径直离开。
她也不知道应该去哪，就还是循着记忆回到之前程敬霖囚禁她的地方——清澜宫。
程敬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走进，快步挡在门前：“这地方不好。”
凌绾依将他推开：“再不好我也习惯了。”
程敬霖想跟着进去，又被凌绾依拦住：“你若是没事，就回去吧。”
“你明日不是还有登基大典，早些去做准备吧。”
程敬霖有些急切地解释道：“父皇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没有这个心思。”
“我之所以造反，只是因为我想要让你回来。”
“除了程玄清，我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一个侍卫一个宫女都没有杀害。”
凌绾依还是看着他不说话。
程敬霖已经快要跪下了：“绾依，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程敬霖有些无助地低下头，她还是不相信他。
程敬霖抿紧了嘴，像是在等待最后的宣判。
“我知道了，做得很好，你回去吧。”
程敬霖呼了一口气，探着头打量了一下殿内的布局：“你这里缺些什么，我会让宫女送来。”
凌绾依依旧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好。”
程敬霖突然噤了声，小心翼翼地瞟了凌绾依几眼。
凌绾依不习惯这样的程敬霖：“还有什么话一起说了吧。”
“杜蘅要带进来吗？”
凌绾依怔住，她消失的突然，虽然说所有人的记忆都会消除，但她还觉得对不起替她去做芙蓉糕的杜蘅。
她这次不知道能待多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消失。
如果之后程敬霖迁怒与杜蘅，她就再也救不了她了。
但她还是私心想要杜蘅在她身边，纠结再三，说道：“让她自己决定吧，如果想要进宫的话就来吧。”
“她若是不愿，你也不可以为难她。”
程敬霖笑着应下：“知道了。”
凌绾依才发现，好像自从她回来之后，程敬霖脸上总是挂着笑。
程敬霖好像对她能够回来这件事很高兴，他鲜少有这样外露的情绪。
“程敬霖，你现在为什么总会笑？”
程敬霖像是没料到她的问题，脸上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笑和之前擦掉血迹时用力过猛留下的印记混在一起。
滑稽得令人发笑。
凌绾依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程敬霖也跟着笑起来。
这幅画面竟异常地和谐。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段被囚禁的日子和惨死的阿雀和杜蘅。
原本是不是也会是这样。
凌绾依的笑僵在脸上。
程敬霖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一样，兴致勃勃地开口：“绾依，你要和我一起去修炼吗？”
凌绾依一怔：“修炼？”
程敬霖献宝一样：“我之前见到一个道士，他说按他所说并且辅以丹药，就能够长生不老。”
凌绾依却越听越心惊：“长生不老？”
程敬霖点了点头：“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如果我能够长生不老，我就能一直和你在一起了。”
凌绾依看着眼里都是憧憬，向往的程敬霖，心里不安感越来越浓。
“丹药你是什么时候吃的？”
“太子婚宴之后。”
得到回答，凌绾依抓过程敬霖的手，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让系统tຊ给他做了检查。
很快，程敬霖的喜怒无常有了答案。
他的脉搏紊乱，显然是中毒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