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霖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甚至反手握住凌绾依的手。
“怎么了吗？我觉得那些丹药确实有些用处，即使没办法长生不老，但能多和你在一起也是好的。”
凌绾依别开视线，将手抽回：“那些丹药你别再吃了，不知道里面会掺一些什么。”
“还是好好调理好身体。”
程敬霖乖巧地应下。
凌绾依看着，鼻间一阵酸涩，下意识地将他鬓角的碎发拂去。
看着程敬霖反应迟钝地想要抓住她的手，却抓了个空的样子。
凌绾依心里更加难受。
“绾依，我要封你做皇后。”
“上一世的时候我答应过要娶你的，这次我不会在食言了。”
凌绾依已经到嘴边的拒绝，在看到程敬霖有些发紫的嘴唇时又生生止住。
她手上动作顿了顿：“你可以和贵妃商量一下，我并不在意这些。”
按照对贵妃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同意一个前太子党派的人当皇后。
太子应该只是被软禁在哪个地方，她如果成为皇后，在贵妃看来，这个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程敬霖应下，这件事就这样被搪塞过去。
“你回去吧，我不会走的，你放心。”
得了答案的程敬霖像是孩童得了最喜欢的糖一样，喜滋滋地离开了。
凌绾依合上门，才卸下伪装，她有些无力地瘫软在地。
熟悉的系统机械声响起：“程敬霖违背剧情走向，宿主需要立即摧毁。”
凌绾依辩驳道：“可是他的脉象，你刚才应该已经感受到了，最多不过三年寿命。”
“他只有三年了，现在杀了他和三年后杀了他并没有不同。”
“程玄清弑父不也是违背了剧情走向，将他关押三年就当做惩罚。”
系统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程玄清行为符合原本人设，不予惩罚。”
“宿主尽快执行刺杀程敬霖任务，否则将接受惩罚。”
尖锐的“嘶——”声之后系统的声音消失。
偌大的房间内重新陷入沉寂。
不多时就有一批批宫女内侍进来，将清澜宫重新布置一番。
多半是按照前世她熟悉的样子布置的，用的器具物品却远不是像之前一样冰冷。
床上的物品都是用最舒软上乘的布料布置。
甚至将殿内一切尖锐的物品撤去，连桌椅都换成了圆角。
程敬霖人为地把她与之前那些痛苦回忆隔开。
凌绾依心里一热，不多时殿内已经整理好了。
她将所有人遣散，正打算自己倒一杯茶，却发现茶壶被人提起。
“姑娘，怎么都不带着杜蘅啊？”
“还特意遣人来问杜蘅的意见，是不是太和杜蘅生分了。”
凌绾依看着出现的杜蘅，泪水再忍不住落下来。
好像上一世惨死的杜蘅又穿越了那些伤痛回到她身边。
“杜蘅……我这次一定会护着你。”
杜蘅拂去她的眼泪，将她揽进怀里：“姑娘，杜蘅其实不疼的，杜蘅那时候只是吓一吓他们，叫得吓人。”
“我不疼，只是我的姑娘，你从未受过苦的，脚腕上的伤是不是还疼呢？”
凌绾依并不清楚杜蘅为什么还会记得上一世的事情。
看着杜蘅，凌绾依突然有些委屈，闷着声音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呢？”
杜蘅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不想姑娘再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
“姑娘，郡王托我给你传句话，如果不想在宫里待了，他会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