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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十二点,所有人都沉睡梦乡,微风拂过,皎白的月亮被飘过来的乌云遮住,只剩寥寥星辰闪闪烁不停。
  别墅门口传来几声滴滴声响,大门被推开。
  男人今天不知道遇到什么事,眉宇间满是不耐,当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眉头皱的更加紧蹙。
  凤卿一绷着脸,红唇紧抿,炯炯眼底下藏着让人分辨不明的情绪,没一会又转变成幽怨,似乎在质问他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赢司扫了眼腕中的手表,这个时间连狗都睡了,家里这个女人还在等着,不用想准不会有什么好事。
  今天他真的很累,脑袋疼了一下午,吃了药也没什么效果,现在他只想好好休息,没心思应付她。
  他想过了,若是凤卿一再闹,他就把人打包送去给爷爷。
  喜欢她的人不是自己,是老头子,这个媳妇也是他自己找来的,这几天他对她的容忍度已经够多,若是……。
  “赢司...”凤卿一嗓声沉沉极不情愿的喊了他一声。
  于她而言面前的人是自己血仇,一想到自己要救他,心里就很不得劲。
  但为了能早日回去,这口气她不咽也得咽。
  第一步就得解决之前两人结下的仇怨,毕竟接下来还有诸多接触,总这么剑拔弩张不是办法。
  赢司淡淡地瞥她一眼,没有应声,大步地向楼梯口走去。
  凤卿一被无视也没生气,直接走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脚步。
  两人凝目相望,凤卿一一个劲地给自己心里暗示,面前的人是一只猪,一只猪,她不想治赢司,但她可以治一只猪。
  对,就把他当成自己养的那只宠物猪。
  一番不合理的安慰后,她扯了扯唇角,努力地给他释放出一个伪善的笑意。
  “渴了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完不等他回答就蹬蹬蹬跑去倒水。
  赢司侧目看向那道殷勤的背影,心脏急跳几下。
  也可能是被她闹出心理阴影,以至于她对他有一点点示好,他脑海里冒出一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赢司将视线移到门口,按亮手里的手机,他在考虑自己是该叫人进来,还是该走出去。
  还没等他考虑好凤卿一就端出一杯温水还附带一盘果盘递到他跟前,两眼笑眯眯,犹如冬日里的初阳,能温暖人心更能冻彻人心。
  凤卿一看到他眼中的顾虑,脸上挂上诚恳可信态度:“放心,这次没有毒。”
  “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你言归于好,以后我们和平相处,我不会再有弄死你的心思。”
  赢司不做声,盯着她的神色晦暗不明。
  在看到凤卿一脸色慢慢下沉时,终于大发慈悲接过水杯,不紧不慢地踱步到沙发处坐下,水杯也顺势放到茶几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袖上的扣子,心慵意懒地半躺在沙发上,灯光打在他怠倦脸上,将他俊逸的轮廓增添几分不一样颓废美。
  休息半晌才抬头对上她不悦的目光,明明刚才还献殷勤来着,这才多久就变了脸,或许她的病更严重了。
  赢司思忖良久他才淡声道:“过两天会到一位医生,到时候你跟她聊一聊。”
  凤卿一有些疑惑,医生?
  聊什么?
  聊他的病吗?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给他治病?
  既然他没有讳疾忌医,那就好办。
  “不用其他医生,我自己就能解决”
  她来到赢司旁边坐下,嘴角轻轻勾起:“伸手。”
  赢司定眼看着她伸出的小手,没有动作。
  凤卿一觉得这男人真麻烦,看个病还磨磨唧唧,她这脾气还真等不了人,伸手过去就想拉他。
  赢司对她有极大的防备,当她伸手过来抓他时,他下意识拍飞伸出来的手,而且力道还不小。
  那一声清脆透亮啪哒声,在空旷的房间回荡几秒才停止。
  凤卿一被拍打的措不及防,手上被拍到的地方立即泛起红润,还伴随一阵阵刺疼。
  这疼痛提醒她,自己被打了。
  霎时间那双璀璨的星眸喷射出怒色,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要跟他和解,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敢打我。”
  这男人竟敢乘她不tຊ备打她。
  TMD,这男人就只会偷袭她了吗?
  那些要将他挫骨扬灰的念头又蹭蹭往身上聚拢。
  潜伏在海里的系统察觉到她涌出来的杀意,赶忙跳出来提醒她:“宿主,冷静,冷静。”
  “想想你还要靠他才能回去,想想你现在富足的生活还得靠他提供,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让你们化干戈为玉帛,等你回去,想怎么虐他都行,你现在也杀不了他,咱就用个小本子记好,先忍忍。”
  呜呜呜……好好命苦的系统,我想要一个武力弱鸡鸡的宿主,而不是一个一点就爆的炮弹。
  “……”
  还好凤卿一听得进去劝,听到系统的声音后,她使劲压下涌上的怒气,死死地瞪着那张面目可憎的脸。
  深呼吸……
  缓缓闭上眼眸不断地在心里一直默念,回去回去,咱不生气,一巴掌而以,她记着,以后让他十倍奉还。
  将情绪调整后,凤卿一松开他,再次伸出手,冷声道:“把手给我。”
  她眼里带明晃晃的威胁,似乎在说:你这手不给我,那我就给你剁了。
  赢司并不受威胁,皱眉蹙眼凝审视她。
  今晚的凤卿一情绪在平静、无奈,暴戾又妥协中反复横跳。
  这下他更加确认凤卿一病情加重了,为了不再刺激她,他老实地把手伸过去。
  凤卿一这才不情不愿的拉起他手,温软的指腹轻轻地按住他脉搏探起来,仅是那么一瞬间她就探出其中的问题,心里冷笑不已,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这男人现在就剩一具虚有其表的身体,表面上看没啥事,但内里已经被他折腾的只剩一半生机。
  就这只破败的身体,不用她出手,他都能把自已折腾死。
  “小玩意,你不是说他是个气运之子,看这身体不像啊?”
  “宿主不用怀疑,他确实是气运之子,从小受天道宠爱眷顾,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独他对自己的身体最不再乎,长时间饮食不规律,作息紊乱,使劲的把自己往坟墓里作,继续这样下去,再好的身体也禁不住折腾。”
  凤卿一不屑地冷哼一声,真想跟他说,作,使劲地作,把自己小命作没她就可以普天同庆了。
  她略带嫌恶地把他手甩开,漫不经意的说着:“你有胃病?”
  没等他回答又说道:“我开几副药给你吃,以后饮食注意点,不出一个月就能好。”
  这个土灵点她拿定了。
  赢司对她的话并不上心,另一只手摩挲上刚才被她触碰过的皮肤,落在她娇丽脸庞的眸光又深了几分:“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先去休息。”
  凤卿一轻嗤一声:“要你说。”
  若不是等他回来和解,她何必等这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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