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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夏赶紧回拨了过去,可对面已经不通了。
  几分钟后,时夏接到了两条短信,一条是订票信息,一个小时后,从南城到桐市的高铁票,还有一条是时言发的:
  【票给你订好了,赶紧走。】
  时夏心头疑虑重重,可想想昨晚的惊险,在逃的公鸭嗓,还有面对她的询问,时言的左右躲闪……
  恐怕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这时,微信小程序发来乘车提醒,距离高铁发车已经不足五十分钟了。
  如果真如时言所说,她现在身处于危险之中,她相信至少和她相依为命了二十多年的父亲是不会害她的。
  想到这里,她不再犹豫,拿起随身的包包,在医院外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高铁站。
  和南城的快节奏不同,桐市更偏重旅游业,在高铁上做了一番攻略,一下高铁就直接搭乘大巴车,前往烟火气息最浓重的颜江古城。
  其实,她原本也早有找个地方静下来安心养胎的想法,毕竟她的肚子一天天的在变大,在老宅住下去肯定不是办法。
  而回芙蓉公馆住,一边是担心在逃的公鸭嗓,一边她也的确不想再见到黎曼枝,离开南城反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从小跟着时言,日子过的紧紧巴巴,有时候吃饭都是问题,更别说什么旅游了,和陆迟渊结婚之后,她全部的心思都在于怎么当好他的陆太太上,就更没心思出来旅游了。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时夏在颜江古城里转了转,买了些好看的小玩意儿,吃了些当地特色的小吃,感觉整个人的心情都放松了不少。
  在江边的甜水摊上,她刚定好接下来一周要住的民宿,陆迟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时夏正要接,可却在拿起手机的那一刻想起时言的话。
  “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陆迟渊!”
  时夏的心情再次沉重了起来,她按动侧面的声音键,关掉了手机的铃声,然后把手机扣在了桌面上。
  心情糟糕的缘故,碗里的甜水都没了滋味,她匆匆付了钱,便起身前往了住处。
  这一路上,陆迟渊接连打来好几个电话,手机静音的缘故,直到办理好入住,在房间的大床上躺下休息,拿起手机时,时夏才发现那一串的未接来电。
  前面的几个都是陆迟渊打来的,后面宋双双也加入了进来,看样子是陆迟渊找不到自己,去问过宋双双了。
  纠结了一番,时夏还是给陆迟渊回拨了过去。
  对面接起的很快,只听男人担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喂?你在哪儿?怎么这么久都没接电话?”
  时夏环顾了一下四周,含糊道:“刚刚在路上,没听见。”
  对面的男人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再次问道:“你在哪儿?”
  时夏叹了口气,正色道:“没在哪儿,我就是累了,想出来休息一段时间。”
  想到什么,她又接着补充:“你不用担心,奶奶那边我也已经打过电话了,就说我要出去散散心。”
  昨晚她毕竟是不辞而别,所以在高铁站就已经往老宅打过电话。
  时夏以为自己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可没想到,对面还是那句重复的问话,而且还明显带了火气。
  “我问你,你现在人在哪儿!?”
  其实时夏并没觉得陆迟渊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不告诉他除了时言的交待之外,更多的是想和他划清界限。毕竟他们已经离婚了,早晚是要回归陌生人的。
  可对面这强势的态度,让她的怒气也窜了上来,她皱着眉头,没好气的道:
  “我在哪儿,有必要跟你汇报吗?陆先生可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迟渊打断。
  “你知不知道,我在担心。”
  以往,每次她压不住怒气的时候,男人总是比她火气来的更大,这突然软下来的语气着实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她嘴巴张了张,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天你和黎曼枝见面之后,她就一直在追着问我,能不能提前给桉桉做骨髓移植,我查过黎曼枝,她的背景很复杂,而且为人狠辣,我担心她为了让桉桉早点接受手术,还会想别的办法。”
  “所以,你让我住回老宅?”
  “嗯。”
  得到陆迟渊肯定的回答,时夏身子不由软了下来,回想起那日见黎曼枝的画面,内心不由得一阵后怕。
  那日的黎曼枝虽然声泪俱下,为了救女儿甚至向她下了跪,可她眼底里的狠厉是遮不住的,在豪门圈的三年,她也听说过一些关于黎曼枝的八卦。
  据说,她早年是包房公主出身,至今还有个表哥在南城经营酒吧赌场之类。
  酒吧、赌场……
  时夏不由得想起谷坊后街,一个可怕的猜测在脑海中浮现。
  如果这一切真如她猜想的那般,时言告诉她很危险,也就不奇怪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在哪儿了吗?”
  对面,陆迟渊再次出声。
  “黎曼枝人脉关系复杂,她随时可能找来意想不到的人威胁到你的安全,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去老宅……”
  “不用了。”
  时夏开口,打断了陆迟渊。
  她能在老宅待一时,可待不了七个月啊,既然如此,还不如她早早做准备。
  “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很安全,好了,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
  时夏一股脑的说完,不给陆迟渊回应的机会,就快速挂断了电话。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任由思绪在大脑里上下的翻飞。
  黎曼枝的表哥经营着赌场,而时言又嗜赌成性,会不会是他们利用了时言这一点,故意设局引她去往谷坊后街?
  而时言满身伤是的突然出现,二话不说就拉着她要逃,是已经知晓了他们的目的,拼死也要保护她?
  如果真如她猜测的这般,那那个公鸭嗓呢?
  难不成之前她和白礼桉一起被绑架,也是黎曼枝一手操办?
  可白礼桉是她的女儿啊,她怎么可能绑架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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