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我觉得你动作有点娴熟。”韩笑笑说，无端指控。
　　“嗯”，江淮序承认，靠得更近，手垂下来去牵她另一只手，“之前想过。”
　　韩笑笑转头看他，少年完美的侧脸被月光染上了温柔的颜色，恰逢他靠近，韩笑笑的嘴唇轻轻印在了他的脸上。
　　戏剧节后的凌水镇恢复平凡的日常，屋外有人喝了酒在说醉话，邻居的狗不停地叫唤，凌河的水不息地流动，种种杂乱的声音汇集在一起鼓动着她的耳膜。少年的心跳声就在耳边，韩笑笑眼中的那一丝慌乱过去后，越发变得清明。
　　她的手扶上江淮序的脸，嘴唇印了上去。当温软的触感出现，韩笑笑惊诧于自己的大胆，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但江淮序没有给她退缩的空间，手扶着她的后脑勺，江淮序低下头用力亲上去。
　　两具青涩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鼻息相闻间温度越发升高。
　　两秒后，江淮序靠在椅背上平复呼吸，刚才分开的时候韩笑笑伸出舌头在江淮序的唇上舔了一下。
　　韩笑笑拿出手机在上面查东西。江淮序看向若无其事的人，扫了眼她的屏幕。
　　‘接吻正确实操指南-今天博主教你们打ber’，第一张图就是伸舌头的画面。
　　韩笑笑往下划拉了一下，暗灭屏幕，说：“。”
　　江淮序面向前方院子的空地，手依然圈着她，神神在在地说，“刚才那样就很好。”
　　“没伸舌头。”
　　“下次继续。”江淮序说。
　　“你是不是不敢？”韩笑笑的眼睛清澈见底，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少女就坐在他边上，胳膊贴着他的，江淮序努力压下身体的那股躁动，“我是克制。”
　　蚊香烧尽，一大块香灰落在地上，声音几不可闻。江淮序的手包住她的，捏着她的指骨。
　　她长得很匀称，看她的身高，往往忽略了她的体重。这会儿捏着她的手小小一只，才感觉到她很单薄。
　　“江淮序”，韩笑笑忽然叫他，“我觉得我有点亏。”
　　“？？？”
　　韩笑笑看着他，“我没有谈过恋爱，第一段就是和你。”是不是有点亏？人家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说这话的人是不是试了别家的水之后才发现自家有水？
　　江淮序两腿敞开坐着，手闲散地搭在膝盖上，“家里有泉眼，还去河边装水干嘛。”你吃饱了撑的？
　　也是，韩笑笑想，江淮序这样的谁能说亏呢。
　　“哎哟”黑暗的屋里有人发出一声痛呼。
　　“踩着我了。”梁芮可接着说。
　　“你怎么也在。”宋明宇问。
　　“小点声。”
　　客厅的灯亮起，两人抬起头和韩笑笑、江淮序目目相觑。
　　梁芮可先反应过来，“我起来上厕所。”
　　“我起来扶她上厕所。”宋明宇说，手去搀梁芮可。
　　“你俩睡一屋啊？”江淮序问，宋明宇脱口而出的借口无比拙劣，他幽幽地看着他。
　　“谁跟你一屋，滚远点，就是你踩得我。”梁芮可像被蜜蜂蛰了似的，甩开他的手。
　　“口误口误，”宋明宇说，“谁还不是个纯情少男了。”极力辩解他的清白。
　　“我送你回去。”宋明宇又去拉她。
　　“干什么你”，梁芮可手上躲着，问。
　　宋明宇隔着衣服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房间去。
　　“怕你赖上我，踩了你送你回去。”
　　梁芮可走两步反应过来了，“我自己走。”两人头也不回地消失，留下那对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