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院内,一随从打扮的男子愁眉苦脸。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问:“世子,还写吗?”
谢冰河转过头,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被他抓成鸡窝,他看着手里的还未写完的话本子,桃花眼里三分痛苦三分懊恼四分欲哭无泪。
谢冰河从中间将话本子撕成两半,气急败坏地摔在王喜身上:“写写写,写个屁写写写!”
摔完,还不解气,又将满桌子的笔墨研纸哐哐当当地都拂倒地上。
墨水染黑了大半张纸,密密麻麻的字迹都被吞并其中,只有开头的“我重生了......”四个大字逃过一劫额。
谢冰河的脑袋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疼得不行。
他扶着脑袋,心中五味陈杂。
见了鬼了,他怎么会写成这种东西。
谢冰河怎么都不会相信,就在前一刻,他还命人去夫子专门讲学的地方,对着一种学子讲他写出来的故事。
讲就算了,还专门请来戏子配乐。
“诶,这不是谢兄吗?”
谢冰河生无可恋之际,一衣着华丽的男子走了过来,“刷”地一声摊开扇子。
“谢兄啊,现在整个国学院都被你写的那个爱情故事感动哭了。”
谢冰河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男子一想那九曲十八弯的曲子,就忍不住摇头晃脑,一边走一边念道着国学院如今广为流传的爱情故事。
生动形象的将那日的场景重现在谢冰河面前。
谢冰河发誓,如果这里有一条地缝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王喜站在谢冰河身侧,脚趾抠地,也暗自为自家世子感到羞耻。
待男子声色并茂的讲完整个故事,又把目光齐齐转到谢冰河身上:“谢兄,你这爱得也太深了吧。”
谢冰河脸黑得不能再黑,唇抿成一条直线,火气十分大。
爱得太深么,呵呵,他怎么不知道?
自从那天见过李暮蝉后,谢冰河就觉得自己仿佛被夺舍一般,体内住进了另一个灵魂一般。
那个灵魂满脑子都是李暮蝉,一会儿是一些他与李暮蝉相处的恩爱片段,一会儿是李暮蝉冷漠无情地推开她寻找新欢的场景。
灵魂为了纪念他逝去的爱情,霸占着自己的身体又是写故事又是唱歌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被抛弃一样。
这个情况持续了很久,直到刚刚,谢冰河才重新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可为时已晚,现在整个国学院都知道了他谢冰河被一个女人甩了!
谢冰河双手插着腰,气急败坏,一副想骂人又不知道该骂谁的模样,他越想越气,一脚踢向案几的桌角。
大吼。
“李暮蝉呢!李暮蝉在哪里?!”
王喜哆哆嗦嗦道:“世子忘了,她前几日就没有来国学院了,为此,你还扑空了好几趟呢。”
“谁问你了,啊?谁问你了?”谢冰河一听就来气。
扑空好几趟,为了她。
她也配?
不行,他今日一定要见到李暮蝉,他要问她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迷魂药!
“去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