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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今夜没有盛装打扮,但被泼了一身酒,让人看了笑话,心中难免气愤。
  “对不起对不起,臣女不是故意的。”苏小小拿起帕子擦拭,结果越擦越脏。
  “哎呀,你住手!”姜悻气的一手推开她。
  苏小小故作惊慌害怕,讨好道:“三公主,先前陛下赏了匹上好的料子给家父,臣女让城中最好的绣娘做了套衣裳,可好看了,臣女一直舍不得穿,今日正巧带来了,不如就拿给公主赔罪吧。”
  父皇赏的?
  姜悻一听,瞬间来了兴趣。
  每年宫中最好的缎子,都是送到长乐殿,要不就犒赏大臣,挑剩下的才轮得到她。
  “你放在哪?”姜悻心里虽然很激动,但还是装作不以为然的模样。
  “臣女这就去给你取。”
  苏小小说完作势起身要走,姜悻一把拉住她。
  若是苏小小去,旁人不就知道她姜悻穿尚书女儿送的衣服了。
  那她多没面子!
  姜悻轻咳一声,神情傲娇,“你告诉本宫,本宫自己去。”
  “好。”
  鱼儿上钩了。
  姜念落坐在阿那尔对面,对他妩媚一笑,又举起酒杯,朝他敬酒。
  阿那尔乐呵乐呵的回敬,这就是昨日那个美人,他记得。
  远处的角落中,姜念瞧见了必安。
  她知道,必安已经成了。
  酒过三巡,姜念称醉了,让苏小小扶着她回小屋醒醒酒。
  这种大宴不过子时,是不允许提前离席的。
  阿那尔见美人醉了,便寻了个借口,悄摸跟在姜念背后。
  每次举行大宴时,皇宫的守卫警惕都会松懈,再加上宫人都知道他是克什小王子,没人敢阻拦他。
  “小小,好热。”姜念装醉,跌跌撞撞的走着。
  苏小小扶着她,“公主,小心,前面就到了。”
  阿那tຊ尔躲在暗处,见二人进了屋子。
  房中的灯暗了又亮,亮了又灭。
  过了一会,苏小小独自出来。
  见她走远,阿那尔再也按耐不住那颗色心,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门。
  他潜入房间,因怕人发现,不敢点灯。
  借着月光,看见美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屋里还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清香,令他难以抗拒。
  他期待的搓了搓手,面露猥琐,“小美人,我来了。”
  手在触摸到她的肌肤的刹那,阿那尔忍不住浑身一颤。
  这西岳的美人果然软,一想到美人的笑容,阿那尔更兴奋了。
  姜念和苏小小过了一刻钟,又回到了宴会上,见阿那尔迟迟未现身,姜念抬起手肘碰了碰苏小小。
  苏小小会意,佯装担心道:“陛下,三公主方才说去换衣裳,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未,会不会有什么事?”
  宴席上人流太多,多个人,少个人,根本没人在意。
  不提还好,一提大家都发现了。
  “咦,这小王子哪去了。”
  群臣在下面议论纷纷,姜弘毅朝一旁的太监摆手,吩咐道:“去,看看悻儿怎么回事。”
  高公公点头,领着两名太监去厢房寻姜悻。
  三人找了一大圈,终于在最后一间房中找到了她。
  门一推开,便看见二人一起躺在榻上,阿那尔伏在姜悻身上,手里拿着长条状的怪物,姜悻已经昏死过去,裙摆是一大片鲜红。
  宫人被这一幕吓倒在地,软着腿跑去报信。
  歌舞表演仍在继续,太监连滚带爬的跑到宴席上,还不忘扶正东倒西歪的帽子。
  “陛下,出……出大事了!”
  太监这胆小如鼠的模样,让姜弘毅觉得很丢脸,尤其是当着别国使臣的面。
  看他这副害怕的样子,姜弘毅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说!”
  “这……我……她……”太监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如何开口。
  事关公主清白,他若是说出来,死罪一条。
  若是不说,陛下只怕现在就会砍了他。
  高公公上前,附在姜弘毅耳边,将看见的一幕如实传达。
  顿时,姜弘毅拍案而起,额头的青筋凸起,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叫在场的人见了浑身一颤。
  众臣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不敢多言。
  姜弘毅压制住胸口的怒火,沉声道:“所有人,留在原地,不准乱动。”
  事关皇家颜面,要是传出去,他这皇帝怕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高公公领着姜弘毅来到厢房,只见姜悻独自一人躺在榻上,小脸苍白的可怕,下半身的血迹将衣裙染透,而阿那尔早已不见了踪影。
  “快宣御医!”
  姜弘毅双目发红,手上青筋暴起,五指成拳,狠狠砸向房梁。
  “今天的事,谁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朕砍了他!”
  在场的宫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连点头。
  在宫中谁敢多嘴,都恨不得不知道这件事。
  姜弘毅再次回到宴席上,他称病抱恙,破例解除了未到子时不得散会的规矩。
  众人为官多年,都是老狐狸,知道今晚肯定发生的大事。
  不过没人敢多嘴,都老实回了府。
  姜念知道,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她曾想过杀了姜悻报仇,可后来她发现,有时候活着,会比死更痛苦。
  苏小小和苏荃说了今晚不回去,要留在长乐殿陪公主,苏荃知道她俩感情深厚,点头应道,独自回了府。
  高公公特地寻了一位女太医,女太医见到姜悻这副惨状,着实吓了一大跳。
  她屏退闲杂人等,只留了两名宫女打下手。
  姜悻失血过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太医解开她的衣衫,发现她身上都是淤青,双腿处血肉模糊,四肢被扎入无数根银针,她能取出来的就有三十根,约莫还有十二根在她体内,无法取出。
  女太医连连摇头叹气,到底是什么样的禽兽,才会做出这种行为。
  两个时辰后,女太医满头大汗的出来,将自己的诊断如实回禀。
  姜弘毅听后胸口如遭重击,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
  “岂有此理,克什真当西岳好欺负吗!”
  高公公上前扶着姜弘毅,安抚道:“皇上,小心龙体。”
  “去,把阿那尔那个畜生给朕抓过来!”姜弘毅气的浑身颤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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