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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太知道自己的朋友了。
  平常多么冷静从容,可只要碰到林初夏的事,一切理智就都不复存在。
  ……
  此刻在酒吧的季薄言看到这条消息,抓着手机的手青筋渐显。
  萧程看了一眼察觉到不对。
  “怎么了?”
  回答他的声音阴沉又骇人。
  “阿岁受伤了。”
  他没有停留起身快步往外走。
  萧程放下酒杯立马跟上。
  现在时间是晚上八点,正常来说最快到这里也要两个小时。
  可救护车全程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便抵达。
  周听寒在听到救护车的声音时很是诧异。
  这么短的时间,除非道路全程畅通,不然不可能。
  林初夏早已经被转移到了小城里的旅社。
  救护车停在大门外,还没等到担架,季薄言便推开门进来。
  看到床上疼的浑身冒冷汗的林初夏,失去了一贯地沉着。
  脸色阴沉的不像话,薄唇也没什么血色。
  周听寒有些担心他的状态,起身看着他。
  “郁白。”
  季薄言听不见似的,把人打横抱起来便往外走。
  “阿岁,没事,我来了。”
  林初夏疼的意识都有些分散。
  咬紧牙关,双眼费力地睁开。
  季薄言……
  一直到躺进救护车里手还被紧紧攥着。
  季薄言蹲在她身边,不停帮她擦拭因为疼痛而冒出的冷汗。
  担架边有医生在给伤口做进一步的处理。
  季薄言甚至没有勇气去看。
  “阿岁乖,别怕。”
  周听寒和方溪遥坐节目组的车一起回了市区。
  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进入市区时道路畅通。
  这人为了老婆,动用了警方……
  真是疯了。
  有警车开路,到达医院的路程依旧很顺利。
  林初夏很快被送进了手术室。
  伤口不小,需要立即止血。
  又伤到了骨头,手术时间有些长。
  “阿岁,我在这陪着你,睡一觉就结束了。”
  季薄言声音很轻却听得出来有些颤抖。
  林初夏依旧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他握着。
  可身体上伤口带来的疼痛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季薄言回头对徐青檐说:“徐医生,我就在旁边,你来主刀。”
  按理来说手术过程不允许有手术无关的人员在场。
  可如果是季薄言提出,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徐医生从吃惊中回过神:“好,快……准备手术。”
  季薄言握着林初夏的手不敢松。
  平日漂亮的脸蛋如今躺在手术台上脸色苍白。
  即使打了麻醉,眉头依然没有释放。
  一个半小时后,麻醉药效还在的林初夏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
  外面等着的是节目组导演、周听寒、方溪遥、还有原茉……
  因为职业特殊,大家都戴了口罩墨镜。
  只有周听寒不担心个人行踪被曝光。
  看人出来,立马上前。
  “郁白,你别太担心……”
  季薄言没有看他,嗓音有些低哑:“我没法不担心。”
  他的阿岁受了伤,让他怎么冷静。
  “你回去吧,我去陪她。”
  周听寒叹了口气,自知这时候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方溪遥上前想看看林初夏的情况却被季薄言冷脸拦下。
  “都请回。”
  方溪遥被拦下没有尴尬,只是担心林初夏。
  被拒绝后看着一行人的背影,走到周听寒旁边。
  “那个医生为什么对林初夏这么紧张。”
  那模样生怕碰坏了心爱的易碎之物。
  不过有一说一,那张脸真是令人称绝。
  周听寒垂眸不语。
  他这兄弟碰到林初夏,一贯地冷静沉着都不翼而飞。
  这种情况,他还能好好和别人说话都已经是难得。
  若是以前,怕是今晚所有相关人员都要遭殃。
  这样的变化周听寒多少知道点原因。
  林初夏不喜欢他凡事总是会牵连到别人的做法,他记住了,也改了。
  现在事发突然,原本两人就有矛盾。
  这个局面让人看了有些喘不过气。
  季薄言陪同林初夏待在病房。
  徐青檐大概也猜到了两人的关系,之前听护士八卦过。
  只是没想到,季薄言把人姑娘看的这么重。
  手术过程中丢失了平日的冷静,盯着人家姑娘的脸连眼神都是小心翼翼,一个劲叮嘱他一定要轻。
  徐青檐忍住了吐槽的冲动,这都打了麻醉了还这么担心。
  本以为他这位同事是不染红尘的高岭之花。
  谁知,是心头已经住了人。
  徐青檐看着病房里的人轻声道:“郁白,这里有你,注意事项你清楚,我们就先出去了。”
  季薄言点了点头。
  等人全部离开,病房内只剩下他和林初夏,
  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这几天入骨的思念在得知她受伤之后便不再压抑。
  看到她因为疼痛额间渗出的薄汗只有心疼,疼的他几乎要喘不上气。
  三个小时后,麻醉剂逐渐消散。
  小腿上一点一点清晰的疼痛让林初夏在凌晨无法安稳入睡。
  辗转醒来。
  季薄言看她有动静立马凑近了些。
  “阿岁。”
  林初夏有些吃力地睁开眼。
  原来她闭上眼之前看到的季薄言不是幻觉啊。
  他又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了。
  “身上的伤口上了药,别乱动。”
  林初夏看到他眼底的疲惫,哑声开口:“你应该去休息。”
  季薄言见她又要赶他走,紧紧握着她的手:“我不累,让我陪着你。”
  她原以为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可她好像低估了季薄言对她的爱。
  或者说,这份爱,是对从前的林初夏。
  “阿岁,我很想你。”
  林初夏因为他的这句话眼神微颤。
  又听他自嘲似地笑了一声继续说:“我最近过的很不好,每天都想你,甚至没法正常工作。”
  他不想在她面前卖惨,可他没办法了。
  “阿岁,我要怎么才能留下你。”
  季薄言俯身去抱她。
  手臂越收越紧。
  林初夏不发一言,眼睛里却有泪水在流转。
  她闭上眼,不敢再同他讲什么,怕忍不住眼泪。
  -
  第二天林初夏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
  她不记得昨晚是怎么睡着的。
  只是岁约感觉到季薄言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
  或许真的多亏他才能睡的这么安稳。
  短短数日,她已经欠他太多了。
  双眸转动,这才意识周围没有人,床头和茶几上却摆满了花和水果。
  她躺的腰疼,想坐起身。
  可一动浑身都难受。
  艰难地挣扎好一会才撑着床坐起来一点点。
  叹了口气:“林初夏啊,你也太倒霉了。”
  想起昨晚她摔下去的瞬间,原茉拽着她背包的力道始终没有放开,可那力量不是要把她拉起来。
  而是推下去。
  想到这林初夏更加烦躁。
  头埋在被子里,发出闷闷声。
  季薄言打开病房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阿岁。”
  林初夏猛地拉下被子抬头,看到季薄言手里拿着保温瓶进来。
  神情有些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季薄言皱着眉走近,语气轻斥。
  “怎么这么不乖,手术完就乱动,也不怕扯着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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