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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抵达公寓,夏若曦下车时,厉修瑾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她。
  看来对于暂时吃不上的猎物,他是半分兴趣都没有。
  这么现实的男人,到底是谁在爱?
  夏若曦想起江心怡还有她层出不穷的低段位,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果然喜欢厉修瑾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多亏了这次例假的造访,夏若曦渡过了签约以来最轻松的五天。
  没有课也没有工作,她睡到自然醒才起来弄点吃的,接着练一下舞,听听歌摆弄摆弄绿植,晚上看会书,洗个温水澡舒舒服服地睡去。
  只要例假还在,她就暂时是安全的。
  厉修瑾在办公室,偶尔点开监控视频,正好看到她在伸懒腰。
  她穿着宽松的格子衫,头发被随意盘在脑后,腰肢纤细,手臂修长,眉眼间弥漫着慵懒的媚意,清纯又柔媚。
  厉修瑾在心里冷笑:还真是悠闲得很!
  目光却忍不住追随着她,细细描绘着她柔美的轮廓。
  他喉结滚动,只觉得小腹处酝酿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
  饿得越久,他对进食这件事就越是充满期待。
  这天晚上夏若曦跟往常一样,看完书就关灯睡觉,忽然黑暗中传来开门的声音。
  她吓得睡意全无,整个人从床上弹跳起来,正准备逃走,那人抢先一步,将她狠狠摁回床上。
  熟悉的阳刚气息铺天盖地袭来,充斥在她鼻息间,带着浓烈的侵占意图。
  “你来做什么?”
  “来睡你!”男人喑哑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撩人,像蛊惑人心的妖孽。
  夏若曦心脏怦怦直跳,她慌乱地推他:“放开我,我大姨妈还没走!”
  “都七天了,哪有那么久!”
  他吻上她的唇,有种不管不顾的架势。
  触碰到阻隔物,厉修瑾长眉微蹙:“真的还没走?”
  她哆哆嗦嗦地睁眼说瞎话:“我、我的比较久!”
  其实早就走了两三天,她今天福至心灵,突然想在内裤上垫个护垫以防万一。
  没想到今晚真派上用场了。
  厉修瑾没说话,他圈着她的身子,在她身边躺了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
  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强烈的欲求不满。
  夏若曦战战兢兢,一动也不敢动。
  这不是她第一次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但却是她第一次如此惧怕自己被吃干抹净。
  明明一开始他连睡她的兴趣都没有,甚至在江心怡回来的那晚还承诺过不会碰他,她至今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到如今这步田地的。
  夏若曦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绷紧,尽量避免和他有肢体接触,生怕一不小心激起他的兽欲。
  厉修瑾比她还要煎熬。
  他根本无法说服自己入睡,鼻息间充斥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就近在咫尺,即便开着空调他也燥热难安。
  想将她据为己有的渴望如野草一般疯长。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双眼漫上野兽一般骇人的光。
  夏若曦只觉得放在她腰间的手臂陡然收紧,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炙热的吻以势不可挡的架势袭击了她的唇舌。
  察觉到危险的她浑身颤抖,徒劳地挣扎,却换来他更加直白粗暴地对待。
  夏若曦心跳如鼓,她知道再不做点什么,自己肯定会被眼前的男人生吞活剥。
  她用力咬了他一口,终于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厉修瑾……我的……还没干净!”麻痛的唇舌让她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黑暗中,厉修瑾粗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像蓄势待发的野兽。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忽然一把抓起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敏感的掌心。
  意图明显。
  荷尔蒙气息弥漫在房间每个角落,仿佛要将她溺死。
  夏若曦脑子顿时炸开了,浑身血液像是要沸腾一般,要命的温度从掌心蔓延至四肢百骸,烫得她面红耳赤,她避之不及:“放、放开我!”
  “想都别想……”他的唇又覆了上来,霸道又强势地吞噬她的呼吸。
  夏若曦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自己像一块放在热锅上的黄油,发出融化前绝望的滋滋声。
  时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长。
  一切趋于平静后,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暧昧气息。
  夏若曦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跳下床,直奔浴室。
  她开了门,走廊上昏黄的灯照进房间里,映出厉修瑾眉眼间餍足的笑意。
  冰冷的水冲洗着白皙的手,可无论洗多久,那股难以言喻的触感依然残留在掌心里。
  夏若曦嫌恶得要命,对厉修瑾的厌恶程度更上了一个层次,恨不得把手洗褪一层皮才罢休。
  “有这么夸张吗?”一个低沉慵懒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把她吓得寒毛直竖。
  透过镜子,她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厉修瑾。
  他像是餍足的猫科动物,狭长的眼眸微眯,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下。
  他环住她纤细的腰,下巴抵在她左肩上,跟镜子里双颊绯红的她对视:“就这么不喜欢用手啊?”
  夏若曦羞得无地自容,根本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恨恨地把脸别过去。
  “……那下次用别的地方。”他说着,边用手指点了点她殷红的唇,意有所指。
  “厉修瑾!”她的脸爆红,连脖子也染上红色,拼命挣扎起来,“你这个恶心的混蛋,给我滚!!”
  他用力亲了她的脸一下,笑得邪恶又惑人:“这就受不了了?看来还得好好调教一段时间,免得以后遭人退货。”
  这话宛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
  六月的天,夏若曦只觉得浑身透凉。
  她在厉修瑾眼里就是个玩物,一个可以随时出售的商品。
  他不在乎她的感受,只在意能从她身上榨取多少剩余价值。
  作为一个商人,厉修瑾现实得令人发指。
  “厉修瑾。”夏若曦对上镜中他那张俊美面容,声音艰涩,“我的买家,能不能由我自己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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