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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嬷嬷不敢耽误川岛的事,当即带着稚子和青璃往偏房走去。
  尚小美也无所事事的跟了进去。
  “这个是万春楼刚送来的狐族雌性,小姑娘年纪不大,性子倒挺烈。”丁嬷嬷一进门就指着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对尚小美说。
  尚小美看了一眼,那小姑娘应该才十一二岁的年纪,这么小的孩子,竟已经被卖到万春楼了。
  “她……不听嬷嬷的话吗?”尚小美不动声色地问丁嬷嬷。
  像丁嬷嬷这种人,认钱不认人,尚小美出手大方,她看尚小美自然也顺眼。
  丁嬷嬷语气带着些得意地对尚小美说:“她敢不听我的话?只是脸皮薄,一学那闺房之事就害臊,想跑。已经被我抓回来好好惩治两回了。”
  她所谓的惩治,肯定就是往小姑娘身上扎针,导致小姑娘一看见她的身影就害怕到全身发抖。
  尚小美听到闺房之事四个字,悄悄转头看了一眼稚子的反应,发现他脸色发白,明显很排斥这种事。
  “嬷嬷,我们今天学什么?难道也要学闺房之事?”尚小美习惯提前了解整个事情的经过,这样她才能有所防备。
  但是她把这样的事直接问出口,在青璃的眼里,就成了污秽的代名词,好像直接谈论性事的人,都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
  他们鲛人连隐晦的提一下这种事,都要脸红半天。只有像他们这样的鲛人,才是清纯、圣洁的。丁嬷嬷和‘小二’都是满嘴污言秽语的污浊东西!
  青璃在心里恨死尚小美了。
  稚子却只觉得尚小美的行为既大胆又机智。他从小就讨厌鲛人族老一辈教的那一套爱情至上的理论,自然也烦他们对性事避如蛇蝎的态度。
  谈性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什么恶魔诅咒,小孩只是好奇问上一句,也会被他们掌嘴。
  他就像叛逆的孩子,长辈越不让喜欢什么,他就偏要喜欢什么。
  尚小美的言行越离经叛道、粗鄙无礼,他就越欣赏。
  尚小美没功夫理会他们,她现在只关心丁嬷嬷的回答。
  丁嬷嬷为难地看了一眼稚子和青璃:“他们还没分化,教闺房之事恐怕不太方便。”
  尚小美稍微放心了点:“那嬷嬷准备教什么?”
  丁嬷嬷愁眉苦脸地想了半晌,突然一拍脑门说:“可以教他剥葡萄呀!”
  剥葡萄?是正经剥葡萄吗?
  尚小美没能问出口,她这个被互联网擦边网红教坏的脑子,真的没救了。
  她停顿了两秒,脸颊飞上两抹红霞,用非常谦虚的口吻问丁嬷嬷:“嬷嬷,这个要怎么教?”
  丁嬷嬷看她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懂的,非常上道的问她:“你看上谁了?”
  “啊?”尚小美被问的猝不及防。
  这两问题也不挨着呀。
  丁嬷嬷鄙夷的睨了她一眼:“你少装蒜,来这的小二我见得多了,多的是那不想花一分钱就想尝鲜的主。看在你给了老婆子我这么多钱的份上,我先说好,尝尝可以,可不能破了他们的处子之身。大人要是怪罪下来,我们都得掉脑袋!”
  尚小美莫名的听得脸红心跳,尝尝?什么尝尝?
  这老婆子到底在说什么?
  “行了,进去吧,我知道你看上谁了。”丁嬷嬷突然一把将尚小美推进了一间窗户很小的房间,隔了一会又把稚子推进去了。
  那房间很小,外面的天光透不进来,房间里一直点着橘黄的灯。
  屋里最明显的物件,就是墙上挂着的那条缠满布条的鞭子,一看就是专门调教人用的。
  除此之外,就只剩一张像桌子又不像桌子,像床又不像床的长方形长桌。
  说它是桌子又太大了,说它是床,又什么床上物品都没有。
  “先让他把这些葡萄吃了,只能用嘴,不能用手。”丁嬷嬷很快就拿了一篮子葡萄进来。
  “好,”尚小美光是听着就倍感燥热。刚想把葡萄接过去,丁嬷嬷又对着稚子补充道:“汁水不能流出来,要是流出来,就好好给我舔回去!”
  什么玩意?尚小美有些遭不住,别说这样有歧义的话好不好,吃个葡萄而已,她平时也可以不用手直接吃的。
  没想到丁嬷嬷还有要求,她递给尚小美一条红绳,眼神暧昧的说:“把他的手绑在身后,绑紧点。”
  尚小美接过红绳,想答应一声,却口干舌燥的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如果不是戴了口罩,她现在的样子丁嬷嬷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也是个雏。
  因为丁嬷嬷一直在旁边盯着不走,尚小美按她的要求,把稚子的双手绑在了他的身后,不过她并没有绑多紧。
  原本尚小美以为只是简单的吃个葡萄,没想到的是,这事根本就没那么简单。简单的含和吃大家都能做到。
  丁嬷嬷却要求稚子:“不准用牙齿咬!用舌头剥葡萄皮!”
  用舌头剥葡萄皮?纳尼?
  那画面尚小美不敢想象。
  可是丁嬷嬷却没有给稚子讨价还价的时间,她手上捏着几根银针,眼含威胁的盯着他。
  稚子看了尚小美一眼,尚小美对着他点了点头。
  稚子没有挣扎,低头把嘴凑到长桌上的篮子里。双唇微张,含住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
  “先含住不要动,”丁嬷嬷又发话了。
  稚子还真没动。
  可丁嬷嬷却不讲武德,她突然拿起挂在墙上的鞭子,扬手朝着稚子的后背抽了一鞭子。
  稚子躲避不及,吃疼的张嘴呼痛,葡萄滚落在地。
  因为这个失误,他又被丁嬷嬷连着抽了两鞭子。那鞭子虽裹了布条,但是打在人身上还是很疼。
  尚小美很努力才忍住没有发火,不知为何,她已经把稚子当成自己的人了。她的人她可以打,其他人打就不行,这笔帐她已经记下了。
  “重新含一颗!”丁嬷嬷又厉声命令稚子。
  稚子又听话地低头含了一颗葡萄,丁嬷嬷只让他用嘴唇含着,不准他吃进嘴里。这种要求看似不高,其实是很难做到的。
  嘴唇太柔软,又很湿润,如果一直含着一个东西,就会一直张着嘴,嘴里就会一直分泌唾液。
  含久了根本含不住。
  更别说葡萄如果变湿了,有多滑溜,就更难含住了。
  尚小美刚才还以为这事有多好玩呢,现在却真心地替稚子担心上了。生怕他把葡萄掉了,丁嬷嬷又抽他,或者拿针扎他。
  这次丁嬷嬷等了很久,也没有抽稚子。直到她说:“再坚持一会,含住了。”
  话音刚落,就又扬手给了稚子一鞭子。
  稚子被抽的浑身一颤,嘴里的葡萄却没有掉出来。依然稳稳当当的含在双唇之间,红润饱满的嘴唇含着一颗黑色的葡萄,双眸含春,泫然若泣,就像哪位高手大大画的色图。
  这画面,尚小美简直没脸看。
  “行啊,有点天赋,”丁嬷嬷竟夸了稚子一句。
  尚小美惊诧地想,调教人也带夸奖的吗?
  这种事也分有没有天赋?
  如果不用挨鞭子的话,她突然也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含得住,属不属于有天赋的那一波。
  不过她也只是想想,不会真的在这种时候跟稚子进行这么无聊的比赛。
  葡萄含住了,接下来就是吃了。
  这一次,丁嬷嬷没有再抽稚子,而是主动说:“这是个慢活,需要好好领悟,你看着他,只要能用舌头剥开一颗,今天的调教就成功了一半。”
  “哦,好,我一定好好看着他,嬷嬷你放心吧。”尚小美立刻起身,拍着胸脯向丁嬷嬷保证。
  “傻样,”丁嬷嬷骂了一声,转身去了隔壁房间,去调教青璃去了。
  也不知道青璃是不配合,还是属于没有天赋的。
  尚小美他们在这边练习剥葡萄皮,她一直在那边被打或是被扎的哇哇惨叫。
  一刻也没消停过。
  房间隔音还可以,尚小美和稚子渐渐也就听习惯了。
  尚小美开始指导稚子专心的练习用舌头剥葡萄皮。
  “你先这样,这样用舌头顶开这个地方,就是这个结缔的地方,再慢慢吸……”尚小美虽然啥都不懂,但是她愿意参谋,愿意瞎教。
  不光教,她还把口罩拉到下巴下面,自己含住一颗葡萄,把葡萄在嘴里滚来滚去地亲自做实验。
  她想着自己摘了口罩也没事,她在脸上画了很大的一块黑色胎记,就算被人看到了,也不会有人觉得她漂亮。
  “不用牙,用舌头……真难啊,根本不行!”尚小美都快把一颗葡萄在嘴里盘包浆了,也没剥下一点皮来。
  这时候她开始着急了:“怎么办?我们必须赶紧把这事做成了,丁嬷嬷才会同意让我们离开这个房间,我们才能休息一会。”
  “你要做什么?”稚子嘴里含着葡萄,说话时的声音听上去却跟平时没什么不同。
  尚小美想他或许已经把葡萄吞进去了。
  “我想四处转转,看看这座院子有没有别的出口。只要能绕开门口的犬牙卫,我们就可以悄无声息的逃出去。”尚小美说。
  稚子点了点头,水润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尚小美不动。
  “怎么了?”尚小美疑惑的问他。
  “别再吃了,再吃葡萄就不够用了。”稚子说。
  尚小美这才惊觉,自己在不停的往自己的嘴里喂葡萄吃:“哦,对不起,不好意思,我一紧张就喜欢吃东西。”
  她为了吃葡萄,连真容都露出来了,露出真容的她神情相当自然,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稚子也表现的很自然,只是他的视线却有意无意的一直往尚小美的脸上落。
  他们试了很久,稚子一颗葡萄皮也没有剥掉。甚至都不愿多试。
  只有尚小美在耐心的鼓捣葡萄,想出各种办法用舌头去掉葡萄的皮。
  饱满的葡萄一直在她嘴里滚来滚去,她一会腮帮子鼓鼓的,一会嘴巴鼓鼓的,一会龇牙咧嘴的,看似丑态百出,却实在可爱的紧。
  只是她自己没有察觉。整个人完全沉浸在这项剥葡萄的挑战里,连一开始被稚子勾出的色痞心思都没有了,胜负欲熊熊燃烧,一门心思想用舌头把葡萄皮剥掉。
  因为太醉心于这件事了,时间流逝的飞快,很快丁嬷嬷就来验收成果了。
  在丁嬷嬷开门进来的前一刻,稚子突然伸手,毫无防备的把手指伸进尚小美的嘴里,把她嘴里的葡萄掏了出来,接着帮她戴上了口罩。
  他的动作太快,快到尚小美还没反应过来,一切就结束了。
  正当她一脸懵,想发作的时候,丁嬷嬷进来了。
  “练习的怎么样了?”丁嬷嬷一进门就问。
  尚小美正想求丁嬷嬷再给他们一点时间,旁边的稚子却大言不惭的对丁嬷嬷说:“可以了。”
  “是吗?剥给我看看,”丁嬷嬷又把鞭子抓在了手上。
  尚小美吓得后背一凉,刚才稚子一颗葡萄也没剥成功,他没事撒这谎干嘛?找打吗?
  她小心的去扯稚子的衣袖,想让他早点认错实话实说,以免被丁嬷嬷毒打。
  稚子却完全没有回头的意思,低头含住一颗葡萄,也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几秒钟过后,他就吐出了完整的葡萄皮。
  丁嬷嬷看了看他吐出来的葡萄皮,竟欣慰地点了点头:“天赋不错,我好久都没见过这么有天赋的伶人了。”
  尚小美这会已经傻了,她刚才是在干嘛?那么用心地教他,结果人家比自己厉害多了。
  他那舌头是削皮刀做的吗?这么厉害?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怎么不行?
  尚小美有一种强烈的自己被戏耍了的感觉,他既然会,为什么要让自己教?就为了看自己出洋相?
  这一趴,尚小美真的有种自己多余存在的感觉。
  此刻,丁嬷嬷就像遇到了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已经把稚子夸成了一朵花,还特意准许他们休息两刻钟。
  等丁嬷嬷一走,尚小美就开始发作了。
  她向来都是有仇当场就报的性子。
  “哼,真是笑话,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教学,也能叫有天赋?简直是侮辱天赋这两个字!”
  “你怎么了?”稚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
  尚小美气不打一处来的回答:“我能怎么了?我被人当傻子耍了,就不能说两句。”
  “我没有耍你,我就是看你着实可爱,想多看看。”稚子说的相当诚恳。
  尚小美却突然被羞的满脸通红,这也太犯规了,她是准备吵架的,他怎么语气这么暧昧地夸人呢?
  “我都二十四岁的人了,还可爱什么,你少来这套。”尚小美虽然嘴硬,语气却已经软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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