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传来钻心的痛意。
徐怀菱却没太多神色，整个人却了冷静了不少。
他漠然看了看插在心口的箭羽，抬手拔出。
这番动作，干脆到好似他压根没有痛这种感知。
鲜血顺着长箭滴落，徐怀菱稳住身形，抬头看向屋脊上的那群黑衣人。
即便是刀剑就在眼前，他也一如既往的讽笑：“就这般沉不住气，时候未到也敢来刺杀我？”
茫茫夜色下，并无人回话。
黑衣人们手中的
他讽笑：“就这般沉不住气，时候未到也赶来刺杀我？”
茫茫夜色下，并无人回话。
而徐怀菱也不欲多言，他抬起右手，往前轻轻一摆。
瞬时间，庭院中掠过阵阵冷风。
一列穿着黑衣的府兵身形闪动，护在了徐怀菱的面前。
刀剑在月光下，泛着冷意的光。
徐怀菱冷冷扫了众人一眼，正丢下一句：“收拾干净。”
话落之后，他刚转身想离去，眼角余光却瞥见屋脊上的那群人收了武器。
一股冷风，从厢房当中吹来。
徐怀菱眸色一沉，再顾不得其它，只大步往房中走去。
厢房内空荡而安静，周遭一切都没有变，只有本紧闭的窗户此刻大开。
而榻上，空无一人。
原来从一开始这群人，就不是想要他的性命，而是想抢走程寅生。
只是对他们来说，能取走他的项上人头，也算是意外之喜。
徐怀菱的脸隐在黑暗当中，周身无声泛起杀意。
他在原处站立片刻，猛然间转过身，大步朝厢房外走去。
他没有一步停留，只在经过某个府兵身边时，抽走了他腰上的长剑。
月华如水，照得天地间一片冰凉。
徐怀菱行走在积雪初消的寂静长街上，手中长剑划过青石板路，发出丁当脆响。
他默默往前，无人敢拦。
厚重的宫门在他眼前依次打开，身旁围聚着两队御百里军，神色小心地用长枪对准他。
慢慢地，宫灯辉煌澄亮，丝竹欢笑声不绝于耳。
徐怀菱行至养心殿，听着里头的靡靡之音，一脚踹开了房门。
顿时间，惊呼声不绝于耳。
他抬手，看向榻上衣裳散乱的徐元慎，一字一句道：“把人还我。”
徐元慎先是一怔，扫过徐怀菱阴沉无比的脸色，心底忽地满上狂喜。
他推开怀中的妃嫔，缓缓起身：“朕当真是没有想到，素来冷漠无情的九千岁，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变得不计后果。”
徐怀菱薄唇紧抿，眼神狠戾像是想将徐元慎生吞活剥。
而徐元慎早就没从前那般惧怕，他直视着徐怀菱的眸，故作不解：“九千岁今日进宫，问朕要什么人？”
这句话，不得不答。
徐怀菱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一句：“你心中知晓。”
“朕是知晓！”
话音才落，徐元慎便急急接上。
他走到徐怀菱身前，模样几近癫狂：“可程寅生到底是后宫妃嫔，身死之后自应由朕处置，怎能任由九千岁带走？除非……”
徐元慎话一顿，在徐怀菱身边绕步而行。
他的话声，在徐怀菱耳边回荡：“九千岁肯辞官放权，朕便告诉你，程寅生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