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埕见着徐听这可怜的模样,觉得心疼,又觉得心软,一句重话都讲不出来了。他刚刚看过天气预报,暴雨大概还有一小时就完全停了,先带徐听回家,等会要是太严重再去医院吧。
徐埕上了车,他怕徐听身体软趴趴地摔倒,拉着她的双臂环在自己的腰上:“听听,抱紧一点,靠上来。”
徐听大概是真的很难受了,也就听他的话,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又把脑袋靠在了他宽阔的背脊上。
“屁股疼。”在徐埕拧动车钥匙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的徐听小声喃喃了一句。
徐埕的心蓦然一疼,他侧头看徐听,轻声哄:“是哥哥不好,回家给你抹点药。”
徐听于是不再说话了,就那么靠在徐埕的后背上,眼睛又迷迷糊糊地闭上。
她听到滴答滴答的雨声,听到电动车驶过水坑溅起的水声,听到汽车、摩托车按响的喇叭声……周遭声音嘈杂,而她靠在徐埕的背上,慢慢地进入梦乡。
被徐埕叫醒的时候,徐听还有些不情不愿。
“到了。”徐埕轻轻拍拍她的脑袋:“听听。”
徐听嘤咛一声,赖在车上不肯动。
徐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俯身去解开她身上雨衣的扣子,又低声提醒:“抬屁股。”
徐听迷迷糊糊地抬起屁股,徐埕把她把雨衣脱下来,又把自己身上的雨衣脱下,全部塞在电动车车前。
而后他俯身,把她从车上抱起来。是像抱小孩一样的姿势,徐听被徐埕面对面地抱起来,她的脑袋靠在徐听的颈窝,屁股就坐在他结实的手臂上,徐埕手臂粗壮,徐听坐着稳得像是坐在椅子上。
徐埕把她往上颠了颠,而后抱着她去坐电梯。
徐听觉得这样比刚刚坐在电动车上还舒服,就那么几步的距离,她又睡着了。
到了屋里,徐听又一次被徐埕叫醒:“听听,去换身干净衣服先,身上衣服有点湿了。”
徐听不高兴地蹙眉,声音软软地抗议:“我要睡觉。”
徐埕无奈,又舍不得凶她,只能用尽他毕生的温柔轻声和徐听讲道理:“听话,换好衣服吃了药就睡,乖点。”
徐听病恹恹地点点头,徐埕把她放到卧室的地上,嘱咐道:“小心别摔了知道吗?”
因为发烧,徐听感觉头有些疼,徐埕又一直在她耳边讲话,吵得她头更疼。她有些不高兴地小声喃喃:“你别吵我。”
徐埕愣了一下,而后无奈一笑:“好。”
他关上门出去,怕徐听摇摇晃晃地摔了,徐听一直守在徐听门外,直到徐听闷闷地喊了一声“好了”。
徐埕开门进去,徐听坐在床边,换上了先前他和她一起去买的新睡裙,是白色带蓝色小碎花图案的短袖睡裙,长度到膝盖下面一点。原本是规规矩矩的睡裙,然而徐埕一走近,就发现这睡裙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徐听没有穿内衣。
睡裙的材质偏薄,颜色又浅,所以看着更加明显。徐听大概是脑袋迷迷糊糊的,只想着要睡觉,所以也就没穿内衣。
徐埕匆匆移开视线:“你先窝被窝里,我去拿药还有体温计。”
徐听有些呆呆地“哦”了一声,慢吞吞地窝进被子里。
徐埕又匆匆出去客厅提了药箱过来,他把一支水银体温计拿出来,甩了几下后递给徐听:“夹在胳膊底下。”
徐听点点头,乖巧地拿过体温计夹在腋下,在等测体温的过程中,她又有些昏昏欲睡。
“听听。”徐埕无奈地揉了一把徐听的脑袋:“先别睡,等会还要吃药,体温计夹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