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紧了的。”徐听抬头看他,声音软软的,因为发烧,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嘴唇也艳红得像是能滴血,看起来就像是……
徐埕匆匆转过头,徐听看见他红透的耳根,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你也发烧了吗?”
徐埕愣了一下:“什么?”
徐听小声道:“你耳朵好红。”
徐埕沉默一秒,而后突然起身,声音似乎有些发紧:“我去给你倒点温水。”
脑袋烧得昏昏沉沉,徐听的反应有些迟钝,还在反应的时候,徐埕已经倒了水回来。他的保温杯放在她的床头,声音已经恢复了平稳:“温度计可以了。”
徐听“嗯”了一声,把温度计拿出来给他。徐埕看了一眼温度,37.8℃。
徐埕松了一口气:“温度不是很高,我去盛点粥给你垫垫肚子,等会吃了药睡觉吧,睡醒就好了。”
徐听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又重新窝回被窝里。
徐埕去厨房给徐听盛了白粥,这是他去接徐听之前熬的。这两天徐听肠胃不太好,她有些拉肚子,还不好意思被他发现,还是徐听问了才知道。他想着今天吃得清淡一点,所以才熬了白粥,准备了一点小菜,倒是刚好合适了。
徐埕把一小碗粥递给徐听,徐听吃了几口,就恹恹地搁下碗说没胃口,吃不下。徐埕也不勉强她,反正晚点还得起床吃药,到时候再多吃一点。
徐埕把药拿给徐听,盯着她吃下,他才轻声嘱咐:“听听,有什么事情或是哪里不舒服都要记得喊我,等会门留一条缝,你睡觉我会进来看看你,我怕你又烧起来。我轻轻的,不吵到你,好不好?”
大概因为徐听生病了,徐埕的声音比平时还要温柔。徐听点点头,没力气说话,已经把眼睛给闭上了。
徐埕轻轻摸了一把徐听的脑袋,轻声说了一句“睡吧”,而后就轻手轻脚地离开。
徐听生病了,徐埕也没有吃饭的胃口,他只随便应付了几口。徐埕把碗筷收拾好,就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地看着徐听房间的方向。
片刻后,徐埕抬手压了压身下,而后深呼吸一口气。
他真的是疯了。或许是他在那个没人性的地方待得太久,所以也变成禽兽了吗?
徐埕不断在心里警告自己,不断让自己冷静,身下却反应不消。他只能起身去卧室拿衣服,去了浴室里。
冷水兜头浇下来,徐埕终于冷静了几分。他没有去碰那个地方一下,就这样自虐一样地往上浇冷水,因为一旦碰了一下,他都觉得是对妹妹的玷污。
冲了十分钟冷水,徐埕终于换过来了一些。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客厅坐了一会,估摸着一个小时过去,他才轻手轻脚地推开徐听房间的门。
客厅开了灯,暖黄色的灯光微微照亮了床上的人,徐埕看了一眼徐听的脸色,她的眉毛紧紧蹙了起来,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徐埕用手背摸了摸徐听的额头,温度和刚刚差不多。徐埕松了一口气,刚打算离开时,突然听见床上的徐听小声呢喃了一句什么。
徐埕凑近去听,才发现徐听在无意识地呢喃:“妈妈……”
徐埕的眼眶蓦然一酸。都说人生病的时候就是最脆弱的时候,这时就会卸下平时的伪装,迫切地需要找一个人来依靠。
可是这里没有爸爸妈妈。
徐埕弯下腰,单膝跪在床边,轻轻摸了摸徐听的脑袋,温声哄:“哥哥在这。”
他的手掌因为刚刚冲冷水澡,所以有些微凉,徐听大概是觉得舒服,哼哼唧唧地用脑袋来蹭他的手掌,也顾不上他手心的厚茧会磨疼她娇嫩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