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有人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送到纪初然面前。
“您好,请问是纪小姐吗?这是傅先生送给您的,是L品牌今年新出的裙子,他说是为了弥补那天没举行完的仪式。”
“麻烦退回去,跟他说别来打扰我了。”
说完这句话,纪初然就顺手关上了门,她约了秦文乐第二天一早出去查看场地,他们的展品在国外都那么受欢迎,没道理在国内会没有人欣赏,所以他们打算在国内再办一场。
明明才认识没多久,可是有时候只要互相看一眼,他们就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接下来的几天,纪初然一直在忙这件事情,除了举办展览,她还打算联合其他手工艺人一起研究一下现代转型的问题,传统技艺固然精妙,但有时候也得跟上时代发展的潮流。
在她忙得焦头烂额之际,傅学民还是每天派人上门给她送各种礼物,小到蛋糕,大到珠宝首饰。
她第一次看一个人觉得那么厌烦,本来时间就很紧迫,还要为这种无聊的事情费心思,她想吃人的心都有了。
然而,送了几天礼物皆宣告失败之后,傅学民还没死心,当他知道纪初然的展开始了,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
“我从不知道,你绣出来的东西这样好看。”
“我送送你的那些礼物,你为什么不收,那些本就是你应得的!”
纪初然跟看傻子似的:“你送这些东西之前,经过你妈的同意了吗?”
“从前我在家里,你每天往外跑,现在我我跟你离婚了,你又每天来找我,你是不是有病啊?”
傅学民耷拉着嘴角:“以前是我错了,不懂珍惜,明明我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可我眼瞎心盲,什么都看不见,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的是梓琬,可是知道你走后我才发现,我的生活不能没有你。”
“我现在住在别墅里,看到每一个角落,脑海里全都是你,我记得你在阳台晒太阳的模样,花园里还有你种的花,我记得每一个我晚归的夜晚,你都会开一盏灯等着我,可我那时候不懂珍惜,你原谅我好不好,无论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我们可不可以重新来过?”
纪初然闭上眼睛,翻了一个白眼:“你从前意识不到你喜欢的不是盛梓琬,有没有可能你现在也没有意识到,其实你并不喜欢我,你只是习惯了。”
“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能不能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要真是一直说自己喜欢盛梓琬,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傅学民如同被雷劈了,从小到大他一直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何曾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可纪初然不仅说了,还说得丝毫不留情面,来参观展览的人很多,周围的人开始对傅学民指指点点。
纪初然看他没有动静,也懒得再搭理他,但是走了没几步就见到了傅母。
纪家出事的时候,纪初然尚且年幼,母亲对她管教严厉,平日里只要有时间她就在钻研刺绣,所以事情发生时,她整个人根本六神无主,当时她很是感激傅家,后来傅母提出那些要求,她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后来她又在傅家待了那么些年,更是习惯了那一切,直到后来她见识过更广阔的世界,就开始察觉出不对来。
傅母口口声声说相信她,可是真的相信就不会派一群人盯着她,名义上她是做了傅家的儿媳妇,可是实际上那些年她根本就是卖身给了傅家。
而且后来看傅学民和傅母之间闹成那个样子,似乎他们之间也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