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秋厌烦的甩开她的手,“别想栽赃侯府,是我自己恨透了你,想要你性命!”慕晚吟敛着眉眼,没再说话。女衙役做这行久了,见过平民殴打妻子,恶霸打伤妇孺,却是第一次见,一位侯府千金和她的丫鬟身上,这么多这么惨烈的伤痕。可见侯爵世家后院里,更多见不得人的龌龊。女衙役把她们身上的伤痕都记录了下来,慕晚吟看向敛秋,“你的心上人,可知道你今日来指证我?”这句话,激起了敛秋心中所有的恨意,她失去理智般满脸通红,一双眼里血光湛湛。
她们就算是被打死,也不能让慕晚吟受伤。
“我是你们的小姐,先护了你们,才值得你们保护我。”慕晚吟抬起小脸,苍白映血,眼神还闪着坚强的泪光。
敛秋心中无比感动,对她愈发忠心。
可如今……
她按下眼底的惭愧,满脸恨意的让女衙役验伤。
慕晚吟凭着原主的记忆,发现敛秋身上,没有多出来的伤痕,只是她瘦的这一身皮包骨,让人看着心疼。
她看似无意的握住她手腕,“我走之后,侯府是否又苛待了你?”
敛秋厌烦的甩开她的手,“别想栽赃侯府,是我自己恨透了你,想要你性命!”
慕晚吟敛着眉眼,没再说话。
女衙役做这行久了,见过平民殴打妻子,恶霸打伤妇孺,却是第一次见,一位侯府千金和她的丫鬟身上,这么多这么惨烈的伤痕。
可见侯爵世家后院里,更多见不得人的龌龊。
女衙役把她们身上的伤痕都记录了下来,慕晚吟看向敛秋,“你的心上人,可知道你今日来指证我?”
这句话,激起了敛秋心中所有的恨意,她失去理智般满脸通红,一双眼里血光湛湛。
她虽然只是瞪着慕晚吟,什么都没说,但慕晚吟心中已有了答案。
敛秋被人先行带过去,慕晚吟召出隐匿的杭清,让他速去红树巷里找一户人家,找到了带到安全地方,保护起来。
杭清立刻去了。
再上公堂,吴明越看着两人的验伤结果,以及敛秋再次供述,她身上这些伤,都是慕晚吟虐打而来,她心狠手辣,她才会被逼无奈,想要报仇。
一切合乎情理。
吴明越抚须沉思,“你区区奴婢,当真能勾引到府中暗卫?”
敛秋沉稳冷静,“若是寻常府中奴婢,自然见不到暗卫,可我是小姐贴身侍婢,连皇亲贵胄都见过,想要勾引府中暗卫,又是何难事?”
“吴大人,此事都是本侯的疏漏,既未曾教养好宸王妃,养成她这么个德性,又没能约束好下人,
本侯确实有治家不严之过。”
慕谦面容沉肃。
他这态度,一时让吴明越为难了,这案子是破了,谋杀王妃其罪当诛,可这结案之后发明堂邸报,传出去慕晚吟的名声就……
慕晚吟揉了揉太阳穴,嗓音微哑,“吴大人,本王妃今日身子不适,案子可否改日再审?”
吴明越的脸色僵硬住了。
她又是怎么了?
“案情已经清晰明了,宸王妃何故如此拖延?难道是仗着宸王的势,非要为难本侯吗?”慕谦下颌锋利,富有威严的嗓音,蕴着锋芒。
“侯爷身强体壮,都能病倒一日,本王妃身上这么多伤,道句身子不适,就是仗着王爷的势力了?
侯爷,您当真要脸吗?”
慕晚吟扶着额,脸色痛苦,却唇舌如剑。
慕谦又被她言语攻击,心中不忿却也忍住了,“吴大人,你说呢?”
吴明越自然看得出,慕晚吟不适的蹊跷。
可他之前在侯府里,被慕谦搪塞着赶出来,如今又凭什么不能给慕晚吟休息的机会呢?
看他手里的验伤结果,慕晚吟伤的更重。
他沉吟片刻,“宸王妃身体不适,本案择日再审,将堂下犯人收押,退堂。”
慕谦尚未喝止,吴明越便已经让差役把敛秋带走了。
慕晚吟还扶着额,一脸虚弱的样子,对他感叹,“与阴谋算计比起来啊,还是身子最重要,只有活着,才能遗千年。
祸害!哦不……侯爷,您说是吗?”
慕谦脸色阴沉,眼神幽戾,似乎要将人卷进无底深渊里去。
慕晚吟‘病弱’的离开了,林青莲还对着她的背影怒骂,“忘恩负义!”
慕若颜更是站在慕谦身边,低声劝慰道,“父亲别伤心,姐姐她心里怨恨我,才会这样对您和娘亲。
都是女儿的错。”
她说着,便要跪下给慕谦磕头。
林青莲扶着她,满眼心疼,“我的傻女儿,怎么什么错都往你自己身上揽?要不是你建议她去替嫁,她焉能活到现在?”
侯爷早就容不下她了!
荣王殿下让她去做侍妾她也不肯。
这么个拖累人的废物,说她重病死了都没人愿意给她收尸。
她现在竟然还要害他们侯府。
简直是没良心透了!
“回府。”
慕谦阴沉着脸,既没责备林青莲,也没安慰慕若颜。
他回到书房,只是仔细盘问她们母女俩,慕晚吟是不是被人给调包了。
以她从前的性子,绝不敢这么跟他说话,也不会做出这么轰轰烈烈告状的事。
她才华斐然,可她没这么足的底气!
林青莲和慕若颜都说没有,她们是亲自逼慕晚吟上花轿的,也有侯府的人看着,直到宸王出现,没有人有机会冒充慕晚吟。
林青莲只是奇怪,慕晚吟伤的重,怎么活到今日的。
慕谦幽深的眼里,凝出一股沉重,宸王实力强劲,想要治好慕晚吟,成为对付他们侯府的一把刀。
不无可能。
但他绝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京兆府牢狱。
慕晚吟请求了吴明越,由衙役带着来探望敛秋,也只有这一次机会。
她站在牢外,拿出一枚药丸递给她,“你身子太弱,这药可在危急时保你性命。”
敛秋抓过药就丢进了草堆里,双眼猩红:“假仁假义给谁看?慕晚吟,你怎么不早点去死!”
慕晚吟一张脸冷漠木然,她转身走了之后,杭清回来便告诉她,“与敛秋相好的那个书生昨夜被抓的,但属下尚未完全复明,只追踪了个大概,还没找到具体关押那人的位置。”
他夜里视线依旧不清晰,想要从陌生的地方捞出重重关押的人,还是不容易。
也怕打草惊蛇。
慕晚吟正觉得心头发沉,回到迎客轩,就发现一个长相清秀的书生,被五花大绑在正厅里了。
蓝澜带人过来的。
他见到慕晚吟,便上前解释,“此人就是杭清追查的书生,名唤寒濯。”
慕晚吟望向他的眼神里,带着询问:
没有这种想瞌睡就有枕头的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