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点不带客气的。林珊珊也收起了笑：“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没变啊。”韩悦：“彼此彼此。”说话间已经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把手伸向了她：“提案给我吧，我先看看，能过就过，过不了就算，不浪费彼此时间。”林珊珊也爽快把提案递了过去。韩悦只简单扫了眼就把文件递还给了她：“不好意思，贵公司地段目前还在画饼阶段，我们要考虑投资回报比，暂时不做这方面的考虑。”果然和许月笙猜测的一模一样。林珊珊也不和她浪费时间：“谢谢。”
许月笙是知道林珊珊和韩悦那些过往恩怨的，听着林珊珊瞬间泄气的语气，赶紧安抚道：“她应该是在市场拓展部，不过也可能是我看错了，而且哪怕她真在那里，也不一定就对接的你，你先别担心。我就是先给你提个醒。”
林珊珊依然很沮丧：“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当时我打电话的时候就是让我去找的韩小姐，这个世界姓韩的那么多，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韩悦。”
“是她也没关系的，你相信我。”许月笙安慰她，“我去你们商圈看过，也一直在关注那边的政策和招商情况，那边作为新的城市CBD是一定会建立起来的，项目只要能到裴延手上，就一定能拿得下来，裴延有这个眼光。”
林珊珊眼一亮：“真的？”
许月笙点头：“真的。现在比较麻烦的是要怎么把项目递到裴延手上，裴延一向忌讳走后门，你直接给他他不一定会看，但他们公司又权责比较分明，一边很难跨级上报，所以如果你对接的人真的是韩悦，她直接把你项目给否了，我建议你去找柯辰试试，他名义上是裴延的特助，但实际上是裴延安插在公司里的二把手，权限很大，他这人的做事风格和裴延比较像，对事不对人，只要你提案够优秀就没问题的。”
“柯辰？”林珊珊不认识什么柯辰，对这个名字也毫无印象。
许月笙：“一会儿我发照片你。裴延喜欢喝公司楼下的现磨咖啡，他中午有喝咖啡提神的习惯，从不会休息，所以一般接近12点的时候柯辰会下楼给他带咖啡，你可以考虑制造个偶遇，落下个文件什么的。”
林珊珊若有所思：“你对裴延的生活习惯很了解啊，连在公司的习惯都摸得透透的。”
许月笙：“……”
林珊珊：“好了，不闹你了，赶紧去休息，孕妇不能熬夜，我先去公司看看再说。”
“好。”许月笙点头，“你也注意休息，别太累，也别老想着过来陪我，我能处理好，你别担心。”
林珊珊比了个“OK”的手势，这才挂了电话，人也收起面对许月笙时的轻松，精心化了个妆，这才出门，去了辉辰。
接洽的拓展经理果然是许月笙猜测的韩悦。
韩悦看到林珊珊时也明显愣了愣，也没想到来的人是林珊珊。
“嗨，好久不见。”林珊珊努力端起笑脸打招呼，却怎么笑怎么觉得别扭。
韩悦冷淡瞥了她一眼，直接开口：“彼此是什么样的人，彼此都心里清楚，不用为难自己。”
还真是一点不带客气的。
林珊珊也收起了笑：“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没变啊。”
韩悦：“彼此彼此。”
说话间已经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把手伸向了她：“提案给我吧，我先看看，能过就过，过不了就算，不浪费彼此时间。”
林珊珊也爽快把提案递了过去。
韩悦只简单扫了眼就把文件递还给了她：“不好意思，贵公司地段目前还在画饼阶段，我们要考虑投资回报比，暂时不做这方面的考虑。”
果然和许月笙猜测的一模一样。
林珊珊也不和她浪费时间：“谢谢。”
说完收起文件，站起身就要走。
韩悦叫住了她：“等等。”
林珊珊回头看她：“还有事？”
“没事。”韩悦也跟着站起身，“还以为你会求我一下，毕竟你这个方案……”
她瞥了眼韩悦手中的文件：“花了不少心思吧。”
林珊珊皮笑肉不笑：“你这是公报私仇啊。”
“那倒不是。”韩悦也爽快，“我就是单纯看不上你们商圈，我不认为那边以后能有什么人气，这种新区全国海了去了，有几个真做起来的。”
林珊珊打量她：“你这个眼光，坐这个位子，怕不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卧底，要把裴延公司搞垮的吧？”
韩悦：“我没这个能耐。”
“想想也是。”林珊珊这会儿反而有了聊天的兴致，“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到辉辰上班的？我听说辉辰很难进的。”
韩悦瞥她一眼：“说明我优秀啊。”
林珊珊似是笑了下：“我以为以你的商业眼光，你应该是走的后门。”
韩悦目光顿住：“你什么意思？”
林珊珊也把话挑明了说：“真不是裴延安排你进来的？”
韩悦：“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林珊珊也收起了笑，眼睛直勾勾看她，“这关系到我好姐妹的幸福，你说有没有关系？”
韩悦皱眉：“许月笙？”
“对啊。”林珊珊点头，“你不知道吗？他们结婚两年了。”
她看到韩悦怔了下。
林珊珊不明白韩悦的这种怔然单纯是因为裴延和许月笙结婚了，还是他们已经结婚两年了，亦或是，裴延骗了她？
她猜不透，韩悦也没有给她更多的讯息。
“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她冷淡回。
林珊珊观察着她的神色，轻笑：“没关系啊。不过，他们刚离婚。”
话音刚落便见韩悦惊诧看她。
是真的毫不知情的错愕。
林珊珊还是无法判断这种错愕里有没有她介入许月笙和裴延婚姻生活的成分。
“和你有关系吗？”林珊珊和韩悦打交道这么多年从来就不是拐弯抹角的个性，从来都是有话直说，因此毫不避讳的，她这一次照样直接问出了口。
但韩悦也和过去一样，不会直接给她答案：“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算了。”林珊珊也不和她周旋，“希望没关系吧，要不然这样显得裴延太渣，更显得我姐妹眼光差，还是留个念想好。”
“走了。”她爽利地冲韩悦挥了挥手，转身离开，毫不留恋。
韩悦也没再出声叫她，依然站在原地没动。
林珊珊走到楼梯口转弯时朝会议室看了眼，韩悦冷艳漂亮的脸上有种失神的若有所思。
林珊珊不知道她在寻思什么，也不想关心，许月笙选择了和裴延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各不相干，以后裴延和谁结婚也不干她的事。
只是想是这么想，林珊珊还是没来由地有些怨裴延，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也能放手得这么干脆，既然不爱，当初为什么要招惹？
因着心里的这份怨气，林珊珊脚步也有些急，把所有怨愤都发泄在了脚下，也没留神周边，转身时不小心和来人撞了个满怀，“啪”一声响，手中文件落地。
“对不起对不起。”林珊珊赶紧连声道歉，边道歉边抬头，在看到裴延那种熟悉的俊脸时道歉的话瞬间断在了舌尖上。
跟在他身后的柯辰已是忍不住呵斥林珊珊：“诶你这人怎么走路的，那么大个路怎么就直直撞过来了？”
林珊珊正对裴延有怨气着，也没好气：“那那么大个路你们不也撞上来了吗？”
柯辰：“我们是靠右走，你是靠右走吗？”
林珊珊：“……”
柯辰还不解气：“而且你没看到我们正在讨论事情吗？而且还在打电话，又是背对，谁会想到背后会突然猛冲过来一个人。”
林珊珊：“……”
结束通话的裴延收起手机，看了眼柯辰：“柯辰！”
柯辰马上闭了嘴。
裴延这才看向林珊珊。
“抱歉，是我没注意。”
林珊珊本来就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裴延低沉有礼的道歉声响起时，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是我的问题。”
咕哝完，林珊珊弯身要去捡文件。
裴延先她一步弯腰捡了起来，也没看，直接递还给了她：“抱歉。”
林珊珊接了过来，看向他：“都是老同学，不用这么客气吧。”
裴延平静勾了下嘴角，算是回应，也不在意她的故意糗，依然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冷淡疏离模样。
林珊珊笑笑：“你还真是无区别对任何人，不会也是这么对许月笙的吧？”
话音刚落便敏感察觉到裴延周身气场冷淡了些。
他身后的柯辰拼命眨眼冲林珊珊使眼色，让她别提许月笙。
林珊珊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想到手里拿着的方案，想着撞都撞上了，不如赶紧把机会利用上，于是趁机把手中的提案递了上去：“对了，我是汇悦新潮的招商经理，我们商圈诚意邀请贵公司酒店品牌入驻，傅总您看一下呗，我们那真的很适合……”
“这个项目不归我管。”裴延打断了她，把她的文件推了回去，“你可以找市场拓展部试试，他们会权衡。”
说完歉然冲她颔了个首，人已越过她走了出去。
林珊珊撇撇嘴，长吐了口气，自言自语地感慨了句：“还真让漾漾料中了。”
裴延脚步微微一顿，似有片刻静默，他回头看她：“她说什么？”
林珊珊：“……”
她诧异看向裴延。
裴延还在动也不动地看她，等她的答案。
林珊珊回过神来：“哦，她说你最忌讳走后门，关系户，所以直接给你没用。”
裴延看了她一眼，黑眸视线缓缓落在她拿着的文件上，而后把手伸向了她：“给我吧。”
林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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