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回想,昨晚这位大妈好像也在。难不成她在简予深怀里做了什么违背常理的举措?梦里,是有那么点荒唐。但不至于呈现到现实吧?好在输液瓶快见底。迈着嘶哑的嗓子喊了声护士,“麻烦拔针。”她落音的下一瞬,一道长叹声响起。是大妈。她叹气今天没钱赚了。程以棠自是没有读心术,少了无端的打量,人也自在了些。瞄了眼输液架,他的还剩半瓶。正要客气地打声招呼,便见这男人利落拔走他手背上的静脉针。
简予深想弹弹她脑门,忍住了。
“好些没?”
说话间,摸了摸她脑门,体温正常了。
程以棠想避开来着,反应迟钝了,没躲掉。
眸光一错,瞟见护士将手上的药水挂在她附近的输液架上。
?
他也发烧了?
简予深解她疑惑,伸出手,“消炎。”
程以棠非常怀疑他在卖惨,这都十来天了还没好。
轻轻别开眼,把目光回到视频里。
简予深探过脑袋,依旧是清宫剧。
真是百看不厌。
话说当年他也贡献了不少收视率。
只要得空就会陪她刷剧。
“糖糖。”
程以棠听见了,没应。
男人又喊了声,这次还拿走她的耳机,逼着她转头。
“有事吗?”
简予深目前只能想到投其所好,视线从她屏幕掠过,“我记得你粉这个男主,我能联系到他经纪人,要不要签名?”
听言,程以棠潋滟的眸子眨了又眨,最后,忍住了,“不粉了。”
简予深:“?”
之前不是说粉到老?
为此,他还有了些情绪。
顺着问:“那你现在粉谁?”
程以棠:“谁都不粉。”
还算温柔的从他手上拿回耳机,戴上后侧了侧肩膀背对着他,尽量拉开距离。
坐一边的大妈快急死,都病了看什么手机,可又不好明说,只能不停张望。
次数多了,程以棠自然捕捉到,就觉得大妈瞧她的眼神勾着道不清的莫名。
细细回想,昨晚这位大妈好像也在。
难不成她在简予深怀里做了什么违背常理的举措?
梦里,是有那么点荒唐。
但不至于呈现到现实吧?
好在输液瓶快见底。
迈着嘶哑的嗓子喊了声护士,“麻烦拔针。”
她落音的下一瞬,一道长叹声响起。
是大妈。
她叹气今天没钱赚了。
程以棠自是没有读心术,少了无端的打量,人也自在了些。
瞄了眼输液架,他的还剩半瓶。
正要客气地打声招呼,便见这男人利落拔走他手背上的静脉针。
“……”
一旁的护士惊呆了,这什么操作?
忙问道:“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迅速拿出棉签给他止血,手臂伸过来却扑了个空,只见患者不甚在意地抹去手背上溢出来的血珠。
程以棠就挺无语的,提上包包尽快离开此地。
生着病,加上那人腿长,几步就被追上。
她把卫衣帽盖在头顶,一般人都能看懂此举,勿扰。
简予深自觉配合,一方面清楚自己不待见,另一方面脑袋已经出现生理性头疼。
今天的输液室比昨天闹很多。
一路无言到门口。
直到出了医院,他才出声。
“自己开车来的?”
程以棠勾了勾被夜风拂过的一缕发丝,“打车回去……”
话到一半,咳感来袭,她掩唇。
咳咳咳—
简予深忙伸手,掌心还未挨到她的后背已经避开了。
明显不想他碰。
手臂在半空僵了两秒,淡然收回。
程以棠一张脸因为咳嗽而涨红,她清了清嗓子把话说完,“简总,你忙。”
对简予深来说后面这句话完全不用说,就是废话。
“不让我送也行。”
不紧不慢地从大衣口袋掏出一个纸包,是那种很老式的牛皮纸。
程以棠认出是什么,梨膏糖。
那时候她感冒嗓子疼不愿意吃药,他便给她吃这个。
效果很好。
几颗就见效。
哪知道,她对这味道上瘾,没事也会含一颗,当糖吃,直到分开那天便没在吃过。
以至于未来好长一段时间戒瘾。
谈不上多困难,但想念这个味是真的。
简予深见她不动,知道拧劲又犯了,强行塞进她口袋,“喉咙不舒服含一颗。”
“不用了。”
程以棠深知有些东西一旦再次沾上,那是真的难戒了。
还到他手上,“我最近抗糖。”
简予深反手攥住她,“不是一般糖果,对嗓子好。”
那也不想。
程以棠扯了个很淡地微笑,“真不用。”
声线又平且淡,“简总又想强迫吗?”
话落地的下一秒空气也跟着一寂。
简予深凝着她的眸色一点一点沉下去,一股无言的躁郁在胸腔翻涌。
她就是有这个能耐,三两下就能让他的怒意掀起。
程以棠借着路灯看清他眼底的冰冷,浅浅移开,目光从他硬朗的下颌掠过,望向街边一景,却始终聚不了焦,飘忽不定。
大概过了小几秒,感觉到手腕处有些松动,不等彻底放手,便迫不及待抽回,转身离开。
简予深想上前追,可一旦迈开脚,耳边就会响起那句:又想强迫吗?
这个问题似乎不能取决于他,而是她。
真要那一步,他只有强迫。
垂下眸,视线落在手上的四方包装盒上。
少顷,哑声笑了。
气性真大。
……
医院开了三天的输液。
今天是最后两瓶,忙完手头上的工作,程以棠拿上车钥匙朝停车场走去。
半路接到陆家哥哥电话,让她去一趟陆氏,说有东西给她。
她追问:“什么东西?”
“来了不就知道。”
程以棠只能先去一趟陆氏。
不知是什么运气竟在电梯口碰到了姜梨,她拉下口罩,取掉墨镜。
对视间,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惊讶。
更惊讶的是抵达楼层还一样,总经办。
程以棠只是单纯的诧异。
而姜梨多了丝审视,一双眼睛直溜溜的在她脸上打着转。
必须先下手为强,笑道:“程小姐,是有工作同陆时谦谈吗?”
程以棠注意到她的措辞,是陆时谦,不是陆总,心里不免泛起一丝疑惑。
不动声色地回笑:“不是。”
姜梨脸上的笑痕肉眼可见变淡,她无意识捏拳,心里骂着陆时谦,嘴上问:“那你是?”
索性干脆点,“别说你是陆时谦的女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以棠竟听出她语调里带着敌意,甚至…醋意。
或者两者兼具。
不想往那方面去想,但有时候脑子不是靠人为控制。
所以说,姜梨背着简予深和陆家哥哥裹到一起?
几年没回国,这两男人的关系已经塑料到这个地步?
短短一秒,心绪百转千回。
电梯停靠,她率走出去,“你问这个干嘛?”
姜梨急不过,“你回答就行!”
程以棠已经瞟到到陆家哥哥,他身穿冷灰色西装,肃冷倨傲地朝这边信步走来。
“以棠。”
陆时谦目光一转,投向姜梨,语气跟平常无异,“找我有事?”
但落在姜梨耳里就不一样,她只觉得明显的差别对待。
又火又委屈,把带来的水果捞往他手上一放,“再见!”
刚转身又折回,夺走停留他手上不过一秒的包装袋,朝旁边的垃圾筒一丢。
明显的赌气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程以棠想着要不要出声解释两句,陆家哥哥已经开口了,“你又犯什么病?”
“你才有病!”
这句话直接将姜梨的火蔓延到全身,音色拔高好几度,“陆时谦,我再来你这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