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尧的目光肆意凝着尹鹿,任由她的手在他唇上贴着。竟破天荒没有推开她。明明她的额头那么烫,可是手却凉得蚀骨。明明没喷香水,但是指尖却有股醉人的清香。祁君尧就这么盯着她,而尹鹿,完全没注意到祁君尧投射过来的目光。认认真真的听着厕所外别人的交谈声。“你听说了没有?今天学校请来的讲师是L&E集团总裁祁君尧耶!”“怎么可能?学校哪有本事请到他啊?虽说她妹妹也在这个学校上学,但以他的身份绝对不会来参加这种破讲座的!”
尹鹿一愣,心脏好似要跳出来似的。
听祁君尧的说辞,估摸着他现在在学校。
她不敢耽误片刻,对陆云铮随便找了个理由快步出了礼堂。
果然,刚出礼堂,尹鹿就看见了站在走廊上的祁君尧。
他戴着金边眼镜,披着黑色呢子大衣,如一只阴森的狼般正冷冷地凝着她。
俊逸的面容阴沉得可怕,眸底有错杂的情绪在翻涌。
尹鹿脊背瞬间发凉。
祁君尧肯定看到了,看到了她和陆云铮的互动……
尹鹿吸了口凉气走近他,故作轻松地抬眸与他对视:“二叔,你怎么来了?”
祁君尧不顾走廊上来往驻足的人,俯首凑到尹鹿耳旁。
“我要不来,怎么能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勾肩搭背,你侬我侬?”
尹鹿想解释,却看见不远处朝她们走来的校长。
她怕误会,心一急,拉着祁君尧便躲进了旁边的女厕。
祁君尧顺着尹鹿的意直接将她按进厕所,将门反锁,把她抵扣在门和臂膀之间。
狭小的空间里,彼此的呼吸越来越重。
“小尹鹿,你不是很矜持?”祁君尧一把抓住尹鹿的头发,往后一扯,强迫尹鹿与他视线对接,他哂笑:“原来都是装的啊。”
尹鹿只感觉头皮快被掀开,疼得紧紧蹙眉。
她习惯性道歉:”二叔,对不起,我错了……”
祁君尧并未松手,悠然的剔着她:“说说,哪错了?”
“我不该和陆云铮……亲近……”尹鹿浑身颤抖个不停,感觉要被祁君尧的深眸吞噬掉。
祁君尧眯眼:“还有呢?”
“不该……对你撒谎。”
“下次还敢吗?”
尹鹿摆头:“不敢。”
“嗯,乖。”祁君尧这才松手,意味深长地摸了摸尹鹿的头。
尹鹿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
下一秒,祁君尧埋首伏在尹鹿耳旁,故意朝她吹了口热气。
“不过,你拉我进卫生间是想做什么?”
暖暖的气息从尹鹿耳旁灌入,侵蚀她每一个细胞,酥酥麻麻,又热又痒。
尹鹿害怕又尴尬地动了动肩膀,声音有些局促。
“刚刚……是因为看见了校长,走廊人也多,您的身份尊贵,被人看到不好……”
“被人看到不好?”祁君尧捏住尹鹿下巴将她的视线强行落入他的眼眸:“那现在没人了,是不是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二叔……”
尹鹿刚想开口,祁君尧倏然封住了她的唇。
狠厉霸道,裹胁着深深的愤怒和惩罚。
顷刻间,嘴唇破裂,血腥味蔓延。
厕所外有人来往,尹鹿不敢发出动静,只能紧拽着衣角任由祁君尧摆弄。
但很快祁君尧停止了动作。
他眼里含着浮冰,微恼地抵着尹鹿的额头,异常的发烫令祁君尧眉心一跳。
才知,尹鹿应该发烧了。
也就蹙眉一瞬,他并无一句关心询问的话语,而是话锋一转,告诫道。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吃红枣味的东西,恶心。”
尹鹿怔住,随即点头。
怪不得祁君尧轻而易举地放过她,还得感谢她刚吃的那口红枣蛋糕。
祁君尧恢复漠然,理着西装袖口:“你和陆云铮的事,我晚上再……”
“嘘!”尹鹿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下意识地抬手按住了祁君尧的嘴:“有人来了!”
祁君尧的目光肆意凝着尹鹿,任由她的手在他唇上贴着。
竟破天荒没有推开她。
明明她的额头那么烫,可是手却凉得蚀骨。
明明没喷香水,但是指尖却有股醉人的清香。
祁君尧就这么盯着她,而尹鹿,完全没注意到祁君尧投射过来的目光。
认认真真的听着厕所外别人的交谈声。
“你听说了没有?今天学校请来的讲师是L&E集团总裁祁君尧耶!”
“怎么可能?学校哪有本事请到他啊?虽说她妹妹也在这个学校上学,但以他的身份绝对不会来参加这种破讲座的!”
“是真的!刚刚我听别人说在走廊上看见他了,本人又高又帅,比我偶像王鹤棣还要好看!”
“我去!有眼福了!那还不赶快去占座!”
“走走走!”
……
听到离去的脚步后,尹鹿才反应过来,原来祁君尧今天是被邀请来学校给她们讲座的。
高高在上的祁君尧何时这么接地气了……
尹鹿正思忖着,祁君尧烦郁的声音响起:“拿开你的爪子。”
热气传入尹鹿手心,尹鹿才反应过来,她仓皇收回手,埋头再次道歉:“二叔,对不起!”
祁君尧凉凉地扫了尹鹿一眼,抬手抹掉唇上的血迹,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沉声道。
“晚上早点回老宅干活,有家宴。”
随即从大衣里掏出一百块甩给她:“别坐公车,打车回,迟到了有你好看。”
走的时候,祁君尧特意瞄了一眼尹鹿脖子上的项链。
见她乖乖戴着,他神色没变,但唇角却蓄起了隐匿的弧度。
回到礼堂,已是人声鼎沸。
估计祁君尧来学校讲座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其他系的也纷纷赶来凑热闹。
陆云铮不怕死的凑到尹鹿身旁,问道:“宝儿,你嘴唇怎么破了?还在流血。”
尹鹿抿唇,随意应付:“被冻的。”
“瞅瞅你,还没我一个大男孩儿精致!”说着陆云铮掏出一支唇膏就往尹鹿嘴上怼。
“来来来,涂个唇膏润润!咱们要做个精致的猪猪女孩儿!”
这时,随着尖叫声,祁君尧身着黑色正装缓步走进了礼堂。
尖锐的余光有意无意地朝尹鹿这边折来,将她和陆云铮亲密的举动一览无余。
尹鹿试着躲开陆云铮,可前后左右都坐满了人,她逃脱不了,只能朝陆云铮喊道。
“你看,是冷枫学长!”
“哪里?”
“刚从礼堂走过去。”尹鹿瞎编。
果然,陆云铮没烦她了,直接冲了出去。
当尹鹿再次看向台上时,祁君尧已经开始了他的珠宝讲座,从头到尾都没再看她一眼。
……
下午四点,尹鹿早早打车回了老宅。
厨房阿姨见她一来,就丢了一堆活儿给她,洗菜,切菜,擦餐具,摆碗筷,能做的她全都做了。
尹鹿身体难受了一天,只觉得头重脚轻,全身无力,眼皮很重。
等忙完,已经是晚上七点,沈家大小都回来了,各怀心事地围坐在餐桌上,唯独不见祁君尧。
他不在,谁都不敢动筷。
许是无聊,刁蛮任性的沈言茵开始找尹鹿茬。
“喂,姓司的,爷爷都去世了,你还赖在我们沈家不走?”
尹鹿站在一旁不说话。
她倒是想走,可祁君尧会放她走?
想着,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沈言茵却误解了尹鹿这个笑:“你这是什么表情?看不惯我?无视我?”
尹鹿不想和傻缺搭腔。
“你哑巴了?我和你说话你听不见?”沈言茵提高声音嚷嚷,势必找尹鹿麻烦。
尹鹿骨子里是个倔脾气,这个家她也就怕祁君尧,其他人,尹鹿并不想搭理。
加上身体不舒服,根本没心情理沈言茵。
受到无视的沈言茵气不打一处来,操起桌上的杯子朝尹鹿砸去。
尹鹿没躲,额头结结实实挨了一杯子,让本就头晕目眩的她一个踉跄,差点倒了下去。
“姓司的,你不过是我们沈家的血奴!这些年我哥供你吃供你穿,你不感激就算了,还趾高气扬拽得很!你以为你谁啊!什么玩意儿!”
“沈言茵。”一道熟悉淳厚的声音接过,大家同时望去,只见祁君尧身披黑色大衣正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她们。
眸色深沉如墨,眉眼不生半点温度:“道歉。”
沈言茵扬着下巴,傲得很:“尹鹿是个什么东西?我才不道!”
“不是你。”祁君尧将目光移向尹鹿,漠然道。
“我让你给言茵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