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初萝被皇后这么绕来绕去,头都绕晕了,这些读书人说话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所以娘娘的意思是?”她不太理解地问道,听得满头雾水。皇后有些嫌弃地撇了下嘴角,眉头不耐烦地皱起,“不管她说什么,你先假意答应她,回头你再告诉本宫便是。”她怕连初萝太笨露了马脚,便直接告诉她接下来该怎么做。皇后连初萝得罪不起,她只好先应承下来,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从长春宫里出来后,连初萝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了重华宫。
连初萝赶紧一脸惶恐道:“臣妾应该的,谢娘娘抬爱。”
谁知皇后话锋一转,眉心蹙了蹙,面露可惜道:“只是现在皇上不去你那里了,连婕妤难道甘心这辈子就这样了?”
“你身份不高,肚子里又没个孩子,若是再失了圣宠,日后该如何是好?”
“无碍的,臣妾都习惯了。”
连初萝装作一副没关系的样子,赶紧摆摆手。
皇后看她油盐不进,不轻不重地放下茶盏。
朱红的唇,扬起一抹尽在掌握的弧度。
她缓缓说道:“本宫知道,淑妃也派人找你了,她什么样的性子本宫看你也挨过巴掌了,想来也是最清楚不过的。”
“到时能不能活着走出重华宫,都不一定。”
连初萝听了身子配合地跟着颤了颤,圆圆的葡萄眼满是恐惧。
皇后达到目的,颇为愉悦地笑了两声,“连婕妤怕什么,若是想要全身而退,按照本宫的做,自然保你无虞。”
连初萝被皇后这么绕来绕去,头都绕晕了,这些读书人说话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所以娘娘的意思是?”
她不太理解地问道,听得满头雾水。
皇后有些嫌弃地撇了下嘴角,眉头不耐烦地皱起,“不管她说什么,你先假意答应她,回头你再告诉本宫便是。”
她怕连初萝太笨露了马脚,便直接告诉她接下来该怎么做。
皇后连初萝得罪不起,她只好先应承下来,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
从长春宫里出来后,连初萝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了重华宫。
她被淑妃身边的春萝,客客气气地请了进去。
不同的是,皇后召见她是在主殿。
春萝却带着她走到了一间布置华丽的佛堂里。
“见过淑妃娘娘。”
连初萝看见淑妃正跪在蒲团上抄写佛经,赶紧福身问安。
但淑妃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写。
连初萝猜测这莫不是下马威?只好站在一边候着。
直到淑妃写完最后一笔,才起身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就是这张过于精致娇媚的脸,看得她面色不虞:这张脸怎么看都不讨喜。
“恭喜连婕妤,本宫刚回宫便连升了两品,这样的待遇在大雍还从未有过。”
淑妃没拿正眼看她,但伸手递了一支香给连初萝。
连初萝赶紧接过来,看了眼供奉的佛龛,恭敬地将线香插在香炉之中。
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心道:佛祖保佑,让我平安度过此劫。
淑妃看她一脸虔诚,不屑地冷哼,转身往正殿走去。
连初萝也忙跟上上去。
“皇后恐怕已经告诉你怎么对付本宫。”
淑妃刚坐下,便扔了个惊天大雷给她。
她也不看连初萝,捻着佛珠,淡淡道:“你要怎么做本宫管不着。”
淑妃真的有这么好?
连初萝不太相信。
果然淑妃下一句转而说道:“你那爹爹不过是个商户,若是不想连家一夜倾覆,本宫劝你还是要选择对的人。”
话里的威胁之意很明显,连初萝心头一紧,虽然她爹是个贪心的人,对她也就还行。
可终究是血缘至亲,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没了。
除了淑妃,皇后也能让她家瞬间消失,所以神仙打架,她这个小喽啰就遭殃了。
连初萝神情惊慌,她傻愣愣地问:“淑妃娘娘,皇后娘娘那边臣妾该怎么办?”
淑妃就没见过这样的,该怎么做都要她教。
但想着连初萝根本没读过书,便也能够理解。
她将手里的佛珠放下,目光凌厉地看向连初萝。
“看着你也不像个会做事的,日后皇后让你对我做什么,你告诉本宫便是,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而后淑妃又同她说了几句,无非就是半威胁半赏赐的意思,让连初萝没有选择的余地。
从重华宫走回到柳兰殿的时候,连初萝已经冻得唇色发白。
被她留着没跟去的玉竹和云舒,赶紧迎了上来。
玉竹是较为沉敛,急忙替她换了湿了的鞋袜,免得她得了风寒。
活泼点的云舒也极为贴心,把早早准备好的暖手炉放到连初萝手心。
满脸忧色地念叨着:“娘娘怎么不让奴婢们跟着,身上都湿了,也没个人照看。”
连初萝不想让她们跟去,自然是因为她们是皇帝的人,皇后淑妃来者不善,但也并非真的会把她怎么样。
如今看来她们跟着确实不合适。
“你们瞧,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赏赐了我不少东西。”
连初萝指着一堆金银珠宝,还有各色绫罗绸缎,笑得一脸得意。
玉竹不得不提醒道:“这些娘娘有的是,东西都好上不少呢。”
云舒也跟着点点头,她来了柳兰殿,得到的赏赐,比她这些年存着的所有月银都要多。
要说有钱,整个后宫都没人能比连初萝更大方的了。
过了好一会儿连初萝身子暖了,一边吃着梅花酥tຊ,一边和她们讲皇后和淑妃如何威胁她的事情。
“这梅花酥若是就着桂花酿一定很不错,明年秋天的时候咱们做些桂花酿吧?”
连初萝咔嚓咔嚓将梅花酥吃完,满口酥脆甜软,梅香更是浸满了嘴里和鼻子里。
玉竹和云舒无奈地看着她,这都什么时候,娘娘还想着吃。
“别愁眉苦脸的啊,我觉得没什么事。”
连初萝笑得没心没肺,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好困啊,沐浴歇息吧。”
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皇帝又来了。
他冰凉的手放进她后颈上,刺激得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皇上。”
连初萝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朕昨夜不是同你说过了吗,让你别睡先等着朕。”
皇帝脱了外衣,钻进了连初萝的被子里,把她的手脚环在自己身上,不准她动弹。
他最是喜欢这样抱着她了,软得跟没骨头似的,有时候占有欲作祟恨不得将人全部嵌入自己身体里。
“臣妾忘了,有一件事要同皇上说。”
连初萝就把皇后和淑妃分别威胁和策反自己的事,告诉了他。
皇帝闻言挑眉,“那你便按照她们的意思做,实在拿不定主意的,来找朕帮你。”
“要是暴露了,被发现了怎么办?”
连初萝一脸愁容,她如今最怕的就是这个。
皇帝滑入她的衣襟,心不在焉地说道:“想拿两份好处,就得承担两份风险。”
“阿萝你要知道这世上,有些事,不冒险就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他的冒险,就是半夜出现在柳兰殿吗?
连初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