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思索到这,偷看司煜廷。他应该今天去理过发了,栗子头修剪得更平整了些。天气这么冰凉,依旧只穿了一件灰色卫衣,一条同色短款运动裤,长筒白袜,加上运动拖鞋。无可挑剔的脸,优越健硕的身材,整个人又痞又野。“嗯?”司煜廷一声鼻音,催促着她回答这个问题。他也不急着发动车子,就这样靠在椅背上,侧头看着她。时蕴匆匆将视线移向别处,不得不回复他。“你。”司煜廷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真乖。”
时蕴不习惯麻烦别人,更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好。
司煜廷这人侵略性太强。
导致她常常把他的行为做事,与其他人的无端热情混为一谈。
然而。
这些,不过是他日常随心所欲下的产物罢了。
“献殷勤”这词,与他无关。
……
石碑离校门口有个两百米距离。
时蕴一出学校门,就望见石碑处有辆打着双闪的黑车。
她加快步子,朝司煜廷的车走去。
一开车门。
时蕴迎上司煜廷的视线。
黑眸深不见底,无法窥测一二。
这样对视了六七秒。
司煜廷开口了。
“我承认我帅,回去给你看个够。”
时蕴赶紧移过视线,局促地坐进副驾驶,关好车门。
心却因为他的揶揄,乱麻乱麻。
她拉过安全带系好,眼神则一直保持看向前下方。
司煜廷眸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
他没打算放过她。
“我和秦柯七、贺西柳谁帅?”
司煜廷问得不怀好意,明摆着挖坑给她跳。
他们三个人帅的更有特点。
秦柯七是柔美与阳刚的碰撞,他常把一头长卷发盘扎起来,偶尔还会在发揪上插根木簪子。时蕴时常觉得,如果他生在古代,一定是那种深受富家小姐倾心,实打实的美男子。
贺西柳,长得风流,第一眼会让人觉得这人花心不靠谱。但其实,他披着白大褂工作的时候,认真负责勤勉,很是能靠得住。日常生活中,则是喜欢撩妹,喜欢调情,一双狐狸桃花眼暗送秋波,大部分女孩都受不了他这一套。
时蕴思索到这,偷看司煜廷。
他应该今天去理过发了,栗子头修剪得更平整了些。天气这么冰凉,依旧只穿了一件灰色卫衣,一条同色短款运动裤,长筒白袜,加上运动拖鞋。
无可挑剔的脸,优越健硕的身材,整个人又痞又野。
“嗯?”
司煜廷一声鼻音,催促着她回答这个问题。
他也不急着发动车子,就这样靠在椅背上,侧头看着她。
时蕴匆匆将视线移向别处,不得不回复他。
“你。”
司煜廷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真乖。”
时蕴心慢了一拍。
他这语气。
好像哄小孩。
……
司煜廷把时蕴接到纹身店的时候,秦柯七、贺西柳、周霜都已经在了。
贺西柳带了火锅来,“病人送的,一个人吃不完,大家一起吃啊。”
周霜一听,有点恼火,“病人的?你私自收礼?你要提前和我说,我今天就不来了。”
周霜自己也是医学生,刚进入热爱的医学事业,对行业内的一些不当行为是嗤之以鼻的。
她话说得密,像炮弹一样,贺西柳插都插不上话。
“好好好,停停停,你听我说行不行?”他双手举起投降,声音拔高了两度。
周霜还嫌不解气,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他,愤恨地说,“那你说。”
“我小姨骨折住院了,她送的啊!那她算不算我的病人。”贺西柳看着周霜,解释道。
周霜瘪瘪嘴,态度依旧不冷不淡,“你自己不说清楚,怪不得我误会。”
贺西柳认了,和这女人讲不明白,“那你吃不吃?”
“吃啊,我都来了,为什么不吃,不吃白不吃。我不止要吃,我还要多吃一点。”周霜故意气他。
贺西柳把几盒肥牛从冰封袋里拿出,放在桌子上,狠狠说道,“吃,随你吃。”
……
秦柯七看见司煜廷把时蕴接来了,开心地跑过去,“小时妹妹,你来了啊?”
司煜廷揶揄贺西柳,“你什么时候开始和女孩子脸红脖子粗了。”
贺西柳气结,“她不是女的。”
“贺西柳,你再说一遍?”周霜恶狠狠地威胁他。
“OK,我认怂,我认输,我怕了你了。”贺西柳深呼吸一口气,好男不跟女斗。
周霜这才放过他。
贺西柳从口袋里摸出一核桃手串。
正是,司煜廷丢的那串。
“司煜廷,这是你的吧,上次我回去后发现的,什么情况,居然掉我外套帽子里。”
贺西柳把这核桃手串还给了司煜廷。
司煜廷一脸嫌弃地接过。
“什么表情,我摸过它,你就嫌弃了?早知道我私吞了。”据贺西柳所知,这核桃手串价值不少。
司煜廷转手,丢垃圾桶里了。
“我靠,司煜廷你干嘛?真丢啊。”贺西柳震惊了。
“我又买了条新的。”司煜廷说得随便,好似垃圾桶里的手串不是他日夜盘润的。
贺西柳怔愣了一下,转而竖了竖大拇指,问道,“我能捡回去,接着盘吗?”
“不能。”
贺西柳无语。
……
吃完火锅。
司煜廷送时蕴了回家。
刚进家门,时蕴收到了一条新的微信。
是许久没联系的陈庭郁发来的。
他说他要出差,一号不能见面,他很抱歉。话说得绅士,没有上次那么冰冷。
时蕴这才反应过来。
一个月这么快过去了。
转眼间,已要到十二月。
她礼貌地回了句。
“没有关系,工作重要。”
……
陈庭郁人此刻在国外。
这里,有一笔大生意,必须得谈成。
他已经连续一周,在各种不同饭局上,和各种不同的人喝酒。
喝到后面,陈庭郁只能自嘲。
流淌在他身体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酒精。
今天难得提前散场。
回了酒店,他扯松黑色领带,躺坐在沙发上,放空了会自己。
这时,陈远的电话来了。
“最近工作怎么样?”
陈庭郁坐直身子,揉了揉眉心让自己打起点精神。
“还行,比想象中顺利。”
不知是陈远听出来了,还是正巧想交代他。
“记住,生意都是凭实力拿下的,而不是靠你和别人喝几杯酒谈成的。”
陈庭郁听到后,眉心皱紧了些。
“知道了,爸。”
眼下,他还没能让人家直接把生意给自己的实力。
陈远不再提这个话题,语气变了变,“和时蕴那孩子相处的怎么样?”
听到“时蕴”这个名字,陈庭郁稍稍有些晃神。
自从上次咖啡厅见面后,他们没再联系过。
他没有找她。
同样,她也没有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