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如同清风朗月的男子,如今卧病在床,积郁成疾,连呼吸都变得吃力。年瑶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对君为止的是什么情绪。她好像真的已经开始心软了……而此时,摘星楼。君为止刚刚从噩梦中惊醒,全身已经大汗淋漓。他又梦到那日匈奴一战,梦见了年瑶亲眼死在面前的模样。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让他都铭记于心。就像是和年瑶一样切身体会过了那种万箭穿心的痛苦。君为止按捺着跳动不止的太阳穴,起身来到楼外。一阵微凉的风儿吹过,这才散去些许恐惧。
当初国师推演之术惊动整个上京城,没有人不想学成此术。
但是君为止却从没有收徒的打算,反而对外说起自己成婚之事,众人也只当认为君为止打算将推演之术授给自己的孩子。
不过这件事情也因为她的死泡汤了。
这样一想来,姜今雪还真是执迷不悟,恐怕除了对就君为止的感情,还觊觎那推演之术吧。
年瑶心中这样想着,表面迎上皇后的话:“若是做了国师的徒儿,未必是一件好事,皇后娘娘真要把七皇姐送过去吗?”
“他们都曾传言推演之术能让人减寿,若是此事为真……”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能窥探天机之人,又怎么可能不会付出些代价。
若是这代价是自己的性命,又有多少人觊觎这种能预测未来的术法。
果不其然,皇后也沉默了些许。
最后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
年瑶也自行回了重华宫。
已经夜幕。
繁星点缀,月光无处不可照及。
年瑶望着摘星楼的方向,想起今日早上的一幕幕,只觉得心口很闷。
若是推演之术真的有代价,那还会是什么?
正如同君为止那般银发苍苍,虚弱无比吗?
曾经如同清风朗月的男子,如今卧病在床,积郁成疾,连呼吸都变得吃力。
年瑶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对君为止的是什么情绪。
她好像真的已经开始心软了……
而此时,摘星楼。
君为止刚刚从噩梦中惊醒,全身已经大汗淋漓。
他又梦到那日匈奴一战,梦见了年瑶亲眼死在面前的模样。
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让他都铭记于心。
就像是和年瑶一样切身体会过了那种万箭穿心的痛苦。
君为止按捺着跳动不止的太阳穴,起身来到楼外。
一阵微凉的风儿吹过,这才散去些许恐惧。
君为止目光眺望着远处的重华宫,神情难辨。
手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发颤。
他已经没有了推演的能力,从年瑶离开之后,他的心弦就像是被人一根根挑断,定不下心,一次推演都费劲了所有的力气。
若是这样继续下去,他往后的只会是寿命散尽!
君为止久久愣怔不已,直到空中那一弯残月被云雾遮掩。
变得周遭一片黯淡无光。
轻柔的声音也飘在风中:“阿瑶,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
自从‘姜鸿雁’沦为君为止的学徒后,除去上朝和国子监的时间。
其他的时间,年瑶就都必须要待在摘星楼,君为止的身边。
虽然年瑶很想戳穿君为止的谎言,但是相比姜鸿雁的话和君为止的话,姜皇断然不会信他。
因此,作为‘姜鸿雁’的年瑶就这样呆坐在君为止的身边,看着他算卦,看着他一坐便是一天。
这样的生活在以前也曾有过。
那个时候,年瑶还不曾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但君为止却已经成为了举世无双的国师。
年瑶小时候便是当做男儿抚养长大,也不年什么男女之别。
喜欢什么人便大大方方的表现出来。
她不会女子刺绣,不会细声细语的说话,也没几个闺中密友。
别人总觉得她粗莽,她就待在君为止的身边。
因为君为止从未说过她一句。
那时岁月静好,她的家人也安在,她也是喜欢君为止的。
若是当初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若是她的爹娘,兄长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