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他摇头叹息,收回了手:“国师大人这是心病,要想治好,恐怕得靠他自己了……”楚夫人垂眸:“有劳了。”全京城谁不知道君为止的心病就是年瑶,可是如今又有谁能将埋入深土之人唤醒。或许到现在都未能有几人相信,昔日无情无心的国师,也会有动心的那一天。可是如今斯人已逝,再后悔也已经于事无补。几人一同走出房间,将门掩上。楚夫人吩咐了丫鬟好生招待国师后,便离开了院子。丫鬟煮了些羹汤,理整家獨費付βγ再次推开门时,卧在床榻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年氏祖坟之地。
君为止提着一壶烈酒,深一步浅一步走到年瑶的墓冢前。
这是前不久,楚武为年瑶刚刚竖起的新墓冢。
明明才过了数日,墓冢前还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
不过近日放晴,那雪也在慢慢消融。
君为止蹲在身来,将一壶好酒放在跟前。
这是年瑶曾经一直在他面前吹嘘过的好酒,他带来了。
随后他又将怀中折下的一枝寒梅落在烈酒的身侧。
这是曾经年瑶喜欢的寒梅,他也带来了。
那时的年瑶时常跟在他身后,每次必会去一次摘星楼。
他若是在推演,她便老老实实的在门外守着,谁也不许进,她也不会出声。
若是他在休息,她便是跟在他身后闲聊,仿佛和他有说不完的话题。
好像在他的生活中,满满都是年瑶的存在。
君为止掀开酒布,仰头饮了一口,又将其余的酒水洋洋洒洒的渗入深土之中。
他苍白消瘦的脸上萦绕着化不开的悲戚,声音更是细若游丝。
“阿瑶,是我误你了……”
他误会了年瑶太多了,他怎么会觉得这般骁勇善战保家卫国的年家军在怎可能有叛国之心,那个时常跟在他身后的小丫头,自小便立志成为女将军的人,怎么会想到灭自己的国家。
君为止敛去眼角的泪水,轻轻靠在墓冢身侧。
忽如而来的风,卷起他越渐泛白的青丝,不消片刻,三千黑丝便尽数退成了白色,霎时生了一头华发。
躲不过推演的反噬,那是他的咎由自取。
君为止这样想着,靠在年瑶的墓冢便沉沉入睡。
哪怕是晴空万里,他的身子却没有丝毫的暖意。
君为止的银白色锦衣仿佛在与皑皑白雪相融,埋藏了那一抹身姿。
未过多久,楚武也带着几个将士一同来祭拜年瑶。
他们来到坟地,很快发现了倒在雪地的君为止。
君为止如今还是姜国的国师,身份在万人之上,纵然那时年将军和国师的事情传得上京城沸沸扬扬,但是碍于身份,楚武还是将君为止救起带回了楚府。
自蛮夷战不久后,楚武便已经娶妻生子,成为了楚府的一家之主。
楚夫人连忙叫人去唤大夫,走到楚武跟前,脸上尽是担忧:“自从年将军逝世后,国师大人好像便一直再难推演了。”
楚武冷哼一声,绞着手臂依靠在满边:“当初的年家还不是拜他所赐,他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话怎么能这样说,你也明白当初国师的推演除去年将军那次,可从未算错过,他也是为了姜国好,你说若是年将军当年若真的……”
后面的话,楚夫人倒是没有再说下去。
但是楚武也明白夫人的意思。
姜国对君为止的推演一直深信不疑,若是有一天年将军真的起了谋返之心,此时的姜国可能早已经不复存在,但是错就错在,年将军根本无心谋反!
“这种推演就不该信!”
落下这句话,楚武转身离开。
楚夫人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连连叹气。
恰是这时,丫鬟带着大夫走了过来。
行了一礼后,大夫走到君为止身边把脉。
半响,他摇头叹息,收回了手:“国师大人这是心病,要想治好,恐怕得靠他自己了……”
楚夫人垂眸:“有劳了。”
全京城谁不知道君为止的心病就是年瑶,可是如今又有谁能将埋入深土之人唤醒。
或许到现在都未能有几人相信,昔日无情无心的国师,也会有动心的那一天。
可是如今斯人已逝,再后悔也已经于事无补。
几人一同走出房间,将门掩上。
楚夫人吩咐了丫鬟好生招待国师后,便离开了院子。
丫鬟煮了些羹汤,理整家獨費付βγ再次推开门时,卧在床榻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