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老爷子咬牙,他正在气头上,又来个撞枪口的。余怒未平,又添一怒。“脖子上顶着这个招摇过市,万一酥酥误会怎么办?走走走走走!什么时候脖子养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伤好之前不准回家!”前几天郁老爷子没少给郁时霁打电话催他回家见所谓未婚妻,脖子上的抓痕刚好替郁时霁争了几天清闲,正合他意。“那我走了。”郁老爷子没好气地挥手,“赶紧给我出去!”栗酥正在贵宾室等着郁怀序送衣服过来,百无聊赖,甚至有些昏昏沉沉想打哈欠。
警察过来之后,很快确定,他就是在逃通缉犯,原名刘大壮。
刘大壮改名玄虚真人,一直躲在山里。
靠着假身份,在网上骗些钱。
前两天有人出了十万块钱让他帮忙,他贪心酬劳,想着赌一赌,事情过去那么多年,肯定不会被发现。
没想到,刚一出现,就被栗酥一眼看破。
“走吧,我们进去吧!”
栗酥去推郁老爷子的轮椅。
郁怀序忍不住问:“小婶子,你就真不好奇?”
栗酥摇头,“他如果知道,早说出来了,哪里还等得到警察到?”
郁老爷子也是一脸嫌弃,“怂包蛋一个,膝盖都是软的,巴不得转移矛盾呢,不可能那么义气。”
三人到达餐厅,包间里面还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诶!我姐要请客,怎么还没来?这都几点了!”郁怀序给郁怀悦打电话,铃声在门口响起。
郁怀悦有些气喘,她是小跑跟过来的。
“爷爷,我来晚了!”
“行了,进来吧。”郁老爷子把栗酥介绍给了郁怀悦,“这是酥酥,你未过门的小婶子,你见过吧?”
“额……嗯……”
郁怀悦心虚地不敢去看栗酥的眼睛,“你……你好……”
然后快速扯了凳子坐下,掩饰地挠挠脖子,没话找话,“小叔叔还没到吗?那个……要不……我们先上菜?”
“……”
几分钟后,林乐沁出现在门口,不紧不慢,姿态优雅,不管是衣服还是妆容,都是精心搭配过的。
“郁爷爷好!悦悦,我下工晚,来得迟了点,没迟到吧?”
她的笑容从容得体,装得真的像刚到的一样。
打完招呼,视线就落在了酥酥的身上,“这位是?怎么没见过?”
“她是酥酥,我小叔的未婚妻。”郁怀悦回答。
“啊?”林乐沁故意装出很惊讶的表情,“可是我看着她好像很小的样子,没想到小叔叔喜欢这样子的……”
栗酥被眼前人的惺惺作态扎得眼睛疼,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关你屁事!”
林乐沁一愣,眼圈一瞬间红了,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你……你怎么这样说话啊?”
“没办法,心眼子过敏。”栗酥幽幽地说道。
林乐沁一进门,栗酥就看出来,刚才楼下那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眼尾上挑,眼神无定,这个人光长心眼子了。
“你!……”
当着郁老爷子和郁怀悦的面,林乐沁还要保持自己的人设,只能咽了回去,“嘤嘤嘤”小声哭了起来。
郁怀悦见状,忍不住替林乐沁出头。
“就算是你以后会是我小婶子,也不用说话这么难听吧?乐沁没得罪你吧?你想干什么?给谁立威呢?”
林乐沁扯扯郁怀悦的袖子,“悦悦,可能有什么误会吧?我第一次见她,说不定是认错人了……”
郁老爷子都看不下去了,沉着一张脸,“行了行了,都坐吧,折腾半天,饿了!”
服务员先端上来几杯红酒。
走到栗酥跟前时,脚下忽然一踉跄,杯中的红酒不偏不倚地洒在了栗酥身上。
刚好栗酥今天穿的还是一件浅米色裙子,红酒渍染了胸前一大片,压根没法看了。
服务员几乎吓哭了,手足无措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栗酥低头看了一眼,“换身衣服的事而已。”
栗酥跟着服务员出门,诚书和郁怀序下去替栗酥取衣服。
整个屋子里面,只剩下郁老爷子和郁怀悦、林乐沁。
郁老爷子手搭在轮椅上,眼睛盯着郁怀悦的脸,一瞬不瞬,仿佛要把人看穿一样。
“爷爷,怎……怎么了?”郁怀悦被郁老爷子盯地心里发虚。
郁老爷子这才缓缓开口,“小悦,谁教你的这种小动作?”
郁怀悦愣住。
她知道郁老爷子问的是什么,但还是装不知情。
“爷爷?我没听懂……”
郁老爷子没拐弯抹角,直接说:“别说没听懂,今天晚上那个所谓大师,不是你找的人?故意说酥酥克夫,是专门说给我听的吧?”
“什么克夫?”
郁怀悦猛地抬头,茫然地看了林乐沁一眼,又连忙收回了视线。
“爷爷,我……我不知道……”
“当真不知道?”郁老爷子冷哼一声,凌冽的眼神从林乐沁脸上划过,又回到郁怀悦身上,“酥酥没当着我的面戳穿你,是给郁家留脸,下一回再做这种蠢事,就别回来了!我怎么教你的?为人要行得正立得端!”
“……”
郁怀悦双手绞在一起,眼圈红红的,臊得脑袋几乎埋到了胸口。
“爷爷,对不起,我……”
郁怀悦的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推开了。
郁时霁到了。
他扫了一眼屋内,扯了个椅子随便坐下。
“不是杀青宴?怎么又演上了?”
“……”
郁怀悦旁边的林乐沁看见郁时霁,连忙整理了下头发,坐姿也端庄了不少,微笑着摆了摆手,“小叔叔,你好。”
郁时霁有些茫然地皱了下眉,似乎没想起来这是谁。
林乐沁又接着自我介绍,“我是悦悦的好朋友林乐沁,前几年去家里玩过。”
“哦……”郁时霁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
郁时霁转头的时候,郁老爷子一眼就看见了他脖子上的抓痕,板着脸问道:“你脖子怎么了?”
当时被抓得很深,现在结了一层薄痂。
郁时霁抹了下脖子,说:“被人不小心抓到了。”
“郁时霁,你再外面招女人了?”
“没有,不认识的。”
“最好是!”
郁老爷子咬牙,他正在气头上,又来个撞枪口的。
余怒未平,又添一怒。
“脖子上顶着这个招摇过市,万一酥酥误会怎么办?走走走走走!什么时候脖子养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伤好之前不准回家!”
前几天郁老爷子没少给郁时霁打电话催他回家见所谓未婚妻,脖子上的抓痕刚好替郁时霁争了几天清闲,正合他意。
“那我走了。”
郁老爷子没好气地挥手,“赶紧给我出去!”
栗酥正在贵宾室等着郁怀序送衣服过来,百无聊赖,甚至有些昏昏沉沉想打哈欠。
忽然感tຊ受到紫气的靠近,她的眼睛忽然一亮,好奇地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