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咬苹果,一边把几张照片从口袋里翻了出来。“关于你姐姐的死,我查过医院记录,暂时没发现什么线索,不过找到一点其他线索,你看。”照片上,常琰锋扯着一个小男孩上车,地点是在一个幼儿园门口。其中一张照片,专门放大了小男孩的正脸。长相和常琰锋有几分相似。郁时霁拿着照片辨认,阶梯小路众多,其中一张依稀可见远处山峦。他问:“这是江城?”“恭喜你答对了!”华珏又拿出一张照片,“他们两个是高中同学,女的一直在江城,十几年前离婚一直没再嫁,至于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不得而知,不过这几年应该一直和常琰锋的父母住在一起,他们
电梯门缓缓合上,郁时霁转身回到会所房间。
房间内一直还有另外一个人,刚才的动静,他一直听得清清楚楚,只是一直没露头。
他叫华珏,是郁时霁请来的私家侦探,专门调查常琰锋。
华珏整个人摊在沙发里,看见郁时霁进来也没起身,反而笑眯眯地打趣道:“哟,三爷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
郁时霁冷声回:“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华珏笑:“学长一下子这么有人情味,倒有点不习惯了。”
“还贫。”郁时霁拿起桌上的苹果,砸了过去。
华珏准确无误地用手抓住,咬了一大口,“多谢多谢!真甜!”
他一边咬苹果,一边把几张照片从口袋里翻了出来。
“关于你姐姐的死,我查过医院记录,暂时没发现什么线索,不过找到一点其他线索,你看。”
照片上,常琰锋扯着一个小男孩上车,地点是在一个幼儿园门口。
其中一张照片,专门放大了小男孩的正脸。
长相和常琰锋有几分相似。
郁时霁拿着照片辨认,阶梯小路众多,其中一张依稀可见远处山峦。
他问:“这是江城?”
“恭喜你答对了!”
华珏又拿出一张照片,“他们两个是高中同学,女的一直在江城,十几年前离婚一直没再嫁,至于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不得而知,不过这几年应该一直和常琰锋的父母住在一起,他们一直帮忙照看孩子!说起来他倒是沉得住气,每年回江城的次数不超过三次,每次最多也只住三四天……”
郁时霁把照片攥得皱成一团,厌恶地吐出两个字。
“恶心!”
“附议!”华珏狠狠地咬了一口苹果,说道:“你放心,雁过留痕,如果真的跟他有关,我一定帮你查清楚!”
郁时霁闭上眼睛平复两秒,对着华珏轻点了下头,“谢谢。”
“包在我身上!”
华珏起身又从桌上抓了几颗葡萄,“我先走了!”
“等等。”郁时霁忽然出声叫住。
“怎么了?”华珏站定。
郁时霁问:“像你一样成为警局的特别顾问,有什么条件?”
“要不就计算机天才?要不就像我这样聪明绝顶、观察入微、过目不忘?肯定得有一技之长吧!”华珏嘚瑟地眨眨眼睛,“我看你是想问刚才那个女孩吧?”
“……”
郁时霁不置可否。
华珏伸出食指,晃动两下,“我华·福尔摩斯·珏,接调查可是有底线的,只查奸恶,这种侵犯人隐私的调查,我是不会接的,就tຊ算你是我学长也不行!不过……”
他忽然凑到郁时霁跟前左看右看,“你们原本不是认识吗?看来交流还不深入嘛!多多努力!追女孩子可不能当闷葫芦哦!”
“……”
郁时霁抬脚踢在华珏腿上,“胡说什么?还不走!”
……
栗酥换好衣服,和郁怀序一起回去。
却发现偌大的包间,只有郁老爷子一个人。
“诶?人都去哪了?”
“都走了!”郁老爷子拉着的脸看见栗酥才好点,“不管他们,我们自己吃!”
“我姐不是说请客?怎么说走就走?”郁怀序小声嘟囔。
“说了她两句不乐意听了。”
栗酥往前一步,也跟着问道:“我未婚夫呢?”
“时霁临时有事,来过又走了。”
“那他还回来嘛?”栗酥问。
郁老爷子眼神闪了一下,“过两天忙完就回去,别心急,安心住着,早晚会见着!”
“好吧……”栗酥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晚上回去,栗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那个未婚夫是真的有事?
还是躲着她?
她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
得寻个机会让郁怀序带她去找到人,当面问个清楚。
要是对面真在躲着她,她也没必要这么耗着,还是尽早另寻他法。
栗酥翻了个身,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打算给郁怀序发了信息。
还没等她发出去,郁怀序的电话就先一步打了过来。
“小婶子!我姐好像出事了!”
“怎么回事?”栗酥另一只手快速地掐算起来。
“我也不知道,她那边挺着急的,就说让我找你救她的命!我就赶紧打电话过来了!”郁怀序语速飞快,“小婶子,我姐她不会有事吧?”
栗酥安慰,“人没事,应该是她那朵烂桃花被讨债了。人在哪?你带我去看看。”
电话那头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我在楼下等你。”
“好!”
栗酥只用了几秒换了件衣服,就立即下了楼。
此刻,郁怀悦正瑟瑟发抖地躲在卫生间。
她今晚和爷爷吵完架之后,心情糟糕得很。
拎了酒回酒店。
本打算和林乐沁一起喝,林乐沁明天一早还有通告,就先走了。
刚好于程来敲门送东西,抱着跟爷爷赌气的想法,郁怀悦就让于程进了门。
原本好好的。
直到……
于程的手被烧烤签子划破了。
郁怀悦从抽屉里找创可贴的时候,不小心把栗酥前两天给她的符纸翻出来掉在了地上。
她弯腰捡起符纸攥在手里,又顺手把拿出来的创可贴递给于程。
手指触碰的一瞬间,符纸忽然发出亮光。
而于程,则捂着肚子,惨叫出声,疼得在地上打滚。
郁怀悦看见了于程不经意间露出来的肚子。
血肉溃烂。
溃烂的血肉,看过去,像是一张巨大的人脸。
那张人脸似乎也在疼痛,龇牙咧嘴,无比扭曲。
拢着黑气的嘴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和于程的惨叫声交叠在一起,恐怖至极。
郁怀悦被吓坏了,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打滚嚎叫的于程。
忽然于程伸出手,去抓她的腿。
她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冲进了距离最近的卫生间,把门反锁。
于程惨叫的声音慢慢消失,也没什么动静了。
郁怀悦透过门缝看过去,于程昏死在地上,不知死活。
她不敢出去,怕于程忽然醒过来,又怕于程死在她的房间,只能窝在卫生间继续等。
卫生间吹不进空调风,又热又闷。
精神加肉体的双重折磨,让她觉得度秒如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还有郁怀序的叫声。
“姐!姐!在里面吗?”
郁怀悦终于等来希望,顾不上其他,立即冲到门口去给栗酥和郁怀序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