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您可以告诉我那位慈善家是谁吗?”“哎…都说做好事不留名,他不需要被资助的人对他感恩戴德,只希望人才不被埋没,将来好好回报社会就行!”“这样,你要是实在想感谢,就每个月写一封感谢邮件,说说你学习生活的进步啊,有趣的事情啊,也让他放心!”……祁渊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继续上学,这一刻,像是一枚绚丽的烟花迅速升空,在他的大脑里炸开,化作漫天烟火。他接受了慈善家的好意,但是只需要资助他的学费,生活费他自己可以赚到,并且承诺以后会加倍偿还这笔钱。
小铁皮房的门口站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百无聊赖地伸手拍着蚊子。
“李老师……?”祁渊走上前,惊讶问。
“哎哟祁渊你可算回来了!”
男人是祁渊高一高二时的班主任,当初对他极为照顾,也给予了极大厚望,但是得知他高三却突然辍学的事情后,很是遗憾无奈。
“李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祁渊端上一杯水,问。
“当然是好事!”李老师十分高兴地说,“这边有个慈善项目,愿意资助你继续上学!”
“还可以帮你转到全市最重点的一中!以你的聪明勤奋,再配上一中的教学资源,清北肯定是稳了!”
少年一听,手上的动作停下,好一会才不可置信地问:“真的……吗?”
“真真真!那位是大慈善家,之前是只资助贫困山区的小孩的,但是他一听说你成绩优秀,因为一些家庭因素才辍学,立刻就同意了!”
李老师很是激动,连续喝了几口水。
少年的神情没有明显变化,但是微微起伏的胸膛和颤抖的手,说明他不是表面的平静。
“李老师,您可以告诉我那位慈善家是谁吗?”
“哎…都说做好事不留名,他不需要被资助的人对他感恩戴德,只希望人才不被埋没,将来好好回报社会就行!”
“这样,你要是实在想感谢,就每个月写一封感谢邮件,说说你学习生活的进步啊,有趣的事情啊,也让他放心!”
……
祁渊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继续上学,这一刻,像是一枚绚丽的烟花迅速升空,在他的大脑里炸开,化作漫天烟火。
他接受了慈善家的好意,但是只需要资助他的学费,生活费他自己可以赚到,并且承诺以后会加倍偿还这笔钱。
李老师看着眼前的少年,在意气风发的年纪里遭受了过重的负担,眉眼却依旧保持明澈坚定,是个有前途的人啊。
李老师走后,少年抬头仰望夜空,那轮明月似乎更加皎洁瞩目,散发出明亮的光辉,足以照亮他灰暗的前路。
周一,才清早五点多,东方的地平线上升腾起第一缕亮光,破开了黑暗。
江挽月从迫不及待的兴奋中醒来,窗外的鸟鸣声清脆悦耳,就连空气都是清新中带了一丝丝甜意。
她拍了拍热乎的小脸蛋,完全没有平日里的起床气,立刻掀开被子下床。
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她还轻轻地哼起了曲儿,嗓音婉转清甜,走进走出的脚步轻盈欢快。
“圆圆!不许咬我的裙子!”江挽月从一只圆滚滚雪白白的小萨摩耶嘴里抢回校服短裙,轻揪了一下它肉嘟嘟的耳朵。
圆圆是她的爱宠,平时最喜欢缠着她,是个小粘人精。
忽然,她想到了另一个名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才不粘人,还凶巴巴的。
还是圆圆可爱一点,她亲亲它的小额头,拿上校服去了浴室。
镜子里的少女有着一头柔顺微卷的栗色长发,巴掌大的小脸精致无暇,白色衬衣撑起美好弧度,腰线曼妙,浅蓝色短裙下的一双腿白皙修长,很好看,很健康的身材。
像是初夏里挂在枝头的荔枝,青涩中带着诱人的甜美。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转了个圈,嘴角高高扬起,嗯,还行。
圆圆在她脚边不断地摇着尾巴。
吃过早餐后,江风亲自开车接送女儿去上学,徐云坐在副驾驶上,再三叮嘱她一些安全事宜,生怕女儿再次遭遇不好的事情。
江风握了握妻子的手,安慰说:“不会的,别担心。”
江挽月一个劲地点头,说着一些趣事分散母亲的担忧,她嘴甜又聪明,没一会就哄得徐云捂嘴笑了。
“小月亮今天好像格外开心啊?”江风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女儿灿烂的笑容。
“当然开心啦!因为可以看到……学校里的同学。”她顿了顿,娇美脸庞染上红晕。
江风无奈地笑了笑,叹气。
低调的豪车在一中校门口刚停下,江挽月就拉开了车门下了车,校服裙摆扬起雀跃的弧度,跟只花蝴蝶似的向着校门飞奔过去。
一切都还是记忆中的样子,红砖砌成的校门残留着岁月的痕迹,门卫亭里的保安叔叔依旧精神抖擞,穿着校服的他们正当年少。
江挽月只是站在那里,就吸引了许多目光。
她在高一开学典礼上作为新生代表上台致辞,漂亮的外表、绝佳的气质和自信的谈吐瞬间获得台下一大片掌声,后面更是被人发现了是江氏集团千金大小姐的身份,让她没多久就成为一中的新晋校花。
路过的同学都主动跟她打招呼,她笑意盈盈地回应。
忽然,耳边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月宝?!你终于回来啦?!”
许昭昭一下子窜了上来,扑到她身上。
江挽月侧过头来,就看到一个留着齐肩短发,笑得灿烂张扬的女孩,那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两人经常形影不离,出双入对,但是因为考上了不一样的大学,才减少了联系。
后来江家面临破产,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只有许昭昭陪在她身边,竭尽所能地给予她帮助。
江挽月笑了出来,忽然捧起她圆嘟嘟的小脸,上下左右揉搓了一番,感慨说:“昭昭,你好可爱啊……”
?
“月宝,你病好了吗……?”昭昭心慌。
这几天江父江母她请假的理由是感冒了,江挽月也没有跟许昭昭说她被绑架的事实。
“好了好了,别担心啦。”两人一起走进学校。
“对了月宝,昨晚上老陈在班群里说咱们班来了一个插班生诶,你知道吗?”
“嗯哼~看到了。”
“你说是男生还是女生呀?这都高三了,ta怎么才转来啊。”
“我猜……是男生,而且是个大帅哥哟~”江挽月神秘兮兮地说。
“帅哥?!”许昭昭一下子两眼发亮,“那他和裴霁——啊蛙趣!”
她一下子紧闭上嘴巴,戳了戳江挽月的手臂,用眼神示意。
这时,一个气质清冷的男生穿着一丝不苟的校服,头上戴着耳机,目不斜视地从江挽月身边经过。
江挽月看着,垂在两侧的手下意识地收紧,脚步硬生生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