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裴湛,沐萱平静的心绪掀起了小小的波澜。宛如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粒粒小小的石子,溅起了小小的水花。只是这水花很快就消失了。爱也好,恨也罢,从踏出裴府的那一刻起,这一切都成了过往,曾经的一切都随着时间烟消云散。沐承恩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整天药不离口。柳氏嫌家里药味呛人,和旧时的一帮姐妹们约着出去游玩,青岚也时常夜不归宿,沐萱和吴嬷嬷要留在家里照顾父亲,想着青岚毕竟不是小孩子了,只能由着他去。她心里对父亲不是不怨的,但是母亲、沐卿卿、身边的亲人一个个地离自己远去,除了吴嬷嬷和父亲,她在世间已再无亲人了。
提起裴湛,沐萱平静的心绪掀起了小小的波澜。宛如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粒粒小小的石子,溅起了小小的水花。只是这水花很快就消失了。爱也好,恨也罢,从踏出裴府的那一刻起,这一切都成了过往,曾经的一切都随着时间烟消云散。
沐承恩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整天药不离口。柳氏嫌家里药味呛人,和旧时的一帮姐妹们约着出去游玩,青岚也时常夜不归宿,沐萱和吴嬷嬷要留在家里照顾父亲,想着青岚毕竟不是小孩子了,只能由着他去。
她心里对父亲不是不怨的,但是母亲、沐卿卿、身边的亲人一个个地离自己远去,除了吴嬷嬷和父亲,她在世间已再无亲人了。
“姨夫的身体最近好些了吗?”葡萄架下的年轻男子一身白色的素丝单衣,五官清秀却又不失英气。声音清咧如泉水,熟悉的面孔带着几分关切的意味。
“逸清表哥?”分别多年的儿时伙伴突然相逢,沐萱又惊又喜。
“是我!表妹最近可好?”虽然只是一句家常的问候,但他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力量,温柔而坚定,夏日炎热带来的烦躁莫名的平复了下来。
谢逸清帮沐承恩施完针,沐父沉沉地睡了过去。沐萱站在井边打水。为了节省开支,家里的粗使婆子也都打发走了,吴嬷嬷年纪大了,打水劈柴的事情沐萱只能亲力亲为。
家里的水桶太重,沐萱费了半天劲,一次也只能打半桶。
“我来吧。”谢逸清挽起袖子走了过来。他看起来文文弱弱,没想到做起事情来又快又利索。沐萱每次要花半天时间才能挑满水缸,他只一盏茶的功夫就做好了。
沐萱在葡萄架下摘了些葡萄用井水洗着,随口问道,“表哥在家里也做这些粗活吗?”
谢逸清帮沐萱将劈好的柴码整齐,说道,“我父亲去世的早,母亲体弱,家里的这些活当然是我来干了。”
吃过晚饭时ḺẔ已是彩霞满天,沐承恩叮嘱沐萱送谢逸清离开。
两人打小就相熟,虽然好些年不见,但刻在骨子里的亲近感依然在。
夏日的街市格外热闹,沐家外面的院墙上爬满了蔷薇,粉白色的花朵笑盈盈地绽开了笑脸。
“好几年没回来了,今年的蔷薇花开的格外美。”沐萱叹道。
不时有孩童追逐着从青石街上跑过。看到谢逸清和沐萱时停了下来,恭敬地叫了声谢先生。谢逸清点了点头,叮嘱他们早点回家,几个孩子乖乖应了,边跑边不时笑嘻嘻地回望着他们。
沐萱奇怪地说道,“这街上的小孩子你都认得吗?”
谢逸清笑了笑,“多数都认识。我三年前初来南楚时,就住在前面的青石桥北街。”
沐萱愣了愣,三年前她刚嫁给了裴湛。他三年前就来到了这里,可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呢。夏夜的风吹到脸上,带来远处荷塘的清香,路两边的水池里不时传来青蛙的叫声。
谢逸清微微一笑。住在外祖母家田庄的那几年,一直是他生命中最温暖的时光。那时候父亲尚在人世,家境富足,外祖母和母亲对他疼爱有加,萱表妹机灵可爱,那时候人生如此圆满。
大人们经常拿他和表妹打趣,外婆也经常说,“逸清啊,你平时可要让着萱儿点,女孩家娇弱,她将来可是要给你做媳妇的。”
那时候他很瘦弱,却还是挺起胸膛道,“放心吧,我知道的。我会对她好的。”
有年夏天,两人在池塘边玩水。沐萱不小心掉了进去,谢逸清情急之下想都没想就跟着跳了进去。沐萱奇道,“逸清哥哥,我会划水的,你跟着跳进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