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我太冷漠,但我的性格本就是这样,我不擅长去表达,但是我愿意改,求你……”穆筱皖突然转过身来,让他原本已经打好腹稿的话尽数憋了回去。她的眼神不知落在何处,但江惟棣知道,她并没有看着他。“江惟棣……”这一次开口,穆筱皖并没有遮掩自己原来的声音。江惟棣一喜,就又听她道:“你真的不善言辞吗?”“我见过你跟沈兰梦在一起的时候。”她见过他爱别人的样子,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清晰的知道,他不爱她。穆筱皖深吸一口气:“江惟棣,你对我不过是愧疚,真正害死我的人是沈兰梦,你不必如此。”
穆筱皖就这么踩着一地的月光,越走越近。
江惟棣不由自主起身,跟每一次她等待他回家一样:“筱皖,你回来了。”
穆筱皖身形一顿,抬头看他,语气疑惑:“你在等我?”
江惟棣点头。
两人之间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
良久,穆筱皖才道:“不用等我,洛水镇很安全,我不会出事。”
“可我只是想等你回家。”
江惟棣声音轻柔,竟带着不易察觉的脆弱。
穆筱皖下意识后退了一小步。
这样的江惟棣,实在是过于陌生。
让她本能的排斥。
江惟棣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侧过身子让开了位置,然后寻了个话题。
“怎么这么晚还有病人?”
穆筱皖心里想着其他的事情,下意识接话:“是个断了腿的大爷,白日里不方便过来,我便有了时间过去看看。”
两人进了医馆,穆筱皖将门关好,又朝后面的院子走去。
海棠花的花瓣落了一地,穆筱皖的斗笠上也难免落了几瓣。
江惟棣看着,动了动手指,还是没敢伸手将花瓣拿下。
就在穆筱皖要进入房间的那一刻,他才像是做下了极大的决定。
“穆筱皖,你知道你再怎么装,我都知道是你。”
“你应该也知道我们都是从未来回到这里的人,我想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什么隐瞒。”
穆筱皖站在门口,背对着他,始终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肯定很恨我,但是我已经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给我个机会让我赎罪好吗?”
“以前是我太冷漠,但我的性格本就是这样,我不擅长去表达,但是我愿意改,求你……”
穆筱皖突然转过身来,让他原本已经打好腹稿的话尽数憋了回去。
她的眼神不知落在何处,但江惟棣知道,她并没有看着他。
“江惟棣……”
这一次开口,穆筱皖并没有遮掩自己原来的声音。
江惟棣一喜,就又听她道:“你真的不善言辞吗?”
“我见过你跟沈兰梦在一起的时候。”
她见过他爱别人的样子,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清晰的知道,他不爱她。
穆筱皖深吸一口气:“江惟棣,你对我不过是愧疚,真正害死我的人是沈兰梦,你不必如此。”
说着,她取下了头上的斗笠,也取下面巾,露出她原本的脸。
“江惟棣,我不怪你了,你别再执着于我。”
说完,她转身回房并关上了门。
江惟棣站在海棠树下,任凭海棠花瓣落满了肩头也没动。
刚才她清凌凌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他的心脏便抑制不住的酸涩。
他心痛,心痛她用那种没有一丝私情,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他们之间,本不该这样的。
江惟棣苦涩一笑。
筱皖说他对她只是愧疚,怎么可能呢?
他明明是……爱她的。
只是这爱藏得太深,一直到她死,才喷涌而出。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才明白,他从来没明白过什么是爱。
他对沈兰梦,不过是年少的执念。
就像是一直吃不到的那串糖葫芦,记忆中那么甜,可后来再得到,才知道,那不过是记忆中美化过的味道罢了。
他要的从来不是糖葫芦。
感情上也如此,他要的,也从来不是沈兰梦……
他抬起头,看着房门,也不管里面的人是不是已经睡下。
“筱皖,那不是愧疚,我会让你看到我的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