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猛地一个急刹,停在孩子的面前。身边,尖叫、哭喊、叫骂声不绝于耳,她却站在原地,愣愣地抬起了头。记忆在这瞬间如同潮水般涌来。林盏星想起来了,她都想起来了。原来,她已经死了。这个梦境真实的不像话。安林盏星根本来不及深思,又一次坠入了另一个梦境。这一次,林盏星梦到了她搬回了老家,是她很小时的老家,妈妈的故乡。梦里,林盏星抱着一个布艺的双肩包,洁净的板鞋没沾上一点污垢,抬着眼眸侧站在阿嬷家的花墙外。
满地啤酒瓶和烟头,整洁的客厅凌乱不堪。
餐桌上,林盏星在三天前准备的烛光晚餐还摆放在那里,结了一层冷冷的油垢。
顾京隽,你在为林安安回国而酗酒吗?
因为自己霸占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吗?
她忍着眼泪,打开房门朝顾京隽追了出去。
林盏星隔了一段距离跟在他的身后,发现他居然去了一座寺庙。
怕被他发现,所以她在寺庙外的一棵树边等候。
“小姑娘,看什么呢?那是你男朋友啊?”一个男人凑过来,指着顾京隽的背影问。
林盏星点了点头。
男人道士打扮,捋了捋胡子道:“他连着来了三天了。”
林盏星愣住了:“三天……?”
她与顾京隽在一起五年,从未听说过他信佛。
老道士点头:“据说是为他的挚爱求一道平安顺遂,每日都在大殿跪上整整八个小时。”
不知为何,林盏星眼眶泛酸。
他和林盏星,分明都不是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人。
但他身边却有一个人信佛,那便是林安安。
老道还在幽幽感慨:“我观他面相,是个赤子之心,长情得很啊!”
赤子之心,长情。
是啊,他苦等了林安安五年,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林盏星转身地朝山下走去,身后那道士还在喊:“小友,早日放下执念啊!”
早日放下……
林盏星无声地笑了笑,没有再回答。
浑浑噩噩穿过马路时,一个小朋友从林盏星身边路过。
而与此同时,一辆车疾驰而来。
林盏星几乎是没有思考,用力推开了那个孩子。
但林盏星的手穿过了那个孩子。
车子猛地一个急刹,停在孩子的面前。
身边,尖叫、哭喊、叫骂声不绝于耳,她却站在原地,愣愣地抬起了头。
记忆在这瞬间如同潮水般涌来。
林盏星想起来了,她都想起来了。
原来,她已经死了。
这个梦境真实的不像话。
安林盏星根本来不及深思,又一次坠入了另一个梦境。
这一次,林盏星梦到了她搬回了老家,是她很小时的老家,妈妈的故乡。
梦里,林盏星抱着一个布艺的双肩包,洁净的板鞋没沾上一点污垢,抬着眼眸侧站在阿嬷家的花墙外。
这堵红砖爬着密密麻麻的绿叶,有些枯萎在藤蔓里,坑坑巴巴,透出久远的年代感。
院子里闹哄哄,阿嬷和父母在交流,时不时有些压森*晚*整*理抑的哭声传出来。
林盏星表情凝滞,移开目光落在隔壁那一户紧闭的铁门上。
她在打量、思考时,厚重的门突然拉开,对上一双包含情绪的怒目。
四目相对时,林盏星笑起来。
她准备说话,拉开门的少年哐当一声甩开铁门,疾步朝着反方向走去。
“喂!”林盏星抱着双肩包,小跑追赶上去,“顾京隽!”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林盏星啊。”
“你怎么不说话啊,慢点,我追不上你了。”林盏星白皙的脸颊晕开几分红润,她喘着粗气,伸手去拉顾京隽的袖子。
“放开我!”顾京隽猛地甩开林盏星,脸上含着未消的怒气,眼眸瞪得圆圆,视线落在林盏星身上,“林盏星是谁,你是谁,别烦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