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看着,没有再去点燃,就这么呆滞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黑暗加重了死寂,间或有呜咽声响起,隐忍压抑……冉千寒独树一帜抱着新娘的拜堂,很是被京城民众谈论了一阵子。新鲜事层出不穷,这个被渐渐揭过去,但大家对苏夫人一直保持着好奇。她从不交际,深居简出,确切说是从没人见过她。平大人对她的宠爱独宠无人不知,护得很紧,让人想讨好都无从下手。也有人不以为然,花无百日红,娶她之时距离上一个钟夫人也没多久。
冉千寒抱着新娘迈入大门,众目睽睽之下,拜天地和高堂,新娘依旧在他怀里。
莫非新娘腿有疾,行动不便?
锦衣卫们很快将这异样的滞涩给压了下去,当作新娘毫无异常,怎么喜庆怎么闹。
林铠武充当傧相喊着“夫妻对拜”,艰难地露出喜色。
也只有他知道,新娘是谁。
大人觉得抱着一副空壳拜堂,就能安慰自己给过苏如雪婚礼了么?
夫妻对拜,该如何?
冉千寒面不改色,额头轻轻碰了碰盖头下苏如雪的额。
无视众多惊诧的目光,他朝宾客宣布道:“这是本座的苏夫人,闺名苏如雪。”
众人第一反应是,又姓苏?
不过因为多数人也不会在意后宅女子闺名,没什么反应。
知道的人不由交换眼色,苏如雪,那不就是第一个夫人吗?
何止,还是罪臣苏鹤之的女儿。
印象中,平大人确实没有跟这个夫人举行过婚礼,如今在她家破人亡后,补一场仪式,以示看重?
冉千寒自然不会搭理旁人的胡乱猜测,说罢就带着苏如雪进内院去了。
还是锦衣卫们淡定,招呼大家吃吃喝喝,把场子给造得热闹无比。
总之,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平府各处都是喜庆的红,冉千寒抱着苏如雪回到惊鸿轩,放在床上。
轻轻揭开盖头,他仔细巡视着她清秀雅丽的睡颜,每一寸都不放过。
“我要出去招呼客人,你乖乖在这里等我。什么?舍不得我走,那我就不去了,没什么比陪你重要。”
冉千寒将房内那对粗长的红蜡烛给点燃,它们将燃烧到天明,意味着长长久久。
可就是这蜡烛偏偏煞风景,明明室内无风,蜡芯完整,才燃烧了一会儿就没了,毫无预兆的灭了。
他怔怔看着,没有再去点燃,就这么呆滞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
黑暗加重了死寂,间或有呜咽声响起,隐忍压抑……
冉千寒独树一帜抱着新娘的拜堂,很是被京城民众谈论了一阵子。
新鲜事层出不穷,这个被渐渐揭过去,但大家对苏夫人一直保持着好奇。
她从不交际,深居简出,确切说是从没人见过她。
平大人对她的宠爱独宠无人不知,护得很紧,让人想讨好都无从下手。
也有人不以为然,花无百日红,娶她之时距离上一个钟夫人也没多久。
这话一出,周遭的人立刻退远了些,居然还敢提钟夫人?!
那人白着脸捂嘴,冷汗淋漓。
一晃五年过去,冉千寒的身边始终只有一个苏夫人,独宠却无所出。
但他毫不在意子嗣,没有纳妾的意思。
然而皇帝看不过眼了,言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将端亲王府的孤女岚樱郡主封为公主,赐婚给冉千寒。
岚樱自然不肯,跪在御书房前不肯起来。
冉千寒扫了一眼那个挺得笔直的身影,没有丝毫兴趣多看,径直踏入房内。
就连身形都透着凛冽阴沉。
岚樱微微蹙眉,不知怎的,除了原本的抵触外,莫名多了一丝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