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小姑娘真去山上杀马贼啊,多危险啊。“公主,打探马贼的侍卫回来了。”元姮羲才到山上,就瞧之前派去打探的侍卫回来了,瞧他们的神色严峻,知晓这是发现了不得的东西。“公主,往前面走,就到马贼的地盘,他们的暗哨很是敏锐,能笃定就是兵,绝非贼。”“没错,我们靠近的时候,还听到里面有练兵的声音,这个声音在军营,实在太熟悉。”“当贼又当兵,也真是挺会的。”李暮昼听着贼窝当军营用,拧眉看向他们问:“能打探出来,最少有多少人?”
村民们这些日子,一直处于马贼抢掠他们的惊恐悲痛中,看着摆在村口的一具具马贼尸体。
再瞧着他们这破烂不堪的村子,家家都挂着白布,办不完的丧事。
压在心中的悲愤痛哭着嘶吼出来,一声哭出,声声不止。
元姮羲看着他们,眉心拧着没松开,也没说什么,似是听到一声叹息。
在寒风萧瑟中,显得绵长纤细,又藏着无法言说的情绪。
忽地咚咚几声,只见村民们纷纷跪地朝拜,声声含着厚重的感激。
“小姐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
“是啊,要不是小姐带着将士们来杀马贼,我们,我们这日子....小姐的大恩,我们都会记住的。 ”
“感谢小姐和诸位将士们的大恩.......”
“都起来吧。”
村民的忽然跪拜,拉回元姮羲复杂的情绪,示意将士们将他们都扶起来。
她不需要村民们的跪地感激,瞧他们含着热泪不愿起身,重重磕头,扬声道。
“你们都是西宁国的百姓,守护你们是官府将士的责任,让你们受了这么久的欺凌,是朝堂该感到悲哀。”
“小姐......”
村民们泣不成声,想到被马贼残害的妻子儿女,面上满是悲痛,却是摇头说。
“我们这些小百姓,还能有片地安身,是朝堂给我们的恩赐。”
“是啊,若没有朝堂,像我们这样的小村民,去报官,哪会有官兵理睬我们。”
“可不是,官兵还能在山上追着马贼跑,这是朝堂给的庇护。”
元姮羲竟是怔住,看向经历苦难却对朝堂没有怨言的村民,唇瓣动了动,没有话语出声。
瞧村民们还跪在湿漉漉的地上,忙让侍卫快些将他们扶起来。
“这些马贼的尸体放在村口,也不妥当,先将这些清理清理。
我们这些将士到现在还没喝口热水,大家能不能煮些热水......”
“对对对!”
村民们一听,忙起来,懊恼道:“我们光顾着杀马贼的喜悦,竟是忘记礼数,让贵人们就这么站在寒风里。”
说着,请着他们进家里:“咱们也都没吃晚饭,贵人们要是不嫌弃,跟着咱们一起?”
“好啊。”
元姮羲应得很快,看向东宫侍卫,瞧他们心中有数,出来几个人,行礼去清理尸体。
其他侍卫和李暮昼跟着她一起,随着村民们进屋。
他们这有上百人,一家可坐不下,便家家分一些,家家都挤满人。
一缕缕炊烟随着寒风飘浮,似有暖意笼罩村子。
村子里被马贼长期抢劫,能端上桌子的食物不多,几家拼在一起,算上好的,也只有红薯,窝窝头,还有清水粥。
元姮羲喝着粥,吃着窝窝头,面上浮现笑意。
村民们一瞧,照顾不周的忐忑消散,还好奇地问:“不知道贵人,是哪家将军府的?”
“我啊?”
元姮羲轻轻咬了一口窝窝头,缓缓咀嚼,见村民们很想知道,轻笑道。
“元家的。”
元家?
村民们互相看了看,他们这儿是偏裨,可扬名的几个大将军府也是知道的。
怎么没有听过元大将军府?不该啊,他们穿的可是金甲,必须是大将军府的。
哎?不对啊,元不是皇姓吗?
哪家将军府还能是皇姓?
元姮羲见村民们交头接耳,没敢出声,好像在惭愧不认识元将军府,也没多解释。
瞧东宫侍卫们都吃好了,同村民们抱拳道谢,牵着他们的马要往村口走。
村民们惊了一下,来不及收拾桌子,忙问:“贵人,你们这是要离开?这,这天色这么晚......”
“不是,我们不离开。”
“那贵人这是......”
“去山上杀马贼。”
元姮羲瞧村民们惊愕住,含笑说:“这山上的马贼,还多着呢,既然要除,自然要杀个干净,哪有留有后患的道理。”
“可,山上不知道有多少马贼,天又这么黑......”
“贼啊,天黑才好杀。”
村民们一愣,这话好像也对,可见连贵人这个小姑娘也跟着去,惊讶问。
“您,也去杀贼?”
“嗯,我是将军府的小姐,也很厉害的。”
元姮羲瞧东宫的侍卫都将行装准备好,同村民们说:“这些马贼无恶不作,知道他们的同伴死在村子里,肯定要报复回来。
那我们得提前杀过去,大家放心,我会留些将士在这里保护你们。”
说着,不等村民们反应,翻身上马,往外走,李暮昼带着其他侍卫纷纷跟上。
村民们追上去,愣愣地看着守在村口的二十几个金甲将士,再瞧村外,早没有了元姮羲一行人的身影。
她一个小姑娘真去山上杀马贼啊,多危险啊。
“公主,打探马贼的侍卫回来了。”
元姮羲才到山上,就瞧之前派去打探的侍卫回来了,瞧他们的神色严峻,知晓这是发现了不得的东西。
“公主,往前面走,就到马贼的地盘,他们的暗哨很是敏锐,能笃定就是兵,绝非贼。”
“没错,我们靠近的时候,还听到里面有练兵的声音,这个声音在军营,实在太熟悉。”
“当贼又当兵,也真是挺会的。”
李暮昼听着贼窝当军营用,拧眉看向他们问:“能打探出来,最少有多少人?”
侍卫回禀:“暗哨太敏锐,我们不敢打草惊蛇,悄悄在附近打探,看着密密麻麻的马蹄引,绝对有上万。”
话落,看向朝凰公主说:“公主,陇西的节度使未免太过嚣张,对面的山就是骑兵训练地,还能将自己的私兵当贼藏在这里。”
“可见他有恃无恐,可这么多私兵,居然也没半点风声露出,这陇西的军营,只怕异心的不少。”
“公主没有军令,更是调动不了,想将这些私兵都当贼杀光,光凭我们,很是棘手。”
李暮昼听着,面色微沉:“陇西的节度使府,当年是跟着太祖帝平定乱世,兵力本就不弱。”
“陇西这一块能免于战乱,他们的功劳甚大,没有过错,这个节度使也只能由他们世袭。”
“圣上和太子殿下扶持了几个将门,制衡节度使的兵力。”
看来是太子殿下逝世,圣上的年岁大了,有些人的心,也养大。
这还是离着皇城近的陇西,这些世家将门就这么野心勃勃。
怪不得他父亲,不敢插手皇权和世家之争。
这也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