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狠的声音落地,四处的马贼奋力杀过去,整个林子都充斥着肃杀之气。一具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倒下,就是不见身着金甲的尸体在其中。“头领,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好生厉害!”“不好,他们是想杀出包围,往河对面逃走!”“拦下他们!”马贼统领瞧着这些金甲侍卫也不过两三百人,他可是带着六百人,竟不是这些侍卫的对手。细细观察,这些侍卫居然配合绝妙,看着杀得零散,实则是在织网,将他们都控制在网中。
李暮昼深深叹气,瞧着漆黑一片的山林,总觉得危机四伏。
他们杀了不少马贼,还擒住了战马,消息肯定是传到了节度使的耳中。
这山上有当作马贼的私兵,山外还有他的十五万兵马镇守着。
他们就这样打过去,是不是以卵击石?
可瞧着朝凰公主还能镇定地看着地图,竟是看不出半点的慌乱。
忽地夜风中有声响,下意识握着剑,护在朝凰公主身侧,见东宫的侍卫们也皆警惕地拔剑,环看四周。
却瞧忽然四周皆有火光,李暮昼心中一凛:“不好,他们果然是要灭口,竟将这个林子都围住,很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
声音落地,朝着他们这边的声响越大,都能感觉脚下的地面在震动。
这是来了多少马tຊ贼?
“公主!”
李暮昼瞧着四周的火光越发明亮,嘈杂的马蹄声更为响亮,定眼再看,见有人影晃动,沉声唤道。
“马贼来了!”
“公主,要如何?”
“直接杀过去。”
元姮羲骑在马上,看着四周皆有马贼朝着他们靠近,手握夜明珠,照亮地图,对比着四周看。
指着河对面那边:“从这里杀出一条路来。”
“是!”
东宫的侍卫连声应下,骑马冲过去,持剑就朝着来的马贼砍去,惨叫声骤起,刹那间打斗声在林中响彻。
河对面的马贼才冒头,还未看清楚东宫侍卫,就被他们杀得措手不及,也反应敏捷。
不过几道惨叫声入耳,马贼的刀同他们的剑交锋。
其他几处的马贼见对方居然早在山上等着他们,还同他们二话不说杀起来。
立即骑马也杀过去,瞧这些人真穿的是金甲,为首的马贼头领,面色沉了沉。
目光忽地落在极为明亮的身影上,是个年岁尚小的女子,瞧着穿着非富即贵。
身侧还有位年轻男子,穿着的也是铠甲,果然是军中之人。
必然知晓他们的马是战马。
那就留不得!
“杀过去,这些穿着金甲的人,还有这个女子,全部都杀了,绝不能让他们离开这个林子!”
“是!”
阴狠的声音落地,四处的马贼奋力杀过去,整个林子都充斥着肃杀之气。
一具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倒下,就是不见身着金甲的尸体在其中。
“头领,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好生厉害!”
“不好,他们是想杀出包围,往河对面逃走!”
“拦下他们!”
马贼统领瞧着这些金甲侍卫也不过两三百人,他可是带着六百人,竟不是这些侍卫的对手。
细细观察,这些侍卫居然配合绝妙,看着杀得零散,实则是在织网,将他们都控制在网中。
这是阵法!
果然来头不小!
马贼头领眼瞧着他们要在河对面杀出去,骑着马亲自过去拦下。
目光一直追随着明亮的女子身影,她是骑着马没有动手,可她却一直在这阵法的中心。
不,是这些金甲侍卫跟着她在动,这阵法是她在布!
“你,你们是什么人!”
已经杀到河对面的元姮羲,瞧着像是头目的中年魁梧男子,领着马贼追杀过来。
嘴角轻轻勾了勾:“那你觉得,本宫是什么人?”
本宫?
什么女子能称呼本宫?
头领的心中冒出一个想法,不禁愕然:“难道,你是,你是.....”
“东宫,朝凰。”
短短四个字,不轻不重,却叫马贼们的心头猛然一震。
他们是东宫的皇家侍卫!
她,她是东宫的朝凰公主!
头目也是大吃一惊,面色更加黑沉,瞧着身处厮杀中还能巧笑嫣然的女子,眸中蹦出杀意。
竟然是朝凰公主!
是听说朝凰公主要来陇西,可没想到她竟会出现在这里,还同他们杀起来。
是啊,西宁国能穿金甲的,除了圣上和东宫的侍卫,就是战功赫赫的两个大将军府。
可没有想到会是东宫的朝凰公主。
也幸好是一个后宫公主。
事情就容易多了。
当即一句废话都没有,提着剑就杀过去。
他们是马贼,贼嘛,管什么皇亲国戚,该杀就要杀。
绝不能让这里的秘密泄露!
“还真不愧是马贼,就是会自寻死路。”
元姮羲瞧着这些马贼知晓她的身份,杀势更猛,也不意外,声音还有些惬意。
“本宫乃东宫的公主,帝王之孙女,你们区区几个贼,也敢在本宫的跟前放肆。”
她的声音轻软,随着肃杀的夜风倾入耳边,叫这些马贼心生惧怕。
他们并非是马贼啊。
兵者,哪有不怕皇权的。
头目也是怵了怵,见其他人在往后退,也是心生犹豫。
要先和节度使禀告来人是东宫的朝凰公主,再行事?
真杀了东宫的朝凰公主,事情会不会更严重?
不,他们的身份只要曝光,绝无活路!
“杀了她!”
其他马贼听着,也知晓这个利害关系,当即不顾其他,朝着元姮羲就杀过去。
李暮昼见这些人知晓公主的身份,杀意更浓,瞧着四周一片马贼,额头都在冒汗。
私兵都敢养,怎么会不敢杀皇家公主?
“公主,我们寡难敌众。”
“谁说我们是寡?”
元姮羲骑着马动,东宫的侍卫跟着杀,瞧着这些杀狠的马贼,轻轻一笑。
“都说贼,官府将士,没有杀不得的。”
“可公主,这些马贼都不惧怕您的身份,陇西的官府将士,您调不动。”
“是吗?”
元姮羲仰头看向河对岸的山,狡黠一笑:“本宫也想知道,是不是。”
李暮昼却是觉得情况糟糕,河这边是马贼,河对面是节度使的兵马。
这边杀出这么大的动静,节度使必然知晓,在他们身后再派出私兵杀他们。
那他们这是死路一条吧?
他死可以,公主不能死啊,李家就完了。
“安心,这陇西又非只有一个节度使把持,还有陇西的郡守啊。”
元姮羲见李暮昼哭丧着脸杀贼,忍笑,低声说:“本宫将马贼的尸体送到郡守府,他这个郡守得派官兵杀贼吧。”
会吗?
李暮昼深有怀疑,却是心中一跳,那些马贼的尸体,公主是让东宫的侍卫送到郡守府了啊。
马贼的尸体可不少呢,那不会只往一个郡守府送吧。
还有几匹战马呢。
等等,战马?
李暮昼幡然醒悟,这些战马不会送到他二叔的府上吧?
他跟着来陇西的作用,不会就是这个吧?
可他二叔是马官,没有兵马能救他们啊,指望不上啊。
现在得指望郡守大人能派出官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