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她所料,许晓凝回电时语气更加沉重:“虞总,泰泽集团那边回复说,食品供应商方面,他们已经有了更符合自身要求的选择,而且蒋总最近日程安排得非常满,恐怕短时间内不方便见您。”虞兮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她闭了闭眼睛,打起精神说:“一会儿你来我家接我吧,我们直接过去一趟。”挂了电话,虞兮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才起身进了浴室。经过洗漱台的时候,她停下来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那张脸上只有一览无余
果然如她所料,许晓凝回电时语气更加沉重:“虞总,泰泽集团那边回复说,食品供应商方面,他们已经有了更符合自身要求的选择,而且蒋总最近日程安排得非常满,恐怕短时间内不方便见您。”
虞兮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她闭了闭眼睛,打起精神说:“一会儿你来我家接我吧,我们直接过去一趟。”
挂了电话,虞兮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才起身进了浴室。经过洗漱台的时候,她停下来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那张脸上只有一览无余的冰冷和麻木。她抬起手,用拇指和食指抵住两边嘴角,轻轻向上,推出了一个不甚自然的弧度,松开手时,她维持着这个弧度,并且凭借它调整出了最无懈可击的完美笑容。
最差的时候都已经熬过去了,所以眼前的一切再怎么糟糕,都不算什么。虞兮对自己说。
接到虞兮之后,许晓凝把放在副驾驶上的餐盒递过去,说:“虞总,我给您买了早餐,您先吃点儿吧。”
“不吃了,没什么胃口。”虞兮说完,见许晓凝启动车子前,看着她的目光里颇有一些欲言又止的意味,于是先一步开口问道,“还有什么坏消息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干脆一起说了吧,我还不至于脆弱到这种地步。”
许晓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是要说这些,只是斟酌着措辞问道:“您……是和蒋辰屿闹翻了吗?”
不然一切怎么会这么突然地急转直下?
虞兮想到几天前和蒋辰屿最后分开前的情形,苦笑着道:“说起来也的确是我的错。那天我有点儿累,心情也不太好,所以没精力应付他,可能惹怒了蒋大老板吧。”
大概在当时的蒋辰屿眼中,当年关于她的一丁点儿少得可怜的滤镜也碎了个彻底。
虞兮也说不清,可能当时她前一天的酒还没醒,心里只觉得,蒋辰屿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凭什么她已经够给他面子了,他却还是要一直摆脸色给她看,好像专门要揪着那点儿微妙的过去,来发泄心中的怨怼和不满一样。
他有什么资格不满呢?就连在她要做的事情里,他也排在后面,所以她实在没有时间陪着他玩追忆游戏。
虞兮想到这里,咬了咬唇,忍不住自嘲似的笑道:“其实我当时想的是,这笔生意一旦成了,利润确实大,可我偏不做了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我别的感觉都没有,就觉得脸被自己打得真疼。大象想碾死只蚂蚁,办法多着呢。”
蒋辰屿是个商人,首当其冲考虑的当然是自身的利益,而她虞兮,只不过是这个过程里,被他顺手解决的麻烦。
许晓凝无声地叹了口气,劝道:“您还是吃点儿东西吧,不然过会儿万一低血糖了会头晕的。”
“最好一会儿直接晕倒在蒋辰屿的办公室门口,现成的苦肉计。”虞兮不太在意地随口说道。
许晓凝没敢说的是,虞兮这么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又明显和那位蒋总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暧昧过往,结果美人计都无效,那只怕苦肉计成功概率也不会有多高。
车里的愁云惨雾在季明明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有了些许的不同——虞兮一副对方大惊小怪的模样,语气轻松地说:“这是成年男女之间的感情游戏,你这样双商堪忧的人懂什么?去找你的‘卓叔叔’玩吧,别跟着瞎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