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辜负我的期待。听说,在我离开后的第二年,宋浅柔就因为受不了沈云骁他娘的日日责骂和站规矩。在一次去金蝉寺礼佛时,因着又被责打,一气之下直接把沈云骁他娘从石阶上推了下去。自那以后,沈云骁他娘就断了一双腿,路也走不了了。宋浅柔虽然推了她,但因着当时沈家后宅没有其他女眷可管事,沈云骁就没真罚宋浅柔。而沈云骁他娘受伤以后,脾气变本加厉的暴戾,每日都在家里摔摔打打,整个定远侯上下都被她拿东西砸过打过,全都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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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辜负我的期待。
听说,在我离开后的第二年,宋浅柔就因为受不了沈云骁他娘的日日责骂和站规矩。
在一次去金蝉寺礼佛时,因着又被责打,一气之下直接把沈云骁他娘从石阶上推了下去。
自那以后,沈云骁他娘就断了一双腿,路也走不了了。
宋浅柔虽然推了她,但因着当时沈家后宅没有其他女眷可管事,沈云骁就没真罚宋浅柔。
而沈云骁他娘受伤以后,脾气变本加厉的暴戾,每日都在家里摔摔打打,整个定远侯上下都被她拿东西砸过打过,全都苦不堪言。
沈云骁因着前途无望,加上一上朝就会听见我的战绩和皇帝对我的夸奖,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直接称病不上朝了。
皇帝本就不愿再重用他,当即答允,从此以后他就被彻底排除在朝堂之外了。
不少人看我得势,又知道我和沈云骁之间的不快,就整日对着他落井下石。
沈云骁心中烦闷,回家还要看自己亲娘吵闹,烦得直接一个月有二十几天都泡在酒楼里不回家。
宋浅柔趁机用她最擅长的招数,日日温声软语的对着沈云骁伏低做小,很快就又拢住了沈云骁的心。
虽然有之前的事时不时膈应一下他,但到底敌不过宋浅柔的手段,把宋浅柔抬成了贵妾。
宋浅柔得势,更把自己当成府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了,她暗中把沈云骁他娘给她吃过的苦受过的罪都还了回去,三五不时挑拨母子关系。
到后来,沈云骁三五个月才去看自己娘一回,没了儿子撑腰,沈老太太在府里的日子是叫天天不应。
后来有一回,灵风得了消息告诉我,说沈云骁的亲娘病死了。
当时我还有些惊讶,毕竟在上一世,这个老太太可是养尊处优,身子骨硬朗,只是最后死在了乱军的刀下。
而这辈子,她是生生被宋浅柔磋磨死的,据说她不知道因何缘故生了重病,久治不好最后无药可医,躺在床上没人照料,和上辈子的我一样,活生生冻死在了一个冬夜。
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按着皇帝的旨意,我一回京就立刻进宫。
这么多年过去,皇帝面上也带了几分沧桑。
“微臣苏荇禾,参见皇上!”我跪地行礼。
“快快请起!”皇帝亲自从高台走下来迎我,“朕没有看错人啊,这些年你辛苦了!”
“都要感谢皇上抬举重用。”我拱拱手。
“既然来了,就多待些日子,等过完年再回去吧。”
“是,微臣多谢皇上圣恩。”我拱手,看向皇帝的眼神里满是感恩。
出宫的时候,皇帝又赐了我十数箱金银珠宝和数不清的田产农庄。
算上这些年我打胜仗后皇帝封赏的,现如今我也算是荷包充盈,家中私产就是在满京城也算排的上号。
我骑着马,慢悠悠的打长街走着闲逛。
恰巧路过了定远侯府。
沈家出了大夏的开国元勋,再加上子孙后代的功绩,府邸不断扩建,曾几何时是全京城最大的院落,位置也在最繁华的地段。
但现如今,定远侯府大门紧闭,门口的牌匾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漆色,黯淡无光。
“将军,我刚听他们说了一嘴,说沈家现在靠典当度日,其他田产山头都卖的差不多了,就差定远侯府这个老宅了。”灵风小声跟我嘀咕。
我语气平静,“沈云骁向来是不管账目上的事,宋浅柔也是只知道花销不知道经营的主,他们两个花钱又从无节制,落到现在这般田地也是寻常。”
前世他们靠着我带回来的赏赐,撑得更久些,但到我死后没多久,也过得捉襟见肘。
“咱们啊,看看戏就行,早些回家吃酒吧。”说着,我扬了马鞭,策马往家赶。
但远远就看到我那院子门前围了一圈人在吵闹。
我眉头紧皱,好久没人敢这么不知好歹的在我的地界闹腾了。
我走近一看,竟然是沈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