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当小公主,顾太太。要当就当顾晋深不敢触犯的女王陛下,在他面前,抖落一身高高在上的女王范儿。下了飞机,林浅坐上保镖驾驶的法拉利跑车,直奔馨香咖啡馆。到达目的地,她下车,直奔顾晋深所说包间。屋内光线幽暗,林浅定睛一看,顾晋深穿着白西装,白西裤,打扮成白马王子样,抱着一大束红玫瑰,坐在沙发里。“浅……浅浅?”顾晋深喊声卡在喉咙里,他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推门而入的女孩,不,女郎,熟悉又陌生。她妆容冷艳,神态睨傲,流光溢彩的镶钻头冠,照耀出高攀不起华丽,一身华贵优雅的纯黑色礼服裙,彰显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疏离。
总统套房的管家,带领专属服务员,送来六菜一汤的午餐:三杯牛肝菌,秋葵虾滑,石板银鳕鱼,山茶油浸象拔蚌,文思豆腐松叶蟹,清炖松露牛尾汤……
顾砚辞如他所言,拿着勺子,往林浅嘴里投喂食物。
林浅不习惯于被人被人喂吃喂喝,奈何,她手臂实在是没劲,拿着筷子直颤抖,好不容易夹起一点菜,手一抖又掉落,只能被动的接受顾砚辞伺候。
吃饭期间,顾砚辞电话不断。
多是下属客户打来,还有……
接到某个电话,顾砚辞一改跟其他人通话的严肃认真语气,讥讽性十足地说:“抱歉,我结婚了,请江老先生断了跟我商业联姻的心思,您闺女不怕背负上第三者骂名,我不想戴上出轨渣男的帽子。”
林浅坐在他膝头,电话那端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她的耳朵里。
“我问过你母亲,从她口中我得知……她非常的一般,各方面都拿不出手。说真的,她配不上你……江家顾家结亲,强强联合……对你开拓海外市场大有助益……”
对方说个不停,顾砚辞冷言冷语打断:“配不配,轮不到你来评价。在我眼里,她与我,非常般配。江家条件如此之好,请江老先生为令爱另择佳婿,不要在我这个已婚男身上,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林浅脑袋低垂,盯着餐桌上的餐盘发呆。
顾砚辞挂断电话,摸摸她脑袋问,“怎么了?我说错话,惹你生气了。”
林浅从他腿上起身,坐上另一张餐椅,沉默半晌说:“顾总,我错了,我不该凭着一时冲动,逼着你娶我。那人说的没错,咱俩门不当户不对,我配不上你。”
“顾太太,别听他PUA,”顾砚辞握住林浅搁在膝盖上的右手,一五一十的罗列她优点,“你很优秀,你懂中医,服装设计,智商高,年轻,漂亮。我呢,除了有几个臭钱之外,别无所长。要说配不上,是我配不上你。”
他所说,到底是发自内心,还是为了哄自己开心随便说说,林浅分析不出。
她只知道,男人最会权衡利弊,最是现实,当利益的砝码够重,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利益。
顾砚辞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更是如此。
她扯了扯嘴角,若无其事的笑笑,“顾总,你三思而行吧。我不劝你选择谁,我只想告诉你,我经得起任何打击,你权衡利弊后想放弃我,请你明确告诉我,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你。”
叮当——
顾砚辞手中的骨瓷汤勺,掉进餐盘。
他神色骤沉,冷森森寒气自周身渗透而出,降低餐厅内温度。
林浅硬着头皮看他,穿着浅灰色衬衣的男人,俊朗面容经一身灰色映衬,神色绕是压抑黯淡。
那双凉薄无温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像是在剖析她,又像是审视她。
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最沉闷,林浅紧张的透不过气。
三十六计走为上,她坐在餐椅上缓缓后退,企图溜走。
顾砚辞两步上前,拉起她,缓和冷沉表情,“林浅,记得好好说话。别仗着我的特许,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忍耐底限。”
林浅抿唇,她哪有挑战他,分明是他性情古怪,动不动就乱发脾气。
……
午餐过后,林浅正式踏上归途。
她出发前,顾砚辞在她脑袋上,戴上昨晚戴过月桂花环头冠,他笑语:“要让我的好侄儿知道,你现在,是他肖想不起的小公主,更是有我撑腰的顾太太。”
林浅后槽牙痒痒,如果渣男有段位,顾砚辞毫无疑问是排行榜第一那个。
那种出轨劈腿灭全族的渣男,要给他让位。
不爱她,却在各方各面制造“我非常爱你”的暧昧,她心思飘飘然想入非非时,他又冷不丁告诉她:责任而已,无关爱情。
林浅买好机票,顾砚辞将她送到机场。
一路上,顾砚辞全程抱着她,在她粉颈锁骨处,缠绵悱恻的热吻。
自知自己反抗不了他,林浅乖巧温顺的躺在他怀里,予取予求,任他亲吻。
VIP候机室,机场喇叭,最后一次催促“旅客请登机”。
顾砚辞恋恋不舍的放开林浅,意犹未尽的浅吻她眉心,“顾太太,在榕城等我。”
“等你,”林浅整理衣襟,“我天天在日历上画圈等你。”
像来时那般,林浅又在十几个保镖的护送下,走向登机口。
过了安检,林浅回头,顾砚辞还站立于原处。
许是发现她回眸,顾砚辞拨通她电话,用他特有的撩拨心弦低醇嗓音问:“舍不得走,不想离开我吗?”
林浅顺着他心意说:“嗯,有点儿。”
登机口之外,顾砚辞握着手机,眉宇间洋溢欢笑。
明知道小姑娘是为了顺他心,口不对心胡说,他依旧言笑宴然。
站在他身边的许珩,忍不住调侃:“顾总,你少撒一点狗粮,顾及我这只单身狗的感受。”
顾砚辞恍若未闻,许珩犹如吃了熊心豹子胆,继续调侃:“刚谈恋爱就陷进去了,日后,你估计要变成爱林小姐爱到不行的恋爱脑。”
顾砚辞黑眸一凛,眼底涌现冷寂,“无稽之谈!”
许珩摸了摸鼻子,哟哟哟,数鸭子的,浑身上下嘴最硬。不丢人,不丢人,为美女神魂颠倒不丢人,毕竟你活到三十岁才开荤。
……
下飞机前,林浅在更衣室,换下被顾砚辞揉捏皱巴的连衣裙,另穿上一袭珠光黑,A字拖尾,法式复古风礼服裙,化了个与礼服匹配的清透灰钓系妆。
顾砚辞的意见,她采纳一半。
她不当小公主,顾太太。要当就当顾晋深不敢触犯的女王陛下,在他面前,抖落一身高高在上的女王范儿。
下了飞机,林浅坐上保镖驾驶的法拉利跑车,直奔馨香咖啡馆。
到达目的地,她下车,直奔顾晋深所说包间。
屋内光线幽暗,林浅定睛一看,顾晋深穿着白西装,白西裤,打扮成白马王子样,抱着一大束红玫瑰,坐在沙发里。
“浅……浅浅?”
顾晋深喊声卡在喉咙里,他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推门而入的女孩,不,女郎,熟悉又陌生。
她妆容冷艳,神态睨傲,流光溢彩的镶钻头冠,照耀出高攀不起华丽,一身华贵优雅的纯黑色礼服裙,彰显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疏离。
除五官肖似林浅,她的气质神态,跟林浅搭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