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京城,最繁华的主街道上。沈危雪一脸满意地看着面前的二层商铺,费了许久的口舌方才将这个地势极佳的铺子买到手。要不是主人家年纪大了,想着回老家颐养天年,还舍不得卖出去呢。这个铺子,再加上爹娘给自己陪嫁的两处铺子,她便有三处商铺了。是应该好好规划一下了。“小姐,我们将这么大的铺面盘下来,打算卖什么呢?”一旁的苍晏同样疑惑,自家王妃怎么好好的想开铺子了?苍晏是白渺派来保护她的,当然,偶尔他家王爷会悄悄问一些关于王妃的事情。
洛京城,最繁华的主街道上。
沈危雪一脸满意地看着面前的二层商铺,费了许久的口舌方才将这个地势极佳的铺子买到手。
要不是主人家年纪大了,想着回老家颐养天年,还舍不得卖出去呢。
这个铺子,再加上爹娘给自己陪嫁的两处铺子,她便有三处商铺了。
是应该好好规划一下了。
“小姐,我们将这么大的铺面盘下来,打算卖什么呢?”
一旁的苍晏同样疑惑,自家王妃怎么好好的想开铺子了?
苍晏是白渺派来保护她的,当然,偶尔他家王爷会悄悄问一些关于王妃的事情。
长宁看着偌大且空空如也的铺子,也犯了难,其实她对于经商也不是很在行。
但是,没关系,她知道谁在行就行了。
玉春楼斜对面的茶馆
苍晏黑着脸将一身酒气的白彦扛进包厢,扔到了自家王妃面前。
身为翊王的近身侍卫,思想正直的苍晏最见不得人逛花楼了。
要不是王妃吩咐的,他打死都不想踏进这玉春楼一步。
扛着这厮,身上不免沾染上庸俗的脂粉味,待会儿回了王府,他一定要用胰子好好洗洗,去去味道。
白彦喝的七荤八素的,脸颊通红,眯着眼看着面前之人。
“咦?小妹?你怎么也来这玉春楼了?难不成是翊王那厮中看不中用?那你也不该来这,应该去对面的小倌馆啊!”
长宁看着他无奈摇头,唉,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哥哥呢?
她还没说话,一旁的苍晏倒是忍不住,自家王爷被人如此诋毁,他岂能无视?当即恶狠狠地瞪着白彦,双拳捏得咯咯作响。
莫名的冷意贯穿脚底板,白彦的醉意又消了三分。
“小妹,你们翊王府的侍卫长得好凶。”
“谁让你说人家主子?没打你算是好的了。酒醒了没?醒了就来聊正事了。”
长宁帮他沏了一杯浓茶醒酒,白彦接过来,三两口就喝光了。
“有什么事,小妹你就只管与四哥说,四哥替你出头。”
长宁让沛儿和苍晏去门口守着,她和四哥有要事相商。
白彦刷地打开扇子,扇了扇额前垂下的刘海,随后小声道:“这么神秘,莫不是上次的药起作用了,还想备着点?先说好,这药很难得的,里面光药材就有几十种,更不乏珍贵药材,熬制手法也繁琐,上一次你成婚,送了便送了。
你要再想给翊王备点,那可就要买了。外面至少要百两银子一颗,不过,看在他是我妹夫的份上,打个八折,只要八十两一颗,如何?概不赊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童叟无欺。”
白彦脸庞俊秀,眸子中闪过精光。
看着伸过来的白皙手掌,长宁没好气地重重拍开。
“哎哟,你这辈子能嫁出去,真是个奇迹。一点大家闺秀的影子都找不到,回家我就给列祖列宗烧高香,谢谢他们保佑翊王眼瞎,才看上了你。”
“四哥,你得了吧!还给祖宗烧高香,你也不怕祖宗看到你逛花楼,被你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咱们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打小两人便是一对欢喜冤家,总喜欢对着干。
但是调皮挨揍的时候,年长三岁的白彦总是挡在前面,到底是懂得疼爱妹妹的。
可以说,感情深的时候是真深,但这丝毫不影响干仗的时候玩命儿薅彼此的头发。
“小妹,我这拿钱给货,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钱钱钱,成天就知道钱,你掉钱窟窿里去了?”
白彦将扇叶合上,一本正经地说道:“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钱寸步难行。我要是没钱,那玉春楼的老鸨早就拿着笤帚赶我出来了。”
“你还是悠着点吧,要是在那里把身子搞垮了,看爹爹不揍扁你。”
“放心,你四哥我是胭脂俗粉丛里过,片叶不沾身的。”
白彦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不过是消遣消遣罢了,他从未在那动过真格的。
“对了,小妹,你今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啊?”说着他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水,喝了酒后,口干舌燥的厉害。
“嘿嘿,四哥,有钱你赚不赚?”
沈危雪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偏偏这笑ᴊsɢ容看在白彦眼中,却如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打住!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她上一次这么笑,还是在七岁的时候,那时候她蹴鞠踢晕了院中祖母养的锦鲤,然后她便是如此笑着,然后飞快从身后将湿淋淋的藤球和胖嘟嘟的锦鲤塞进了他怀中。
后来,他只记得那一晚,屋内鱼肉飘香,她吃得贼香,连干三碗饭。而他被罚头顶球,手敲木鱼,跪在水池边为大胖超度。(大胖便是那条锦鲤。)
馋得他流了一整夜的口水。
所以,这一次肯定也没什么好事,还是先闪为妙。
“那个......我院中的桃花忘记浇水了,我回去浇水。”
长宁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四哥,现在白雪皑皑,哪来的桃花?你莫要紧张,今日我是来让你赚钱的。”
“真的?你发誓,骗人的是狗。”
长宁无语地白了他一眼,都多大个人了,还玩这一套?
“好,我发誓,骗人的是狗。”
兄妹俩相视一笑,一如小时候。
“有啥赚钱的路子,快给你哥我说说。”
“我打算开一间铺子,不,是目前开一家,以后我要将商铺开遍大江南北。”
沈危雪的双眼炯炯有神地看向前方,双眸中透出坚韧和自信。
“你开铺子和我有啥关系?难不成想拉我入股?我告诉你,休想打我那点老婆本的主意。”
白彦一脸防贼似的防着自家妹子。
白家一直以来都秉承着富养女儿,穷养儿子的宗旨。
当然,这是在月银方面。学识和见识方面还是很下本钱的,毕竟不能目光浅短。
所以,哥哥们的月银一直没有她的多,四哥又爱乱花,根本攒不下钱,往往还会隔三岔五的在她这赖点。
“放心,我不要你的老婆本。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管理铺子,当掌柜而已。”
一听不用掏钱,白彦便来了兴致:“给工钱吗?”
“当然给。店铺盈利的一成,如何?”
“不怕我给你亏光了?”
“嘿嘿,四哥出马,一个顶俩,铺子交给你,我放心。”
话说这四哥虽然平日里看着不着调,但却是打小就有经商头脑的。
比如他五岁的时候,月银花完了,但是又没到下次领月银的日子,在她这里又吃了鳖。
他便偷跑进自家爹爹的书房,拿了只牡丹描金瓶出去卖,五百两的古董,生生被他卖了一两银子。
买回来两串糖葫芦,哄骗年仅两岁的她去阿爹面前承认花瓶是她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