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把她扶起来之后,两人没走出两步,又摔倒在地。眼看着谢思妤和丫鬟走两步摔一跤。谢挽凝嘴角微微一抽,压低声音说:“行了,别一会把人给摔死了。”鸾鸟不满的嘀咕着:“你怎么这么怂,这种人就直接打回去就行了。”谢挽凝端起茶杯,借着喝茶的动作,遮住嘴巴压低声音说:“有些人,让她丢脸比杀了她更痛苦。”比如说谢思妤,今天这种种事情加在一起,估计她起码半个月都不会出门了。谢思妤一走,小二便在外面关上包间门。包间内,谢挽凝被鸾鸟吵的头昏眼花:“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爹爹真是太帅了,你还不快点动手,我可都要急死了。”
谢思妤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她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中计了。
谢挽凝这么一直装无辜扮可怜,实际上还不就是在一步步引着自己钻进她的圈套中。
谢思妤用力攥紧拳头,屈膝给李纾忱行礼:“小女拜见五皇子殿下,今日是小女冒昧打扰了,还请五皇子殿下不要......”
李纾忱不耐烦的打断谢思妤的话:“本宫说,滚出去。”
谢思妤用力咬着嘴唇,只觉得难堪又狼狈。
但是对上李纾忱厌恶的表情,她也只能急匆匆屈膝行了个告退礼之后便哭着跑出了包间。
就在她刚跑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噗通一声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
她刚刚苍白的脸,瞬间又涨的通红。
丫鬟把她扶起来之后,两人没走出两步,又摔倒在地。
眼看着谢思妤和丫鬟走两步摔一跤。
谢挽凝嘴角微微一抽,压低声音说:“行了,别一会把人给摔死了。”
鸾鸟不满的嘀咕着:“你怎么这么怂,这种人就直接打回去就行了。”
谢挽凝端起茶杯,借着喝茶的动作,遮住嘴巴压低声音说:“有些人,让她丢脸比杀了她更痛苦。”
比如说谢思妤,今天这种种事情加在一起,估计她起码半个月都不会出门了。
谢思妤一走,小二便在外面关上包间门。
包间内,谢挽凝被鸾鸟吵的头昏眼花:“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爹爹真是太帅了,你还不快点动手,我可都要急死了。”
......
片刻之后,谢挽凝和李纾忱一块走出包间,朝楼下走去。
刚才谢思妤闹的动静有点大,很多人都知道平乐侯府夫人和一个男子待在包间中,如今一看,竟然是五皇子殿下。
虽然很多人都疑惑,这二位怎么凑到一块去了,但也确实没人会怀疑两人之间有什么问题。
在飘香居门口分开之后,谢挽凝就又去了月老庙。
刚摆好摊子,就有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男子来到了谢挽凝的面前。
男人对着谢挽凝一拱手:“夫人。”
谢挽凝抬手做了个请坐的姿势:“坐下说。”
男人坐下后,自我介绍:“夫人,在下名叫杜随安,是梅蕊让我来找你的。”
谢挽凝笑了笑:“杜公子好。”
竟是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到来,也丝毫不好奇他和曲梅蕊是什么关系。
见谢挽凝这么爽快,杜随安便也干脆直接的说:“是,在下和梅蕊已经约好了去提亲。”
谢挽凝笑了笑没有说话。
杜随安继续说:“但是在下始终有些不安,在下只是兵部的一个小小主簿,未来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好前程,在下恐怕会委屈了梅蕊。”
谢挽凝眼底笑意加深,他不是担心自己被刁难,也不是担心别人会嘲笑他攀附权贵,只是担心自己会委屈了心爱的姑娘。
就凭这一点,就证明曲梅蕊没有看错人。
谢挽凝拿出龟甲和铜钱,为杜随安卜了一挂。
然后她笑着对杜随安说:“杜公子尽管放宽心,杜公子你未来必能封侯拜相,封妻荫子,不过根据卦象,杜公子在中年的时候会遇上一位红颜知己,还请杜公子不要忘记初心,否则轻则妻离子散,重则家破人亡。”
杜随安表情认真:“随安必会谨记夫人今日的训诫,绝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也绝不会让梅蕊受任何委屈。”
谢挽凝笑着伸出手。
杜随安立刻懂事的递上一个钱袋子。
谢挽凝握住钱袋子之后,又提醒了一句:“杜公子,俗话说,人挪死树挪活,你最近会有一次千载难逢的机缘,希望你不要错过,相信自己的判断。”
杜随安怔了一下,最近太子的人和五皇子的人都在拉拢他,他内心其实是属意五皇子的,可是他人微言轻又不敢轻易得罪太子。
相信自己的判断,那么就是应该选择五皇子?
杜随安心神不宁的离开月老庙,谢挽凝便直接收摊离开了。
回到侯府,不出意外的,老夫人又气冲冲的来了玉锦阁:“谢挽凝,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擅自发卖府里下人的。”
谢挽凝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母亲,我屋里的下人恶仆欺主,难道我还不能发落了?那要是传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老夫人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这个谢挽凝,现在牙尖嘴利不说,竟然还懂得倒打一耙了。
谢挽凝却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老夫人怒急攻心的模样,自顾自的从博古架的匣子里抽出一本账册:“母亲,您看,这玉锦阁,现在漏的像个筛子一样,就连买一套茶具,都能贪墨过半的银子。”
“更别说,平日里他们对儿媳的话,那是十问九不答,您瞧,那天我再白塔寺出事的时候,说是因为茉莉被叫去伺候祖母了,可是偌大的玉锦阁,真就找不出第二个丫鬟或者小厮陪儿媳去的吗?”
“母亲,儿媳知道您心善,不愿意发落府里的老人,所以这个恶人儿媳来做,免得这个坏风气传了出去,咱们侯府还能有好的?今儿贪墨我玉锦阁的银子也就算了,那要是以后贪墨您的棺材钱呢?要是贪墨大郎成亲的银子呢?要是贪墨二妹的嫁妆呢?”
眼看老夫人已经开始大口喘着粗气了,老夫人身边的田嬷嬷连忙打断谢挽凝的话:“夫人。”
谢挽凝不满的看了田嬷嬷一眼:“母亲,您瞧瞧,就连田嬷嬷都敢在主子说话的时候随意插嘴了,这侯府的规矩啊,是真的应该好好管管了。”
老夫人抬了抬手,一句话大喘气三次的说:“你,呼,放肆,竟然,呼,管到我的人,呼,头上了。”
谢挽凝扶着老夫人在椅子上坐下,瞪了一眼田嬷嬷:“瞧你把母亲气的,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
谢挽凝拎了一下桌上的茶壶,空空荡荡:“哎哟,我这儿连茶都没有,那母亲你多做几个深呼吸。”
老夫人被气的连手都在哆嗦了,用力甩开谢挽凝的手。
用力抓紧田嬷嬷的手:“我们,呼,我们回去。”
眼看着老夫人脸色发青,田嬷嬷赶紧半扶半抱着老夫人朝门外走去。
谢挽凝站在原地,满脸笑容的嚷着:“母亲,您慢走啊,有时间再过来陪儿媳聊聊天,儿媳还有好多话要跟您说呢。”
察觉到老夫人的手抖的愈发厉害了,田嬷嬷赶紧招呼守在门外的小丫鬟过来一块帮忙,加快脚步离开了玉锦阁。
这夫人,一张嘴可是要命啊!
看着老夫人离开玉锦阁之后,谢挽凝立刻让陆白关上了大门。
这一下子少了几十个下人,玉锦阁是冷清了不少,但是谢挽凝反而愈发惬意了。
......
夜深,李纾忱又翻窗进了她的寝室。
谢挽凝在心里腹诽:这不喜欢女子的男子,果然行事就是坦荡不羁。
脸上却笑眯眯的问:“殿下,今日前来是有何事呢?”
李纾忱说:“是你游说杜随安投靠本宫的。”
谢挽凝小狐狸一样的眯了眯眼睛:“那倒不是,我全都是按照卦象来说的,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李纾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转身跳出了窗子。
谢挽凝莫名其妙的看着微微颤动的窗子。
不是,他有病吧!大半夜溜进侯府就为了跟自己说这么一句话?
谢挽凝转过身一边扯开衣襟的带子一边往床边走去。
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谢挽凝顿时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