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月纾醒过来,傅萧霁连忙开口,又作势要起身倒水。李月纾伸手拉住傅萧霁的袖子,制止他起身的动作,声音发颤,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萧霁哥哥……你当真灭了南疆?”眼下,只要傅萧霁说一声不是,就算再拙劣的借口,李月纾也愿意强迫自己相信。可傅萧霁眼神躲闪,不知如何开口。李月纾定定的看着傅萧霁,面色惨白,眼眶发红,嘴唇颤抖,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你说你身不由己,所以我相信你还爱我,你说你是不得以才将萧书婉留在东宫,我便原谅了你杀了我的孩子……”
这一月间,李月纾总是梦到幼时,还在南疆的日子。
但在梦的最后,无论多么美好的画面都会忽然之间暗下来,温馨的画面总会被刀光剑影所取代。
李月纾每每都会冒着冷汗清醒过来,喘着粗气,闷闷的捂着胸口。
看着窗外深秋一片萧瑟凄凉的情景。
李月纾心中更觉烦闷。
她起身想去院子里走一走,散散心。
李月纾走出殿门,忽然看到一旁围做一团的宫女们在窃窃私语。
她心下好奇,便悄悄的朝她们靠近。
“听说陛下昨日还朝了?”
“可不是,南疆不过一荒蛮小国,怎么可能抵挡我燕楚铁骑!”
“真是晦气!亏我还费心打点了一番,以为讨了个好差,伺候未来皇后,没有想到,竟是个被陛下厌弃的废人……”
李月纾呆愣在原地,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
她感到浑身冰冷,整个人打着寒战。
有一个宫女忽然转头,看见站在她们不远处的李月纾吓白了脸,两腿一软便跪了下来。
惊恐的叫出声。
“太子妃……”
另一个宫女却将不屑的说:“你怕她作甚?一个亡国公主,陛下又将她幽禁在此,不是摆明了厌弃她吗?说不定明日就一道旨意赐死了她。”
“不,你胡说……”李月纾的声音颤抖着。
“胡说?太子妃娘娘,您的母国南疆,已经被我们陛下灭国了,您母后殉国,您父皇的尸首被我们陛下悬挂于南疆皇城外示众。”
“也就只有太子妃娘娘您,被幽禁在此,不知道罢了。”
那名宫女说完,便趾高气昂的走了。
李月纾感到心头一阵绞痛,她的手脚发麻,越来越剧烈的疼痛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忽然只觉的一阵头晕目眩。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
李月纾眼前一黑,直直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却看见傅萧霁坐在她的床边。
“纾儿,你醒了……”
“可是渴了,我去给你倒点水……”
见李月纾醒过来,傅萧霁连忙开口,又作势要起身倒水。
李月纾伸手拉住傅萧霁的袖子,制止他起身的动作,声音发颤,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萧霁哥哥……你当真灭了南疆?”
眼下,只要傅萧霁说一声不是,就算再拙劣的借口,李月纾也愿意强迫自己相信。
可傅萧霁眼神躲闪,不知如何开口。
李月纾定定的看着傅萧霁,面色惨白,眼眶发红,嘴唇颤抖,强撑着身子坐起来。
“你说你身不由己,所以我相信你还爱我,你说你是不得以才将萧书婉留在东宫,我便原谅了你杀了我的孩子……”
“我一直以为,只要你当上皇帝,这一切就能结束了,你我便能从头开始……”
“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傅萧霁面色紧绷,喉咙发紧,艰涩的开口。
“纾儿,是我不好……”
“可我竟不知,你口中的时机,是灭了我的母国!”
李月纾声嘶力竭的对着傅萧霁质问,声音用力到沙哑。
她用力的喘着气,呼吸急促,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