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拿回燕楚国玺,不能立刻就发落丞相,况且丞相虽有过失,但也算为燕楚鞠躬尽瘁,他断然不能无故苛责,伤了燕楚诸臣的心。看着傅萧霁的神色,李月纾心中哪里还能不明白,心头被巨大的苦涩凄凉之情包裹。其实她心底不是不明白,这个要求,为着朝局傅萧霁绝不可能答应她,可她心底总有一丝侥幸,她总觉得,傅萧霁跟别的帝王,是不一样的。此刻,她竟有些想笑,笑自己荒唐,笑自己自取其辱。李月纾眼角不禁流下一滴泪来。“傅萧霁,现在一切真的结束了,你走罢,我累了,当是我李月纾信错了人……”
“纾儿,我这么做,都是……”
傅萧霁见此情景,想上前替李月纾顺顺气,谁知指尖还没碰到李月纾,便被她侧身躲开。
李月纾喘着气,半晌才缓过神来。
“身不由己对吗?可你的身不由己,为何要我来承担……”
“我守着你的承诺,一日一日的等着你,可没想到最后等来的,是我南疆灭国的结局。”
李月纾沙哑的声音,像刀一样,划过傅萧霁的心头。
傅萧霁声音颤抖,轻声解释道。
“纾儿,我对你的心意从未变过,我想给你这时间最好的一切,所以我努力的当上太子,却没想到处处受人掣肘,以为登上帝位终于可以按自己心意行事。”
“没想到竟也不能如愿……父皇虽传位于我,但却把燕楚国玺,交由丞相之手,只有出兵南疆,丞相才能将玺印交还于我,我才能成为燕楚真正的帝王。”
李月纾痛苦的闭上眼,沉声道。
“所以,你就灭了南疆……”
“傅萧霁!”
她第一次唤出眼前人的姓名,声音艰涩而凄凉。
“从前也好,现在也罢,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在权势地位面前,你我这点情爱,如何能够与之相比?”
“傅萧霁,都说帝王薄凉,我总以为你会有所不同,可是没有想到,你也逃不出,那权力的桎梏。”
“所以你将我禁足在此,不过是想隐瞒真相对吗?倘若不是我无意间撞破真相,你打算关我多久?一辈子吗?”
李月纾说完定定的望着傅萧霁,眼中仿佛一潭死水,没有半点波澜。
傅萧霁看着眼前的李月纾,心头竟涌上一股莫名的惊慌来。
“不是这样的……”
是我有愧于你,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我也怕这宫中居心叵测之人伤害到你,这才不得已将你禁足在此。
傅萧霁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在心里无声的解释。
李月纾沉默着,她在等傅萧霁的解释,可是看着同样沉默的傅萧霁,她竟轻笑出声。
“傅萧霁,你有你的艰难与不易,我便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李月纾冷漠的看着傅萧霁,声音冰冷的开口。
“立刻废了淑妃,立我为后,你的身边从此只能有我一个人。”
傅萧霁僵在原地,他没有办法答应李月纾,淑妃是丞相的孙女,要废淑妃,必先动丞相。
他才刚拿回燕楚国玺,不能立刻就发落丞相,况且丞相虽有过失,但也算为燕楚鞠躬尽瘁,他断然不能无故苛责,伤了燕楚诸臣的心。
看着傅萧霁的神色,李月纾心中哪里还能不明白,心头被巨大的苦涩凄凉之情包裹。
其实她心底不是不明白,这个要求,为着朝局傅萧霁绝不可能答应她,可她心底总有一丝侥幸,她总觉得,傅萧霁跟别的帝王,是不一样的。
此刻,她竟有些想笑,笑自己荒唐,笑自己自取其辱。
李月纾眼角不禁流下一滴泪来。
“傅萧霁,现在一切真的结束了,你走罢,我累了,当是我李月纾信错了人……”
李月纾说完,再一次闭上了眼。
傅萧霁的心一阵阵钝痛着,疼痛牵动着呼吸。
他浑身发冷,手指冰凉。
但也只能依言退了出去。
在走出关雎殿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忽然阴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