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他登基后就是一改常态,把当年那些为了巴结他而不停送他美女的官员,全部治罪。当然,不仅是骂声一片,还有重重的阻力。但他做到了。他把皇后及其母家扳倒了,把那些陷害他,欺压百姓的贪官们全都整治了。虽然时间是长了一点,但最后百姓们都开始拥戴他,称颂他了。可是登基后的他一改常态,后宫妃嫔不过廖廖几个,也没有一个特别让他宠溺的妃嫔。甚至不曾立后,至少在她死前,大齐朝没有皇后。
直把沈绥宁看得浑身不自在。
本能的往后退去两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强装镇定的扬起一抹浅笑,“我只是说出了事实,毕竟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太子殿下有错在先。 ”
“哦?”江暮寒勾了勾唇,单臂环胸,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耐人寻味的凝视着她,“本宫有错在先?本宫何错之有?”
沈绥宁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太子殿下……轻薄于民妇。还不允许民妇反抗了?再说了,那会,你戴着鬼面,民妇哪知道是太子殿下!”
“拔发钗扎向殿下,那也只是民妇下意识的自我保护。”
“所以,你的意思是,若是本宫当时没有戴着那鬼面,你就不会反抗了?就不会扎本宫那一发钗了?”他不紧不慢的反问。
沈绥宁:“……??!!”
什么鬼?!
“我……”
“现在,你知道本宫的身份了。”江暮寒打断她的话,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那就来谈一谈那日你的无心之罪吧!”
沈绥宁无语。
两人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啊!
“殿下既说了,民妇是无心之举,那便谈不上治罪了。 ”沈绥宁看着他,态度十分诚恳,“但,民妇还是很有诚意认错的。”
“还请殿下给民妇一个机会,让民妇赎罪。”
“嗯,”江暮寒点了点头,不紧不慢道,“那就以身抵罪吧。”
什……什么?!
沈绥宁一脸茫然中带着震惊的看着他,一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
而后,她嫣然一笑,一脸平静道:“殿下说笑了,民妇是有夫之妇……”
“本宫最喜欢人妻。”他打断她的话,一本正经道。
那严肃又认真的样子, 完全不就像在跟她开玩笑,更像是在告之她一个决定。
沈绥宁僵住了,脑袋空白了,漂亮的杏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倒不是被吓到了,而是她真的听到了一件事实。
因为江暮寒说的就是事实。
他不止心狠手辣,他还不要脸的很。
听说太子殿下的东宫,美女如云,不止有少女,还有少妇。对于投怀送抱的女子,他向来是来者不拒的。
不管对方是未出阁的少女,还是已婚的少妇,反正他就是照单全收。
很多官员乡绅为了讨好他,就会费尽心思往东宫送美女,更有的还狠心将自己的妻子送至他面前。
可以说,江暮寒这个太子,其实在百姓心里的口碑并不好。奈何皇帝喜欢这样的他啊,所以尽管很多官员上奏废太子,但他依然稳坐东宫之位。
但沈绥宁知道,这些都不过是他的保护色而已。
上一世, 他登基后就是一改常态,把当年那些为了巴结他而不停送他美女的官员,全部治罪。
当然, 不仅是骂声一片,还有重重的阻力。但他做到了。
他把皇后及其母家扳倒了,把那些陷害他,欺压百姓的贪官们全都整治了。
虽然时间是长了一点,但最后百姓们都开始拥戴他,称颂他了。
可是登基后的他一改常态,后宫妃嫔不过廖廖几个,也没有一个特别让他宠溺的妃嫔。
甚至不曾立后,至少在她死前,大齐朝没有皇后。
“沈小姐这是在考虑怎么以身抵罪?”正沉思着,耳边传来男人低醇的声音。
沈绥宁反应过来,却发现,他又向前迈了两步,拉近了与她之间的距离。
本能的,再次后步两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朝着他恭恭敬敬的行礼,“殿下,不如换一个惩罚吧。”
“比如?”江暮寒一脸平静的看着她,只是那微微上扬的唇角足以表达了他此刻的愉悦心情。
“比如,我愿意与殿下合作,在金钱上支持殿下。”沈绥宁一脸肃穆道,“殿下是办大事的, 定不会让这男女之事拘住了您。”
“沈家是京城首富,我可以说服母亲,全力支持殿下。当然,我自己名下也有不少商铺良田。自今日起,其所有的收入,我愿意如数呈于殿下,为殿下效全力。 ”
她一口气说完,中间不带喘一下。
只要有命在,钱财可以再赚。
再者,也是因为她知道,江暮寒会是一个好君主。
还有,如果用这些钱财替兄长换一个明亮的仕途,那也值了。
最后,她没得选择啊!
江暮寒轻抚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望着她,“哦?沈小姐还能做得了沈夫人的主?”
“能!”沈绥宁道。
她和兄长虽然不是母亲亲生的,但母亲对他们是极好的。
“本宫听说沈公子今年秋季要参加殿试?”江暮寒不紧不慢问。
“我会说服兄长,让他为殿下效力。今日起,我们沈家全力效忠殿下。”她伸出右手,做一副起誓的样子。
闻言,江暮寒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也就是说,从此刻起,你便是本宫的人了?”
沈绥宁毫不犹豫的点头,“是!此刻起,我便是殿下的人了!定对殿下忠心耿耿!”
“很好。”江暮寒勾唇一笑,“沈小姐,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本宫向来记仇,若是有所违反,本宫不轻饶的。”
“殿下放心,沈绥宁说到做到。”沈绥宁一脸坚定道。
“空口白牙的,本宫如何相信?毕竟,你可是刺杀本宫都不眨下眼睛的人。”江暮寒不紧不慢道。
“殿下希望我怎么做?”沈绥宁问。
他的视线落在身后桌子上,那摆着纸墨笔砚,“本宫说一句,沈小姐写一句。”
沈绥宁:“……?!”
咬牙,“好!”
“沈绥宁今日立此凭证,此刻起,便是江暮寒的人。从今往后一切听从江暮寒,以江暮寒为天。立誓人,沈绥宁。”
江暮寒一字一顿,说得清楚明白。
而后那一双如鹰般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等着她提笔。
沈绥宁深吸一口气,提笔,依着他的话,一字一句写下。
“按手印。”江暮寒缓声道。
沈绥宁本能的要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后那刚刚送到嘴边的手,被一只大掌拉住。
按住她的拇指往她的唇上一抹,再按着她的手指往那纸上按去。
一个殷红的手印按下。
只是,她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凉凉的触感袭来。
他的拇指竟然……抚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