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书蕴一愣:“可以留下什么话?”长福摇摇头:“没有。”闻言,章书蕴接过剑,让长福先下去。剑并不用,暗红色的剑柄和剑鞘,一颗红宝石镶嵌在剑柄顶端,杏黄色的流苏穗子微微摆动。一声“哗”地轻响,章书蕴将剑拔出了几寸。剑的两刃泛着阴森的寒光,大有削铁如泥的锋锐。这是一把开过刃的剑。只是还未等她仔细看剑中有何信息,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越渐靠近。章书蕴收起将剑收起,置于桌上,再将白瓷瓶收入袖中。进屋的江予执扫了眼桌上的剑,眼角泛着冷意。
与顾羽告别后,章书蕴拿着他塞给自己的一小瓷瓶往府中走去。
这一白玉瓷瓶让她想起梁左相那日给她的药。
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是要给江予执的,而是给皇上的。
章书蕴蹙着眉,有些忐忑不安。
此药能让人在短期内出现重病的情况,不过月余便会好全。
若皇上觉着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会提前封她为皇太女,趁着大权还未被江予执掌握,她需的掌握主动。
薄暮时分。
章书蕴仍旧看着那瓶药发呆。
她痛恨萧颜背地里下药暗害皇上,如今她竟成了这样的人。
虽说只是让皇上身体病弱一月而已……
章书蕴手肘撑在桌上,苦恼地扶着额头。
这时,长福悄声走了进来。
“夫人。”他低声叫了声,将手里一柄长剑双手捧上,“将军府托人送来这个。”
章书蕴一愣:“可以留下什么话?”
长福摇摇头:“没有。”
闻言,章书蕴接过剑,让长福先下去。
剑并不用,暗红色的剑柄和剑鞘,一颗红宝石镶嵌在剑柄顶端,杏黄色的流苏穗子微微摆动。
一声“哗”地轻响,章书蕴将剑拔出了几寸。
剑的两刃泛着阴森的寒光,大有削铁如泥的锋锐。
这是一把开过刃的剑。
只是还未等她仔细看剑中有何信息,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越渐靠近。
章书蕴收起将剑收起,置于桌上,再将白瓷瓶收入袖中。
进屋的江予执扫了眼桌上的剑,眼角泛着冷意。
“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了?”章书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问道。
江予执一边褪下外衫一边嗤笑道:“夫人忘了吗?今日是你夫君我大喜之日。
极为讽刺的语气让章书蕴一僵。
她咽下心间的酸涩,望向窗外的枯枝:“嗯,是个好日子。”
纵然她一次次告诉自己这是她本就该做的,终是忍不住那份难受。
章书蕴缓缓转过头,看着背对着她的江予执,脑海中闪过一个从未有过的疯狂念头。
用手边的这把剑,杀了江予执,她再自杀,撇下一切不管,共赴黄泉……
她眼神一闪,慌忙摇摇头,将这荒唐的想法甩出去。
江予执似是感受到身后之人的挣扎,却始终未开口。
可他内心却也满是苦愁。
初为官时,他满腔热血,誓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清官。
但却遭高官诬陷,差点被斩。
而后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却还是要被算计。
既然已经踏出了这一步,他也难以回头。
江予执微微测过身,见章书蕴紧蹙着眉,目光落在桌上的长剑上。
“这是将军府送来的?”他冷不丁地问了句。
“嗯。”章书蕴点点头,“是把好剑。”
闻言,江予执一边穿上新的衣衫一边道:“剑再好,若不用也是暴殄天物。”
章书蕴再次望向他。
他一席暗红色锦缎长袍,高束着发,眉目清冷。
她心不觉微涩。
那日她穿着囚衣,面前的江予执也是如此俊逸不凡。
章书蕴挪开眼,僵硬地开口:“轿子已经去了,约莫半个时辰就来了。”
江予执神色一凛,并未多言。
他理了理衣襟,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章书蕴缓缓伸出手,将剑紧紧抓着。
她了却一桩心事,该高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