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谈何补偿!生前不对她好,死后也不需要你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老来丧女之痛犹如灭顶之灾,沈父几乎就要承受不住,“滚,我今天来是带走我女儿的,她待在你们林家一秒我都觉得恶心,从今天开始,你和我们沈忆彻底解除婚约关系,从今往后,你和她,再也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林慕祈一听,立马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遗体,仿佛怕稍微有一点没看住,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一点念想就会从这世界上彻底消失。“父亲,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您要打要骂都可以,甚至杀了我都可以。我只有唯一的一个要求,我不同意和沈忆解除婚约,您也不能
A-A+
“哥!”
一直站在一旁的林蔓宛见状立马就要冲过来,却被林慕祈抬手拦住。
“父亲。”他跪在沈父面前,嗓子哑得几乎不能听,看了不远处的遗体一眼,眼眶便更红,“对不起,你打我可以,但是,别带走阿然。”
“父亲?别叫我父亲!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脸叫我父亲?我真是疯了,我当初真是疯了才会让她嫁到你们林家来,三年,足足三年啊,我养得好好的,从没吃过苦的宝贝女儿,就为了你这么一个混蛋,在你们林家活生生吃了三年的苦头,到现在竟然连自己的命也没能留住,你到底是怎么保护她的,你是怎么护住她的啊……”
沈父老泪纵横,几乎每个字都带着颤音。
丧女之痛,犹如剜心。
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夜之间,他白了全部头发。
“爸,对不起……”
沈忆看不了这个场面,心头一阵发酸,跪在沈父面前,眼泪越流越汹涌。
“是我不好。”林慕祈闭了一下眼睛,一行眼泪立马流了下来,“是我不好,我该陪在她身边的。我以后,一定好好补偿她。”
“人都死了!谈何补偿!生前不对她好,死后也不需要你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老来丧女之痛犹如灭顶之灾,沈父几乎就要承受不住,“滚,我今天来是带走我女儿的,她待在你们林家一秒我都觉得恶心,从今天开始,你和我们沈忆彻底解除婚约关系,从今往后,你和她,再也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林慕祈一听,立马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遗体,仿佛怕稍微有一点没看住,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一点念想就会从这世界上彻底消失。
“父亲,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您要打要骂都可以,甚至杀了我都可以。我只有唯一的一个要求,我不同意和沈忆解除婚约,您也不能把沈忆带走。”
他哑着嗓子,隐隐含着哭腔,“她留在这个世上的,就只有这个了,无论她是什么样子,我都要好好留着她,您不能……不能就这样把我的命给带走。”
许是没想到林慕祈竟会这么难缠,沈父又怒又急,给了一直站在一旁的谢凌琛一个眼神,谢凌琛会意,迈步朝放在地上的遗体走去,看样子竟是想要直接抬走。
林慕祈却像是有所察觉一样,整个人都扑了过去,然后用两只手死死的抓住担架。
“你这是干什么?”沈父见林慕祈越是这样,怒意就愈盛,实在气不过,又捡起地上的拐杖,狠狠的砸在林慕祈身上,“你给我放手!”
“对不起父亲,对不起,我不能让你们带走她!”
这一拐杖打得极重,林慕祈分明已经听见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但他不发一言,抱着身下担架的力度却越来越重。
沈父见状,青筋几近暴起。
“好,不放是吧,那我就打死你,打到你放开为止!”
说罢,沈父又是一拐杖打了过去,这一拐杖正好打在林慕祈肩上。
接下来,是第二棍,第三棍,第四棍……
沈父虽已年迈,但心中有恨,所以打下去的每一次都尽了狠力,只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打。
眼看着已经快打到近百棍,林蔓宛在一旁哭个不停,林慕祈也被打得连衬衫都被血色染得一片鲜红,整个人看上去都像要随时昏厥过去,但他却始终将身下的担架护得好好的,片刻力度都未曾松懈。
直到觉得自己终于撑不住,林慕祈才咬了咬牙,抓住了沈父手里的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