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身染疫症,万万不能跟景翊洲靠太近了。门外,景翊洲刚回来就看到这一幕。一股无名怒意涌上心头,他不经冷笑:“你就这般迫不及待与我划分界限?”说话间,景翊洲朝着秦穗蕴走近。秦穗蕴慌忙后退,面纱下的脸颊已经发红。“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语罢,她忙躺在角落,被子盖过头,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景翊洲周身的冷意更甚,躺在一旁,等蜡烛燃尽后道:“你真愿与我和离?”漆黑的夜色下。秦穗蕴缓缓拉开了被褥,眉心布满了密密匝匝的细汗。
如今已是初春。
而景翊洲的眼底却仿佛结了冰。
秦穗蕴不知该说什么,低头从他身边走过,哑声说着:“我去熬药。”
虽然城中的瘟疫已经被遏制,但也只是说灾民的情况稳定了,没有往外传。
如今并没有轻松多少。
秦穗蕴只能先将个人私事放下,熬好药,就赶忙分发下去。
终于分发完,秦穗蕴剩了一碗药给自己。
她现在还不能太快倒下,这边的人都得了重症,没几个人敢过来,她本已染上,没什么好顾忌得。
“还有药吗?”
这时,一对夫妻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秦穗蕴看着手里属于自己的药汤,毫不犹豫地递过去。
“这是今日最后一碗药了,要等明日官兵们再送药过来。”
男子接过汤药,没有多想,第一时间便喂给了靠在他肩上的妻子。
女人喝得有些急促,剧烈咳嗽,男子赶忙放下碗,替她顺气。
这般细心照料,想必是爱极了那女子。
秦穗蕴有些荒唐的想,若浩霆知道她得病的事,是否也会如此照顾她?
大概是不会,他或许更愿意相信这只是她在装病罢了。
“快些跟我进来吧。”秦穗蕴收起情绪,扶着女子走进别院。
男子没有往前走,往别院里眺望一眼,忧心道:“这里灾民多,我再坚持一会儿,只求你能安顿好我娘子。”
说罢,男子转身欲走。
“你无需离开。”秦穗蕴叫住他,斩钉截铁道,“你和你娘子我都救。”
远处正要走来的景翊洲见此,眸色深邃。
这是他第一次见秦穗蕴这般强硬态度。
看着秦穗蕴将两人带进别院里,那一瞬有股莫名的情绪在心底生根。
天空不多时灰蒙蒙一片,月色照的院里秦穗蕴匆忙的身影越发清晰。
秦穗蕴仍没离开的意思。
景翊洲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缓步走了进去。
院内,秦穗蕴刚安顿好那对夫妻,起身就见景翊洲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秦穗蕴有些意外的说。
“你出去,这里我来处理。”
秦穗蕴闻言,迟疑了半响,退下前还是忍不住提醒。
“你要小心些。”
客栈。
秦穗蕴回到这里后,便开始收拾打扫,又拿了白布将卧榻两边隔开。
如今她身染疫症,万万不能跟景翊洲靠太近了。
门外,景翊洲刚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一股无名怒意涌上心头,他不经冷笑:“你就这般迫不及待与我划分界限?”
说话间,景翊洲朝着秦穗蕴走近。
秦穗蕴慌忙后退,面纱下的脸颊已经发红。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语罢,她忙躺在角落,被子盖过头,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
景翊洲周身的冷意更甚,躺在一旁,等蜡烛燃尽后道:“你真愿与我和离?”
漆黑的夜色下。
秦穗蕴缓缓拉开了被褥,眉心布满了密密匝匝的细汗。
“是。”她咬唇忍着痛苦道。
黑暗中,她看不清景翊洲的面容,就听冷冰冰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
“当初你要嫁我,便嫁,如今要离,便能离吗?!你当我是什么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秦穗蕴呼吸一顿,下唇被快要被自己咬破了血。
今天她的药给了那对夫妻,病情没有得到缓解。
现在躺在床上,她的身体发烫,呼吸都越发紊乱了。
隔着夜色她轻声回:“能嫁与你,是我之幸,我从未这般想过。”
她深吸了一口气,按着心口的疼痛继续道:“我知你心仪之人一直是顾小姐,若你有意,回去我们后……”
秦穗蕴话还没说完,景翊洲开口打断:“我的事与你无关!”
气氛顿时陷入一派静默。
这一夜,秦穗蕴再也睡不着了。
翌日。
秦穗蕴早早醒来,跟着一行人前去城南救援。
一路上听闻几个官兵说今日洛城会来一个大官。
正聊着,城门忽地被人打开。
一名身穿盔甲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身后跟着一群官兵而来。
秦穗蕴看到他眸色一怔。
就要逃离,男子却下马挡在了她的面前。
“好久不见,苏小姐。”